在黑鐵大陸,湯章威暫時穩定了局勢,因爲無數的人都在對湯章威他們表示支持,同時那個湯章威的後勤也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可是那個大唐本土的郢州城,還有那個維京人的地盤出了問題。
那個湯章威知道這個消息後,他擔心那個羅斯大平原上的唐軍對付不了維京人,他率領大軍先去了維京人的地盤。
在寒冷的大唐維京行省,這個地方連接着那個羅斯大平原。
一旦那個維京人們糧食短缺,他們就會衝到那個羅斯大平原上去搶糧。
在那個羅斯大平原上,那些羅斯騎兵發覺那些維京人的部落早已經被打亂了,原來那些維京人他們遠征那個黑鐵大陸後,原有的部落首領都死傷殆盡。
現在,那個維京人以前的部落全部都亂套了,那些維京神廟的一切都不被承認了。
那個新的祭司,他們只崇拜那個冰霜巨狼,和奧丁神。
那個維京人還好對付,可是那個大唐的郢州城的人,更讓湯章威傷心,那個湯章威不得不暫時拋下了黑鐵大陸的一切,他帶着手下的軍隊去對付那個維京人,和那大唐本土的郢州城了。
湯章威明白,如果自己消滅不了維京人,他自己的統治就危險了,當然那個湯章威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在湯章威的打擊下,那個黑鐵大陸的西戎貴族們對大唐服從了。
西戎城的城主周金成爲了他很好的幫手,他相信那些維京人,和那個大唐本土郢州城內作亂的大唐貴族們,也會對自己服服帖帖的。
湯章威先到了那個維京人的地盤,因爲這裡更危險。
湯章威端了熱水進房時,她仍在裝睡,連根手指頭都未動一下。
湯章威也不叫醒她,擰乾臉巾替她拭臉。
這代表什麼!他並未生氣?
韋婉兒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掀開被子,糾結着一張臉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湯章威仍是不語,低着頭細細地替她拭手,一臉的平和,看不出表情。
韋婉兒盯着他許久,心裡一驚,急道:“你該不會是把他給做了吧?”
“做了?”湯章威挑挑眉。
韋婉兒做了個用手抹脖子的動作,盯着他一動不動。
“怎麼,捨不得了?”他撇嘴笑了笑,一臉的高深莫測。氣漸暖,衆人都除去了身上厚厚的棉襖,換上了較薄的衣衫。韋婉兒柔順的長髮飄揚着,一件款式簡單卻奇怪的素色衫子,下身長裙倒是有些豔麗。這身穿着打扮,在衆人眼裡顯得稀奇百怪,然而無法否認,又打眼又漂亮。
湯章威站在不遠處,一臉靜謐自然地望着對花沉思的娘子,還有似只小兔子般撲在花叢中的頑皮兒子。
白無敵撲了過來,而韋婉兒一個猝不及防,兩人撲倒在地。花白無敵童鞋撲進他老孃懷裡,卻一本正經地道:“娘,我不要上學堂!”
韋婉兒躺在柔軟的長草上,嗔怪道:“幹嘛不去?白無敵說出個理由來。”
白無敵爬起來,坐定,正色道:“夫子教的字,同娘教的不一樣。然後,他們就笑我…….”後面的聲音就跟蚊子嗡嗡似的。
湯章威走過來,斥責道:“是你吵鬧着要上學的,才幾日又說不去,豈不是胡鬧?那銀子夠全家小半年的開銷了,學堂會退麼!”
“娘,爹只會兇人!”白無敵那廝又告狀了,乾嚎着撲進韋婉兒懷裡。
湯章威臉陰沉着,喝道:“就知道拿你娘做靠山!”
韋婉兒飛了他一記眼刀,低頭扶起白無敵,“我們家白無敵都七歲了,也是個大人了,凡是我們都講道理好不好?”
白無敵挺直身子,仰起小臉望着湯章威,儘量用着平穩的語氣,道:“是爹先不講道理的。”
湯章威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小葉,瞧瞧,這娃兒都是讓你給慣壞的!我們小時候要是敢頂嘴,會被我爹下令三天不準吃飯!要是頂了我娘,當即幾記耳光就甩過來了!”
韋婉兒譏笑他,“我們家可不那麼封建!”
“是,娘說過我們是民主家庭!”白無敵下巴揚的高高的,一臉的得意。
湯章威一時勢單力薄,有些泱泱地問,“民主?白無敵知道什麼叫民主麼?”
“就是,沒個人都有發言權,都可以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就算我是小孩子,只要爹錯了,我也可以一一指正!娘說過的話,我可都記得!”
湯章威哭笑不得,“小葉,瞧咱們兒子,給教成什麼樣了!”
“白無敵沒說錯!”韋婉兒白了他一眼,低頭見着那尾巴都翹上了天的白無敵,嘆道:“白無敵,娘是說過大家都有發言權。可是白無敵也莫忘記了,要尊師重道、尊老愛幼…….”呃,這感覺咋那麼奇怪呢?
韋婉兒險些咬到舌頭,頓了頓,道:“總之,白無敵對長輩也要尊敬。你爹是長輩,所以你要注意說話的語氣,不可這般放肆。”
“可是…….”白無敵扁着嘴,“娘,就算爹錯了,白無敵也需要恭恭敬敬的?就算是爹要打我,白無敵也只能一邊屁滾尿流,四下逃串,一邊哀求:請父親大人手下留情?“
韋婉兒被他那四個字的繞的頭都暈了,“你爹哪會隨便打人?嗯,對不對?”最後一句話明顯帶有威脅的語氣,當然是對一旁可憐的大雷同志說滴。
湯章威趕忙着替自己正名,“你爹我啥時候隨便打過人了?”
白無敵同志努力回憶小時候捱打的畫面,可好像是真的沒有,只有焉焉地道:“是沒有啦…….”
末了,語氣一轉,“可是,爹老是兇我!”
“我哪裡兇你了!”湯章威眼露‘兇光’。
韋婉兒輕咳了幾聲,喝道:“湯章威同志,有錯誤就要承認!”
湯章威臉都綠了,可只有心不甘情不願從命道:“是,娘子大人,我錯了。”
“爹,你還未向我道歉呢!”白無敵童鞋雙眼亮晶亮晶,幸災樂禍地賊笑。
“白無敵同志,注意你的語氣,還有態度!”韋婉兒趕忙着指正,哎,這就是相夫教子吧?咳,累人哪!
白無敵立馬又焉兒了,任命地軟下語氣,道:“父親大人,請向我道歉。”
這話,別提有多彆扭了!韋婉兒頭都大了,瞧自己把這兩人教成啥樣了!
呃,可是,好像跑題了吧?韋婉兒心底無奈地嘆氣,道:“是娘錯了,教的那些字,是娘那個地方的,與夫子教的不一樣,不是白無敵寫錯了,白無敵學的可好了,白無敵學了娘教的字,再學夫子教的,是不是一下就學會了?”
白無敵點了點頭,道:“娘這般一說,好像真有這回事。那首憫農的詩,我可是第一個學會的。”
“那就對了!”韋婉兒這邊趕緊着燒旺火,“白無敵在學堂學了字,回家再教娘好不好?”
這小傢伙一聽,興致就來了,可是卻狐疑地道:“只是,我能教娘麼?”咕咕嚷嚷地又說了句,“我還以爲娘什麼都知道呢!”
韋婉兒真是哭笑不得,這倒黴孩子,小腦瓜子裡真以爲他娘是無所不能的吧?怪不得小時候常看見那些小屁孩爭得面紅耳赤,都認爲自己老爸老媽纔是最厲害的。兒啊……”那聲兒喚的幾乎有鍾氏的水準。
白無敵背後冒冷汗,回頭尷尬地笑了幾聲,拔腿就想逃。天,不會又要給他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試吃吧?
前天是油炸的蟲蛹,當然那東西他老孃不敢碰,都是他從洞中掏出來的。豈料,這報應來的這般快!她她她……竟然只是稍稍過了遍油鍋,就威逼利誘吩咐他們爺倆吃下!連點鹽巴都沒擱啊……還說啥新鮮,有營養!
慘不慘哪?自打沾了口那噁心的啥蛹之後,他吐的稀里嘩啦,連看見花來福那廝啄蟲吃也十分不給面子地吐槽了!
他裝腹痛逃過一劫,可憐他老爹,老老實實結結實實地吃下半碟。後來……哈哈哈哈……不是他不給面子啊,着實是這事令人噴笑。他可憐的老爹單單一個晚上,如廁七七四十九次啊!
就在他小腦瓜子中電石火雷般思索間,雙目聚集卻發現他老孃目光呆滯。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湯章威花白無敵同志這回不計前嫌,十分有默契地攜手落荒而逃。
韋婉兒的眼神直直地落在腳邊的藍色花瓣上,似乎穿透了時空。待回過神來,只見着一大一小兩個慌張的背影。
“喂,別跑!誰給我找蜂蜜啊!”韋婉兒雙手卷成喇叭狀,朝那二人吼過去。
熟知,那二人聞言,跑得更快了。不消一會,立馬沒影。
韋婉兒又好氣又好笑,這二人,平日裡還吹噓是啥男子漢!切,都是吹的!這湯章威也忒不是男子漢了,連吃了美味的蟲蛹也會拉肚子到疲軟。害她次日也不敢試做啥新奇的玩意了!
不成,她想賺錢想瘋了!
韋婉兒方纔盯着這些話沉思,突地大腦如被雷擊中,豪情頓生,蒙發了一個不甚靠譜的想法。
這些花啊,纔是百花村的特產。她要把這些花推銷出去,名垂千尺!醃、呃,是名垂千史。實在不行,賺到荷包鼓鼓變成。
瞧這些長在野地裡的花,不會比那些達官貴人伺弄的花花草草差多少。若是搞成盆栽,真是無本萬利的生意啊!
嘿嘿,她腦袋裡可是有幾個想法呢。一顆紅心,三手準備。
其一,搞盆栽。首先便要解決花盆的問題,這百花村子是不大見這玩意的,花錢買又費事更費錢。所以,首先便要突破自己燒製花盆的難題。這形狀她是知道的,就看哪天上隔壁村專賣陶土罐的師傅那學師了。只是,人家未必會教她。
所以,先搞其二了。嗯,花顏花容,這女人好看必得與花扯上聯繫。那末她便用這些花來實驗實驗,看能否製成女子護臉的霜啊膏啊或者蜜啊之類的東東。當然,這個難度很大,需要費許多時日來悉心研製。咳咳,這個,暫且擱置。
其三,嘿嘿,這個她可是有百分之五十,呃不,百分之六十之上的信心!當然,這多出的百分之十,是需要N次實驗來換取的。
費話少話,她立馬着制這蜜花瓣去。
韋婉兒吃過一種蜜制的花瓣,似蜜餞般好吃,若是將這漫山遍野的花都製成蜜餞批量賣出去,這纔是無本萬利的生意啊哈哈哈哈哈~
只是這廝一時頭腦發熱,怕是忘記了,不是哪種花瓣,都是可以吃下腹中滴!
韋婉兒暫且放過那不仗義的二人,先不去管蜂蜜的事,以神龍嘗百草的精神,試吃……花瓣。
首先搜尋的目標,是那些肉厚的花,肉較爲厚實,勾起蜜汁調出來的芡,那塊頭纔打!那分量才足嘛!
韋婉兒淺嘗試了十來種,將味重而刺激且口感不好的暫先摒棄。話說,那花看着好看,吃着並未會如此。所以說,切忌以貌取人。某個同志見着朵色彩豔麗分量十足的花,心中不及欣喜感慨,迫不及待地大咬了一口……豈知,竟如食了臭菜般,又苦又澀又麻,還有股腥臭味。
此時,此廝方纔記起,這些美麗的花朵上,不知有啥蟲爬過,甚至有啥鳥在空中排泄過,好死不死落在花瓣上,又被雨水沖刷。但,那痕跡還在是不是?那物的分子也還在對不對?
某廝亦捧腹嘔的稀里嘩啦,恨不得把方纔吃下去的花瓣都摳出來。
吃花吃花,可別也吃出個拉到疲軟!想起湯章威那虛弱後的摸樣,她便感覺萬分的……抱歉,以及深深滴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