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雪純和湯章威剛剛來到街上,就有人啓動了炸彈,看來這些人的單子還是挺大的。
費雪純說:“有人敢於暗殺我們?”
那個湯章威很平靜,他說:“對那些人來說,有什麼是他們不敢的呢?”
費雪純說:“這個肯定和那個白姜林脫不了關係。”
白姜林知道他的手下沒不能殺是湯章威他們,他很惱火。
他罵了手下,說:“我們有唐昭宗提供的情報,可是你們這些廢物,連這點小事情都辦不好,我怎麼給你更重要的任務。”他對我
春風很涼爽,夜色很迷人,可他心情很低落。
韓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難道說,離開了才知道她的好嗎?她好嗎?她到底有多好?
韓時在心裡自問。
和她認識不久,相處的時間更是不多。可分手的頭些日子,還真的想過她。
那天和路汶出去辦案,路上見一女子的背影極其熟悉,他還特意追上前,待看到正面,才發覺錯了。
路汶當時問他,隊長,是不是想女朋友了。他說,沒有的事。
那時,已經分手了。可他顯然還沒有適應這種狀況。
再幾天,忙於工作,倒也沒想過她。他以爲,一切已經結束了。
可今晚見到她和那個男子並肩而行,親密無間的樣子,他的心窩就想被什麼堵住了,悶得慌。
怎麼了,他是怎麼了?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男性的自尊受傷了。這裡纔剛和他提出分手,那裡就和別人卿卿我我,換了哪個男人都受不了。
韓時漫無目的地開車,不知駛向何方。等車子停下後,他才發現,原來是到了這裡。
駕駛室黑漆漆的,他點了根菸,夾在指中,火星微弱,煙霧嫋嫋。
他想,自己是瘋了,都分手了,還跑到這裡幹嘛?
認真說起來,他們也不算是真正戀愛過,只有一次約會,還沒敲開戀愛的門,就離開了。
既然她一個轉身就開始了新的生活,那他又何必眷戀呢?
他狠狠吸口煙,將煙熄滅。汽車像一股旋風來得也快,去得也快,只有那還來不及墜落的塵土證明他曾經來過。
蘇小燕和程蕭蕭見了一面後,就沒有下文了。心裡對韓時是恨得不行,每次碰到一個稍微順眼的男子,就會倒黴的遇見他。上次是陳序,這次是程蕭蕭。
韓時就是她的命中剋星,只要遇見他,她就別想桃花開,就算能開的,也是爛桃花。
就在她的一片埋怨聲中,搬進了新家。
未幾,王珍就進門了。
狹小的空間裡,多加了一個人,還真不習慣。蘇小燕原本以爲
這是每年的老梗了,只要去了他家一趟,妻子就要數落一次。可他也無法反駁,畢竟十個手指頭也有長短,父母偏心,那是自古就有的,也算是中華民族的傳統之一。
蘇小燕看着懦弱的父親,強勢的母親,嘆口氣,躲到陽臺上。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家啊!
等到了初三,蘇小燕打算去給幾個好友拜年,不想接到了韓時的電話。
“蘇小燕,我在你家樓底下。”
這人幹事怎麼總是突然襲擊?事前一點徵兆都沒有。他怎麼就知道自己在家,萬一外出了呢?
她看看手機,早晨八點,的確是夠早的。一般過年,大家都喜歡睡懶覺,她如果不是因爲今天要出門,起碼也得十多點才起牀。
繞繞彎彎想了半天,她還是下樓了。
韓時就站在小巷口的大槐樹底下。他穿着件灰色長風衣,風鼓起了風衣的下襬,吹散了他熨帖的頭髮,這樣的他,理應是狼狽的,可偏偏還是那麼的英挺,嘴角隱隱的笑意,猶如寒冷清晨的一道陽光,讓人心也歡暢起來。
蘇小燕不由地就加快了腳步。
韓時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待蘇小燕走到跟前,他才發現臉上的肌肉僵硬了。他不是個愛笑的人,可看到她穿着紅色的大衣,頂着寒風快步而來,笑意忍不住就溢出了。她那個樣子,真正是人如其名,像極了一隻歡快的燕子。
蘇小燕出門太急了,忘記帶手套,走到外面才發現手冰涼涼的。她雙手做出掬水的動作,擱在脣邊,呵了呵氣。
韓時皺着眉,一把就抓住她的手,塞她進了車內。蘇小燕微微悵然,他的手掌溫暖有力,放開的那會,心裡竟然是不捨的。
車內的發動機還在響,車內車外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蘇小燕顯然還沒有適應溫差的變化,身子輕微地哆嗦。
韓時再次握住她的手,擱在出風口,暖風起初包裹着她的手,後來連整個身子都暖和了。她滿足地嘆氣,而後後知後覺地發現,韓時片刻間已經兩次握住她的手了。雖然時間短,可他的體溫一直都在,怎麼也消散不掉。
車子駛入S市最大的電影城地下停車場。
來到二樓的影城,倆人站在宣傳海報口看了半天,韓時的目光停留在美國大片,蘇小燕則駐留在一部想看已久的文藝片上。
她不知覺地就推了推他的胳膊,“我們看這部,好不好?”
韓時低頭看着她,肌膚細膩的連毛孔都看不清,而那雙烏黑的眼珠此時散發的渴望竟讓人無法拒絕。
他點點頭,就去排隊買票。遞過鈔票給售票員的那刻,還不敢置信自己的舉動。
上次陪着女孩看電影距今有多久?一年,兩年,三年,還是五年?他都記不得了。
當他舉起手裡的電影票時,蘇小燕飛快地跑到他身邊,眼裡嘴裡都是笑容,“韓時,我們快點進去。”
走進電影院,稀稀疏疏坐着一些人,基本是熱戀中的男女,舉止親密。
他們前面的一對,女人的頭枕在男人肩膀上,小聲抱怨着,“怎麼還不開演,急死人。”
男人側頭挨着她極近,女人的話語就被湮沒了。兩人的喘息聲漸粗。
蘇小燕的耳朵紅了,她側頭看着旁邊的男女。倆人坐得倒是筆直,可女人剛抓了把爆米花塞進男人的嘴裡,手腕就被男人抓住,手指也出不來了。兩人就這樣含情脈脈地對望,風光迤邐,看得人都不由得心慌意亂。
前後左右激情四溢,蘇小燕只好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