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秦三不由驚呼道。語妝見他如此當真懷疑他是不是與另一個細作是一夥的,他是故意這麼大聲,生怕那個人不知道嗎?
“對不起二少……”秦三捂住嘴巴也是意識到了問題,用眼神詢問她:二少有懷疑對象了嗎?語妝笑了笑,她最近是發現了一些端疑可是最近又因爲楊柳兒的事沒心思去找出那個人。語妝淡笑道:“沒有。”“……”
夕陽西下,語妝一行人住進了一家客棧。這一夜,很是安靜,沒有楊柳兒在,也沒有許葉天在,她躺在牀上,許久都沒有入睡。她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她只知道自己又是一個人了。
一道小身影從窗戶外飛過,是一隻鳥兒,是傳音鳥。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是巫咸叫秦三待在她身邊,好隨時彙報情況的。巫咸……我該拿你怎麼辦呢?語妝無奈地笑了笑,拿一個自己信任的人來監視自己,是自己有病還是怎麼的!是啊,我自己是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語妝一下子翻了一個身,一口血便吐了出來,最近是要好些了,可是吐血的情況卻是越來越嚴重。
語妝將血跡擦拭乾淨,細算着自己所剩下的日子。寂靜的夜,她是孤獨的,一個人蜷縮在黑暗中等待着死亡的到來……“叩叩叩!”敲門聲在此時顯得極爲駭人。“二少,是我。”原來是秦三。“……”語妝將手上的血跡擦乾淨,將抹布碰到了牀下,坐好道:“進來。”
秦三端着藥走了進來,裡面一片漆黑,藉着月光隱約能夠看見她消瘦的身軀。“二少,剛纔晚膳沒有吃多少。一會兒我做些粥給你。”“嗯。”語妝淡淡地應了一聲,喝了藥道,“剛纔是你放走了一隻傳音鳥?”“是的。”秦三跪下道,“二少請放心,我只是告訴上面那位,我放棄這個任務。”
“放棄任務?懲罰可是比任務失敗要殘忍得多。”語妝看着他,“你應該很清楚。”“清楚。”秦三微笑道。他沒有任務失敗,他只是不想再做對不起二少的事。“……”語妝頓了頓,“也罷,你現在在我身邊,你上面那位也不會太爲難你。好了出去。”“是,二少。”秦三離開了房間,房間裡又只剩下她一人了,聽着一個人的呼吸,聽着一個人的心跳。
第二日清晨,語妝再次出發,許葉天他們依舊沒有回來。按理有獨孤研幫忙不出一天都應該找到楊柳兒了吧!可是老天總是與她對着幹,不管是許葉天還是獨孤研更或是楊柳兒都沒有出現。除非……語妝的手不由抓緊了腰間的香囊。難道楊柳兒是夜魅的人?爲的就是調虎離山,好對自己下手,可是如果是這樣,昨日就是最好的時機,可是夜魅沒有來找茬。那就有可能是另一隊人馬乾的了,巫咸曾說過有一個暗勢力一直都盯着自己的。
那就是說楊柳兒是他們的人,可是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這麼久了,除了夜魅在不斷地找自己麻煩,這個暗勢力就沒有出現過,而這次派楊柳兒來是什麼目的,看樣子是在拖延時間,可是爲什麼要拖延她去救司徒華月?她真的需要單獨與楊柳兒談談,於公於私都需要談。
“二少?”秦三身體有傷依舊是與她一同坐的馬車。“呃?”語妝有些遲緩地看着他。“可是有什麼心事?”秦三問道。“你看出來了?”語妝笑了笑問。“二少有什麼事,大多是寫在臉上的。只要是有心之人就看得明白。”秦三笑道。
“有心之人,這麼說來,許葉天就是個無心之人。”語妝看着他得出了結論,然後看着外面的雪。秦三沒想到會扯上許葉天,微微一愣,不過再一細想才發現,原來許葉天還真是個無心之人。許葉天對二少總是會忽略一些細節,忽略二少的心情,簡直就是個……是個榆木腦袋!
“可是愛上了一個無心之人,當真是挺苦的,不明白你的心意,不明白你在想什麼,更加不明白你愛他到底有有多深。”語妝苦澀的笑意刺痛了秦三的眼睛,他們的二少怎麼就變成了這樣!許葉天或許真的不適合二少……
正午十分,語妝感覺很不舒服,卻又礙於秦三與自己同車,一直忍耐着,不由讓所有人停下來休息,語妝以調息爲藉口將秦三趕了出去。秦三一下馬車,語妝便控制不住吐出了血。“真是麻煩……”語妝擦去血跡,無奈地笑了笑。
“客官你們需要些什麼?”茶館夥計道。“……”語妝看了看這位夥計。秦五抓住他問:“有烤羊肉嗎?我還要燒酒!”“我也要!”秦四嘿嘿笑道。夥計爲難地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客官,烤羊肉沒有。”秦二看了看語妝,道:“來一些清淡的菜式。”“嗯。”秦三示意就這些,讓夥計離開。秦四秦五失望的嘆了一口氣。
語妝支着頭,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不一會兒,夥計就把飯菜端了上來。待夥計離開,語妝淡淡道:“我發現了一個人做了一件事。”“呃?”四人一愣。“也不是什麼事,你們是我的朋友,我自然會相信你們,你們會有自己苦衷。”
在座的人皆是一愣,表情各異。語妝似笑非笑地吃着東西,接下來的事就不是自己的事。“二少,你……”秦三欲言又止。“沒事,吃東西吧。”語妝笑了笑道。“……”秦三沉默了。秦五與秦四不解的對視了一眼,秦二皺了皺眉頭,看向了秦三。後者微笑着示意他無礙。
離秦嶺城還有一天的路程,而獨孤研他們還是沒有跟上來的樣子。語妝再次嘗試着恢復功力,可是依舊讓她失望了。抹去額上的細汗,窗外的雪早就停了,外面的世界雪白一片。夜也是寂靜蕭瑟,語妝走到窗口,風吹了進來,帶着一夜的冷清。
“公子,都解決了。”宏越抹去劍上的血跡,身後是一片血腥。白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淡淡地掃了一眼那些冰冷的屍體,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吧。”白狐冷冷道。“是的,公子。”宏越有
些擔憂地跟了上去。自從山鬼進入了南楚境地,他的公子就在暗中保護她。
從一開始認識山鬼到現在,不知道爲山鬼殺了多少人。他也開始懷疑山鬼的身份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如若不然夜魅爲什麼追着一個將死之人不放?“公子,我們現在去哪裡?”宏越問。“我說宏越你何時變得這麼笨了?當然是跟着山鬼走。”白狐不由白了他一眼,廢話真多,怎麼以前沒覺得?“……”公子啊!你這又是何苦啊?宏越沉默地跟着白狐。
“還有一天就到秦嶺城了,不知道她準備得怎麼樣了?”白狐自言自語道。一旁的宏越只能默默地跟着他保護他,這是他的責任,是他的義務。白狐站在茂密的樹枝上,看着遠處亮燈的地方,那裡就是她住的地方。這一夜許是她最後的一個安寧之夜了。突然他一愣看着遠處看着外面的她。“……”此時的她心裡一定不好受吧?白狐垂下了眼簾。
“公子你快看!”宏越突然叫道。“那個人……”白狐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突然笑了笑,道:“這個人你給我盯緊了。”“是。公子。”宏越道。想不到夜魅的奸細居然是他,有些出乎意料呢。“那那個傳信的人?”宏越問道。“不用殺。有我在,夜魅的手腳還伸不了那麼遠。”這一路上從認識山鬼起,他就在暗中幫她解決一些麻煩,爲了不被她發現,他也不能做的太明顯了,而現在……
她孤身一人身邊的都是些廢物,而她武功有消失……能保護她的人又爲了另一個人離開了。白狐冷笑了一下:“既然他不能護你周全,就由我來護你周全。”身後的宏越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神情複雜。紅顏禍水非她莫屬了吧……
“叩叩叩。”秦三敲着門,等着語妝的迴應,可以過了許久都不見她迴應,不由皺了一下眉頭,下定了決心直接破門而入。進入房間的一瞬間,是撲鼻的血腥味道。他心一顫,快步走了進去,就見她倒在了地上,口中流着血。“二少!二少!”他連忙扶起她,叫着他,可惜沒有迴應。心裡焦急,這下怎麼辦?許葉天不在,而自己的醫術又有限,根本就沒辦法幫助她!
正當他着急怎麼辦時,懷裡的人突然冷冷地說:“你可以出去了。”秦三一愣,低頭看着她,冰冷的神情,不含一絲情感的眼眸,依舊是冰藍色,卻是能將人凍得骨頭都感覺到了刺痛!“二,二少,你……”語妝沒有回答他,起身,直接下達了逐客令,“出去。明日出發。”
秦三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間,有些疑惑地離開了。秦三看着聞聲而來的其他三兄弟,“你們回去吧,今天不出發,二少不舒服明天出發。”“二少怎麼了?”秦五擔憂地問道,“是啊!”秦四也附和道。秦二卻是沉默着等着秦三的回答。後者看了看前者,笑着說:“無礙。都回去吧。”三兄弟也不再多問,問了他也不會說,因爲秦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語妝坐在牀上調息運功,如今她的功力已經恢復,但願關鍵時刻別掉鏈子。一閉上眼就是那血色世界,那個人依舊在不遠處,含着嘲諷的笑,她說:“歡迎你再次光臨我的世界。”“……”語妝沒有與她多說。她卻說道:“別忘了我們的交易。”“記得。”語妝淡淡道。
夜色入戶,外面的雪依舊沒有化,倒映着月光,顯得瑩白一片,倒是漂亮。一道身影閃入了房間,向牀上向裡側躺的人靠近,最後停在了牀邊,猶豫了一下伸出了手。就在此時一隻冰冷的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捏他的整條手臂都沒了力氣。
突然變成這樣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一個蹌踉向牀裡倒去。語妝鉗住他的手,將他拉倒在牀上,一個翻身單膝跪在了他的背上死死的壓制住他。某人不由慘叫出聲。“啊呀!放,放手!”藉着月光語妝倒是看清楚了此人是誰。鬆開了他,直接下逐客令:“滾!”
白狐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腕,心裡暗驚原來她的武功沒有消失。害得自己整日提心吊膽擔心她的安危。他站了起來,“我還擔心你身體不適,特意來看看你。原來你都是裝的,那麼我這就走了。”白狐打算拍拍屁股走人,若是再惹她不高興他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命出去,畢竟對她,他是不會還手的。白狐向窗戶走去,卻不料身後有人叫道:“等等。”
天啦!她居然叫他等等!難道她發現了自己的好,想要與自己在一起?白狐一臉驚喜的樣子,語妝倒是看得清楚。無語地扶額,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還是一樣我不可能喜歡你,該說的我以前都跟你說了。白狐你應該比我更加明白。”白狐聽她這麼說,也是不由苦笑了一下道:“該聽的我都聽了,還明白的我也明白,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腳,它們只接受心的控制。”
“……”語妝沉默了一下道:“拋開其他我們做筆交易。如何?”“交易?籌碼……”白狐挑眉。“只要是我能做且不違揹我的心,我都會滿足你。”語妝道。她知道他想要什麼報酬,可是他要的這一輩子她都不可能給他。
“也罷……”白狐猜就知道她會如此,也不再追究什麼報酬,“交易我答應。”“你不問問是什麼交易?。”語妝意味深長的笑着看着他。
“我看應該就是幫你把司徒華月救出來吧。”白狐信心滿滿地挑眉道。是啊,他說得沒錯,語妝對這次沒有太大的把握。“呵呵……”語妝笑了,白狐略顯驚訝的看着她說:“原來你除了在許葉天面前也是會笑的,還是在我面前笑。”“呵,”語妝止住了笑,面色有些怪異,然後又恢復正常,她說:“這是我,卻又不完全是我。白狐你的感情我不可以接受,你可明白?”“知道。”白狐爽朗一笑道,可是誰又知道他內心的苦澀呢?
第二日出發,秦家兄弟驚訝地看着突然出現的要一同出發的人。不過這兩個人
他們都認識,就是那次幫助他們對戰夜魅的人。“白公子宏越公子是你們啊。”秦五高興道。“真是感謝那日的救命之恩。”秦二道。
秦三站在語妝身後,見語妝眉頭疑惑地皺起。就說道:“那日就是白公子和宏越公子幫助的我們。”秦三告訴了語妝來龍去脈,說完卻是見她神情有些恍惚,不遠處的白狐發現了,走過來不由問道:“怎麼了?被我的美色給迷住了?”
語妝笑了一下,向馬走去,卻是不小心踩在了白狐的腳上。白狐吃痛,卻又不好叫出聲來。瞪了一眼偷笑的宏越,哼了一聲趾高氣昂的向自己的馬兒走去。
昨日耽擱了一天,語妝爲了能快點到達秦嶺城便不做馬車了,直接騎馬,秦三身上的傷沒有好,便留了下來,與他一起的還有秦二。秦二望着語妝他們離開的方向有些出神,突然秦三道:“可恨我這身體,一點忙幫不上,二少他們走水路真是不安全!水路按理應該都結冰了。”“什麼?二少她走的是水路?”秦二顯得有些驚訝,看來他並不知道。“是啊。”秦三奇怪的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道,“你不知道可能是你當時出去上茅房了。”“……”秦二皺了一下眉頭。
“駕!”四道身影在林間急馳。再過不久就是碼頭,到那裡再乘船到秦嶺城,時間倒是可以縮短一些。山頂處,一羣白衣人看着語妝他們改變了方向,別有意味地笑了笑,道:“通知清邪他們,山鬼往他們那裡去了。”“是!”一枚無聲的煙火被升起。“清邪能否阻止她去救司徒華月就看你咯。”清雅笑了笑,帶着衆人離開了。
“語妝,那些人沒有跟上來。”白狐駕着馬與她平行而馳。“嗯。現在就看碼頭是否有人了。”語妝淡淡道。
“魅主,山鬼渡過了河就到秦嶺城了。”幽暗的環境,一身紅衣鬼魅,神秘。“如此甚好,那這個攔路狗,倒是有趣。”“可,可是長老們的意思……”突然他感覺到了一道冰冷的視線看着自己,他嚥了咽口水沒有再說下去了。“哼!”被稱爲魅主的男人冷哼了一聲消失不見了。
……
三天前
青雲國都城地牢內,潮溼的陰暗腐臭的環境,依舊掩蓋不住他的傲氣。寂靜的地牢裡迴響着滴落的水聲,他依舊沉默不語,沒有掙扎沒有申冤。
突然一陣悠閒的腳步聲響起,熟悉的官服出現在眼前,南蒼穹懶散地擡眼掃了他一下,道:“你來啦。”“我來有什麼不對嗎?”官服男子狡猾地眼閃過嘲諷。“哼,也是,青雲國有什麼地方是你去不了的?只是不知尚書大人來此有何貴幹?”南蒼穹道。
顧雲中淡淡一笑,打量了一下他,似乎呆在這裡過得還不錯。“你違背了長老們的意思,本該以死謝罪,不過你還是有點價值,長老們有新任務給你。”“尚書大人說笑了,我現在身處環境你不是不知道,我一個階下囚,要如何脫困?又如何去完成任務?”南蒼穹似笑非笑地坐在草堆裡。
顧雲中冷冷一笑,“以逍遙王爺的本事,想來要離開這裡不在話下,有何難呢?”南蒼穹冷哼了一聲,這些年他們在背後控制着他,他受夠了!都怪南逸天,若不是他,自己也不會……顧雲中知道他心中不爽,轉身要走,臨行前道:“你要保護的人,長老們是不會放過的。你最好聽從長老們的命令,這次的任務若是再失敗,那麼……後果你知道的。”“……”南蒼穹半眯着眼,眼眸深邃,他們的意思不過是趁着這次山鬼師徒二人大戰,殺了山鬼,以絕後患。他要的人,又怎麼可能讓別人去傷害!?第二日,南蒼穹被人劫出了牢房。
……
語妝與白狐等人到達了碼頭,河面上只有一艘船,也沒有其他乘客,灰暗的天際開始下起了雪。“客官,上船嗎?今天會有大雪,只有我一人開船,是的話就上來吧。一會兒雪大了,我也要回家了。”船伕道。“走吧。”語妝與衆人上了船,看見他船頭燃着的香爐冷冷一笑問:“大爺,這大冷天的也沒個蚊子怎麼還燃香爐?”“呵呵,是這樣的,我這船呢以前是打魚用的,有味道,乘船的客人有些不喜歡坐有味道的船所以才點燃了香爐。”語妝應了一聲,轉頭示意白狐,白狐在看見香爐時也是一下子明白,看了一眼宏越,宏越得令立馬屏氣不再呼吸。秦五秦四功夫本就不好,無法抵禦迷香,沒一會兒就依着船壁睡着了。
“噗!”的一聲,一羣黑衣人從河下面竄了出來,一個個凶神惡煞,身上衣服上還有着夜魅的圖騰。白狐將語妝護在身後,冷笑了一下,剛要上前一步,卻是被冰冷的手給拉了回來,“這次讓我來。”
血染長河,他們都忘了,她是山鬼,就算是隻瘦死的駱駝,她也比馬大。語妝手持冰劍,敏捷的身影幾乎是到那裡就是血流成河。白狐看着她愣住了,他從來沒有真正見過她殺人,她冷清的神情,糜亂的臉龐,她就像是上天派來處罰惡人的神,神聖而聖潔,原來她是如此迷人。
清邪沒有想到山鬼沒有失去武功,掉以輕心了。暗罵了一句該死!就獨自撤離了。語妝冰眸乍現嗜血神情就被她給壓了下去。收了冰劍,有些虛脫地依着船壁道;“宏越,你去划船。”“我?”宏越雖是佩服她的心狠手辣,可是他憑什麼聽她的!最後還是在白狐的淫威下妥協了。
他們來到岸邊已經是快正午了,語妝從船上下來,突然聽到有人叫道:“傾君!”“……”白狐聽了不由皺眉,看向了一下子變得不一樣了的語妝。“哥哥!”語妝欣喜地看向了許葉天與獨孤研,向他們走去,最終還是硬生生給停了下來。
在他們身後還有一個人,是楊柳兒。她是做好了準備與她好好談談,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就願意看見她與許葉天在一起。冰藍的眸子一瞬間變得冰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