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北冥皇宮中,文華殿內依舊是燈火輝煌。
林婉月和玄風那都是高手,所以進個皇宮自然是如履平地,不一會兒便人不知鬼不覺的到了文華殿外。
“什麼人?”
眼前突然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兩名金甲侍衛,立刻便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我是東皇寧王妃。”
林婉月伸手從懷中摸出北冥文燁給的那面金牌,在兩名金甲侍衛的面前一晃。
看到眼前的御賜金牌,兩名金甲侍衛立刻吃了一驚,彼此對視一眼,馬上躬身一禮,悄悄隱去。
看眼前再無人攔阻,玄風便疾步上前,剛想去拍響殿門,卻不料他的手還沒落下,殿門卻已經自己開了。
就見裡面靈猴兒睡眼惺忪的露出頭來:“是月姐姐來了嗎?”
看樣子是他們在外面跟金甲侍衛的對話,已經被靈猴兒給聽見了。
“是啊。小猴兒,沒想到睡着耳朵也還算靈敏嘛,還不趕緊去告訴王爺?”
玄風笑着在靈猴兒的腦門上敲了一下,將殿門推開得更大了一些,轉身請林婉月進去。
兩人進入大殿,卻沒想到大殿中卻是空無一人,林婉月不禁吃了一驚,轉臉看看靈猴兒:“北冥皇帝呢,還有王爺他們呢?”
“他們倆在密室呢。讓我在這裡放哨。”
靈猴兒打了個哈欠,領着林婉月轉過文華殿後面的屏風,走到一根柱子前,曲起手指在柱子上“篤篤篤”的敲了三下。
“咯吱咯吱……”
一陣低沉的齒輪絞動的聲音過後,就見柱子上突然打開了一個洞,裡面有臺階一路向下,隱隱的透出燈光。
“玄風,你和靈猴兒留在外面。我一個人進去。”
林婉月朝着玄風一擺手,便擡腳進了洞口,沿着臺階一路向下。
她剛一進入,洞口便再次關閉。
林婉月沿着臺階大概向下走了十幾級臺階的樣子,便看見燈光愈亮,而北冥文燁和赫連宸風的說話聲也傳了過來。
“皇上,宸風,我有重要的線索。”
疾步轉過拐角,進入一間密室,一看到兩人,林婉月立刻開門見山。
“哦。什麼線索?月兒,趕緊坐下慢慢說。”
看見她,赫連宸風急忙站起來,過來幫她拉開一張椅子,而北冥文燁也已經親手幫她斟了一杯茶推到手邊。
“謝謝皇上。”
林婉月禮貌的衝着北冥文燁點點頭。
“別皇上皇上的叫了,還是直接喊我文燁吧。反正這裡又沒有外人,咱們直呼名字,反倒是讓我自在些。”
北冥文燁微微一笑,順手又給赫連宸風的茶杯中續了點茶水,這才重新在位置上坐下。
“對了,今晚和優樂的會面,還算順利嗎?剛剛你提到的線索,可是他提供的?”
本想伸手握住林婉月的手,但是礙於北冥文燁在一旁,夫妻之間又不好表現得太過親暱,赫連宸風只得回到座位擔心的問道。
“基本還算順利,但是卻發生了一點小意外。”
“啊?意外?”
赫連宸風和北冥文燁幾乎是同時發出一聲驚呼,兩個人四隻眼睛震驚的對視一眼,又立馬齊齊集中在林婉月的身上。
“也不算什麼大事。只是突然出現了第三者,發生了一些惡鬥,不過幸好有優樂相助,總算是轉危爲安。只是那個突然出現的第三者,似乎也是西域那邊來的人。所以,我現在又有點懷疑那個人是不是跟優樂是一夥的,又或者是不是他故意安排的。而且,那個突然出現的第三者,還會使用火珠。”
林婉月這纔將和優樂之間的打鬥,以及突然出現的會使用珍珠水母黑影,以及後來發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向兩人講述一遍。
“珍珠水母?使用這種暗器的技藝,雖然最早出自西域,但是根據史籍記載已經失傳,怎麼現在竟然還有人會用?”
北冥文燁博覽羣書,關於珍珠水母他倒也是聽說過,此刻聽林婉月突然提到,不禁大爲驚奇。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但是事實卻是真實存在的,文燁,宸風,你們兩個看,我相信我絕對沒有認錯。”
林婉月說着,從腰包中摸出一隻透明的琉璃瓶,這是她在撿起珍珠水母的時候,專門用瓶子單獨裝起來了一顆。
北冥文燁和赫連宸風兩人,齊齊將目光集中到了林婉月手中的透明琉璃瓶,這一看之下,兩人也不禁大感驚奇。
因爲那琉璃瓶中正在遊動着的透明物體,確實是珍珠水母無疑。
“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這種暗器可算是天下最爲歹毒的暗器,人一旦碰上,那是不死也只剩下半條命。月兒,府上沒人受傷吧?”
赫連宸風眉頭頓時皺成了疙瘩,也顧不上北冥文燁還在一旁,立刻伸手抓住林婉月的手,仔仔細細將她細細打量了足足三四遍。
直到北冥文燁在一旁“咳咳”兩聲,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鬆開林婉月的手,對着北冥文燁有點尷尬的笑笑。
“放心吧,府裡面一切安好。而且這個人也被我的毒針所傷,想必再要捲土重來,短時間內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宸風你不覺得奇怪嗎?火珠可是我們東皇的秘術,而這個能控制西域珍珠水母的人,竟然也會用。”
“是啊。這也正是我所奇怪的。能控制西域珍珠水母的人,想必來自西域,可是他卻又會我們東皇的火珠,這就有點讓人猜不透了。按理說火珠可是我們東皇赫連一族的秘術,就連普通的赫連族人都不懂得如何煉製,這個人又怎麼會呢?”
赫連宸風越發的困惑,手指輕輕的在桌子上叩擊着,想了半天卻始終想不出半點的頭緒。
“算了,先不研究這個。婉月,先說說優樂提供給你的線索吧。”
見他深思不語,北冥文燁深知這個問題肯定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琢磨清楚的,急忙話題一轉。
“你們兩個人,怎麼知道優樂今晚要跟我見面?你們是不是在這之前見過他?”
剛剛林婉月就覺得奇怪,這會兒聽北冥文燁再次提到優樂,她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是的。他在去找你之前,來過一趟皇宮找你,所以我就和他見了個面。”
“這麼說,他之所以能從暗道進入我的房間,也是你提供的路線?”
林婉月的臉色當即陰沉下來,再怎麼說優樂也是奉天教的人,北冥文燁怎麼能這樣,輕易就讓他進入自己的房間呢?
今晚上是他選擇了文鬥,如果他想要武鬥的話,那自己豈不是怎麼出的事情都不知道?
越想越覺得憤怒,再看着北冥文燁的眼神,就有點火焰灼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