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熱鬧無比,項北正專心欣賞着前方的表演,爲楚憐惜喝彩。突然空中四個黑色的布袋從天而降。
“什麼鬼,撒黑包沒聽過啊。”項北正想誰在惡作劇,還是什麼特殊習俗?突然空中布袋破開,一團團黑霧涌出。人羣當中,四個男子甩開手中包裹,抽劍跳了出來。
“有刺客”隨着一聲呼喊,人羣亂做一團。而四名男子徑直向着項北攻擊而來。幾名護衛衝上前去,在黑霧中與敵人戰做一團。但明顯實力不濟,很快便被斬殺幾名。
人羣慌亂的逃跑,小粒粒跟豆豆也被龍衛抱起撤退。而金通四人衝上臺去,團團護住了楚憐惜身邊。
楚憐惜大急:“別管我,去保護項北,項北是他們的目標。”
金通四人未動,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楚憐惜,不敢亂離開。楚憐惜無奈,只好自己動手。
而項北已經慌了手腳,處於煙霧的最中心,只看到幾個人影,也不知道往哪邊跑好。關鍵現在毛球不在,郝胖不在,連護鏡都送給左藍了,就這幾名普通護衛恐怕撐不住。
但不管如何,總不能坐以待斃,瞎蒙吧。
項北轉身,隨便找了個方向便跑路。卻好死不死,正好選在敵人劍鋒上了。一抹銀亮在昏暗中出現,直刺胸口而來。
鋒利的寶劍刺向項北,劍尖襲至,還未觸碰到身上,力量便將衣衫刺破,鮮血流淌出來。而劍未停下,眼看就要一劍將他刺穿。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急速破空之聲傳來,一陣勁風劃過,他就看到一個人影倒在了自己眼前。此人太陽穴上,赫然一隻白色的弓箭刺穿。
眼前之人被殺,空中一陣水滴飄落,煙霧被着急的楚憐惜以水技驅散。項北憶着弓箭射來的方向轉頭看去,就見遠處房頂之上,一個蒙面的女子從房頂跳離而去。項北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哪見過。
楚憐惜也帶着四名護衛從臺上趕來救他,但事情發生的快速,敵人並不戀戰,未能得手之後,便趁着煙霧未完全消除便已逃離而去。金通四人未能追上。
幾人來到了那具屍體旁邊。楚憐惜問項北:“是什麼人要殺你?”
項北說自己哪知道,自己品格高尚,也沒的罪過什麼人啊。就得罪了一個萬花盟,但不至於是那幫女人乾的。
金通從屍體身上拔下箭支,呈給楚憐惜:“此人箭技高手,此箭不知何種材料所鑄,極是沉重,普通箭師用不了。而且此人竟然能破了氣甲,奪了一個二甲武者的性命,還是盲射。此種本事,世間少有。”
楚憐惜拿過箭支,翻看一下。問項北會是什麼人在救他?
項北說是一個女人,自己看到了。但那女人以紗巾掩面,並未看清相貌。不過有些似曾相識。
“你認識箭技如此高明的女人嗎?”
項北搖頭,說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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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憐惜下令,將屍體送去查驗。所有士兵上街安撫羣衆,告訴他們冬日節活動繼續,只是仇家報仇,與他們無關,不用害怕。
“是”一衆士兵領命離去。小粒粒從遠處跑來,趴到項北懷裡就哭:“師傅你沒事吧。”
“你怎麼在這裡?”項北問道。
小粒粒還沒回答,豆豆跑過來跟楚憐惜問候:“姑姑好,姑姑不公平,小粒粒姐姐紅包有兩個銀幣,我只搶到了一個銀幣。”
她們身邊的四名龍衛,也跟楚憐惜問候。
楚憐惜好笑:“你們倆還真調皮,跑街上搶紅封來了,再給你一個,早些回去,街上不安全。”
楚憐惜再給豆豆一個紅封,讓那幾名龍衛帶豆豆早回去。小粒粒就不回去了,她擔心自己師傅。
楚憐惜問項北傷的怎麼樣?
項北說沒事兒,敵人並非玄氣外放來攻擊,而他的劍還沒碰到自己,只是外溢的劍力所傷,無關緊要。換身衣服就看不出來了。
楚憐惜看着他的傷口之處問他的陰陽護鏡呢?
項北裂開嘴:“那左藍沒少幫我,我送給她了,我尋思着身上有毛球,用不着那玩意兒。”
“你倒是大方,跟我整天要錢,出去泡妞挺下本啊,走吧,回府。”
一行人回到家中,楚憐惜拉着項北去處理了傷口,這才問他有沒有想怎麼追查?
項北迴答,很可能是僱兇殺人,看那兇手手段,像是夜行工會的。夜行工會是殺手組織,拿錢做事。好多殺手掛靠其中接任務,任務發佈者是誰都不知道,查了也沒意思。找不到兇手。
楚憐惜對這答案不滿意:“一天找不出兇手,你一天就安生不得。這樣不行,就算是夜行工會,也要把接了任務的殺手除掉,來一個殺一個,直到沒人敢接,或者任務失效,不再重新發布。”
楚憐惜喚進金通:“你能不能接觸到夜行工會之人,查一下最近夜行工會有沒有發佈殺項北的任務。”
金通說能,自己有江湖上的朋友,可以查到。
“那就快去。”楚憐惜對於追到兇手很是迫切。
項北卻自顧自的點上根菸:“我想了一路,有可能殺我的人中,東海國所爲機率最大。我在海上贏了他們,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他們現在恨死我了。他們想知道我的身份,現在找人打聽打聽就知道。僱兇殺我的可能很大。”
“你說的有道理,這樣很麻煩啊。以後你出門都得小心了。”說完,楚憐惜突然想起什麼,滿臉憤怒的喊進了夏花。
看到她的樣子,夏花有些害怕:“上公主有何吩咐?”
楚憐惜說:“金通他們四個任務是保護我,春風他們也一樣。所以他們護在我的身邊不肯對項北施救,這可以理解。但你呢,你當時做什麼去了。我已經明確告訴你,你是項北的人,爲何還護在我的身邊,你不知道自己該保護的是誰嗎?”
夏花跪下地去:“上公主我錯了,先生我錯了。”
項北把她扶起來,告訴楚憐惜行了,自己的人自己來管,用不着她嚇唬。告訴夏花沒事兒,沒有怨她,以後記住就好。
“謝先生”夏花唯唯諾諾,不太敢看楚憐惜。
項北讓她出去吧,不用自責。
“是”夏花退下。
楚憐惜說項北太過和善,該嚴厲的時候就該嚴厲才行。
項北擺擺手:“大家都不容易,何必呢,我命不值錢。”
“可在我眼裡值錢,我不准你死,你就不準死。從今天開始,那胖冬瓜瘦茄子還有你的毛球,必須隨時帶着。”楚憐惜說出這話,眼睛都紅了。
項北一陣感動:“知道了,你別激動。我不是沒事兒嘛,我命大。”
“我去重新命人給你尋一護鏡,你先休息吧。”楚憐惜說完,徑直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