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貴章東曠的家裡,有一個蚊子。這蚊子雖然到了冬天,可是他卻沒有死。
這個蚊子總是嗡嗡的轉個不停,當這個蚊子叮了新貴章東曠幾個包之後,新貴章東曠憤怒了。
在新貴章東曠的家裡,那蚊子目中無人。
新貴章東曠非常憤怒,他不想被那個蚊子所欺負,所以他費盡心機,想殺死這個蚊子。
最後,終於被新貴章東曠找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用蚊香來收拾這個混蛋。
可是蚊子非常狡猾,就是蚊香也拿它沒有辦法。
在考慮了很久之後,新貴章東曠終於找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用蚊子的趨光性來收拾它。
待要說什麼,卻又聽那位燕大奶奶道:“弟妹的嫁妝放在郝嬤嬤這裡,想來是再穩妥不過的了,對吧,弟妹?”
相思被燕大奶奶拿話堵了,再說不出話來。郝嬤嬤卻也擔心這三年裡萬一真如相思說的,白家人來哄她的嫁妝,她一個人在外,底氣多少弱了些,便也默認了燕氏的話,畢竟相思的嫁妝可不是少數。
末了,郝嬤嬤又送了兩個媽媽給相思使喚,這才送了相思離開。
楚懋回來時,不過略問了問相思的情況,便放下不提,問道:“過幾天是老師的生辰,你把送禮的單子擬出來我看看。”
阿霧驚訝於楚懋怎麼記得她爹生日的,不過嘴裡卻道:“殿下是怕我把王府搬空了麼?”
楚懋看了看阿霧,“這幾天你說話怎麼總這樣酸不溜丟的?”
阿霧的嘴一抿,“誰說話酸不溜丟了?以往的人情來往,殿下也不曾過問,怎麼就專過問這一單?”阿霧怒道,喚了紫扇進來,取了單子給楚懋看。
楚懋酌情在上頭加了一對青花八仙過海葫蘆瓶並一對五彩耕織圖舂碓和分箔棒槌瓶。
“怎麼這麼大的氣性兒,不過是怕你做女兒的不好搬空夫家的東西,爲夫這不是幫你忙嗎?”楚懋笑着捏了捏阿霧的鼻子。
阿霧“哼”了一聲,卻也知道楚懋這是在給她撐臉面,她心裡頭雖然歡喜,可依然不得勁兒,轉身進了淨室。
楚懋跟着走了進去,阿霧回頭嗔了他一眼,冷冷道:“殿下快出去,我要沐浴了。”
“我也正要沐浴。”楚懋上來攬住阿霧的腰。
阿霧身子一扭,躲了開去,“那殿下先洗吧。”阿霧扭頭走了出去。
楚懋洗過澡,神清氣爽地走了出去,見阿霧正坐在榻上看書,走過去摟着她道:“看什麼書?”
阿霧起身將書塞到楚懋的手裡,重新進了淨室,出來時穿了件半舊的淡紫襦裙,坐在妝臺前抹香膏,頭也不回地問楚懋道:“殿下,玉瀾堂那邊何時能修好,也不過就是個淨室,何至於費了這兩個月?”
楚懋擱下手裡的書卷,皺了皺眉頭,又用手揉了開去,這才走過來站在阿霧的身後,從打磨得光可鑑人的銅鏡裡望着阿霧,“你這幾日怎麼陰陽怪氣的?”
阿霧被氣了個倒仰,“誰陰陽怪氣了,殿下說這話好沒意思。”阿霧起身往牀上躺去,合上眼不理會楚懋。
楚懋倚在牀頭,自上而下地俯視阿霧,阿霧本以爲合上眼睛就能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可是祈王殿下的眼睛就跟帶了火似的,灼得人眼皮痛。
阿霧“嚯”地坐起身,擡眼冷冷地一掃楚懋,“殿下既然站着,就幫我倒杯水吧。”
楚懋二話沒說地轉身替阿霧倒了水,將被子遞到她手中。阿霧仰頭喝了一大口,又遞迴給楚懋,然後就見祈王殿下一點兒不嫌棄地就着她喝過的杯子把剩下的水一飲而盡。
這多少有點兒暗示的動作,讓阿霧心頭火越發冒得高。這位祈王殿下,也就在這件事上能低□段來俯就她,平日裡眼裡就只有那位老妖婆。
阿霧不知道自己緣何對郝嬤嬤這麼大的怨恨勁兒,甚至已經到了勢不兩立的境地,反正她心裡有一股邪、火,見人就想咬。
可是阿霧這樣高貴的淑女是絕對不能幹出這種有損教養的事情的,她再次躺下,將薄被拉到腋下,合上眼睛,睡覺。
但是祈王殿下居然還陰魂不散地立在她牀頭,阿霧簡直忍無可忍,坐起身滿是憐惜地看了楚懋一眼,嬌柔地捏着嗓子道:“殿下今日是怎麼了,整個人陰陽怪氣的?”
楚懋哂然一笑,在牀沿上坐了下來,“心裡頭沒氣的人可不會一會兒躺下一會兒又坐起來。”
阿霧冷冷一笑,“殿下既然看得這樣透徹,那你覺得我心裡能有什麼氣?”
楚懋看了阿霧良久,就得阿霧都要打瞌睡了,才聽見他金貴的口裡吐出了一個字,“你。”然後祈王殿下就掀開被子睡覺了。
阿霧小小的糾結了一下,“你”是個什麼意思,總覺得應該不會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也就懶得去思考。祈王殿下的周邊熱烘烘的,在炎熱的七月裡,讓人難以忍受,阿霧翻過身去,又翻過身來,恨不能一腳把這人踢下牀。
可是在阿霧還來不及把人踢下去的時候,對方的手已經探到了她的腹部,阿霧心裡頭暗自得意,今夜忍着睡覺的不適,選了一條襦裙,果然是明智之舉。
祈王殿下的手來到阿霧的領口,微微用力掂量了掂量,憑單手的力量撕也能撕開,但是可能會勒住阿霧的脖子,遂驟然往下,從阿霧的腳踝處往上撩。
阿霧猛地蹬腿,踢打楚懋的手。
“呵,還真扭起勁兒了。”楚懋輕笑出聲,翻身壓在阿霧身上。
阿霧不敵楚懋的蠻力,被他壓在下面狂喘氣兒,有一點兒澀澀的疼痛,這時候祈王殿下卻不動了,嘴裡發出諷刺的噴氣聲,“就爲了那麼一句話,你就賭氣到今天?!”
阿霧悶哼一聲,不語。
“你以爲我會銼到讓你和姑姑同時落水?”楚懋繼續噴氣兒。
阿霧把這話在心裡咀嚼一番後,驟然笑開顏,原來剛纔沒頭沒腦的“你”字還真被她猜對了,可惜祈王妃矯情到家了,遂道:“怎麼不可能,萬一咱們一同出遊,一個巨浪打來,殿下又不是神仙,難道能鎮住河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