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朦朧園,項北就感嘆這朦朧園不愧是王城最大的消費場所,老闆出手很闊綽,出手就是一百金幣呢。
郝胖說是因爲那傢伙認出了他項北,知道他是跟上公主混的。街上分發紅封沒白來,而且被刺殺了一場,這王城內的人不認識他的少。要是換了普通人就沒這待遇了,說不定一悶棍敲掉,河裡拋屍。
“你對這朦朧園挺熟悉嘛”
“說的好像有哪裡的青樓我不熟悉一樣。”郝胖是個不要臉的貨,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他問項北:“這粉娘回去交給我審問如何?”
“你想幹啥?”項北知道這貨沒什麼好想法。
郝胖讓他別誤會,自己就是想爲家主分擔勞苦,沒想幹啥。
項北告訴他還是算了,項府之人品德高尚,讓她審訊女人,怕是壞了門風。還是小九來吧。
郝胖大笑:“先生你這就錯了,小九這貨可是個牲口,讓她審訊,只會把人打死,問不出一點結果的。比我那混亂獸還不靠譜兒。”
倆人正討論着呢,粉娘開口了:“我能說兩句不?”
“你說,說好了給你買糖葫蘆吃。”項北很大度。
粉娘翻個白眼:“你們能不能對女人好一些,你們就一點不懂憐香惜玉嗎?”
胖子說自己懂,自己最懂憐香惜玉,只要她讓自己審訊就見識到了。讓他趕緊申請被自己來審訊。
粉娘表示絕對不上他的當,問項北等審訊完了,自己會被殺嗎?
這個問題讓項北頗有興趣:“你說說你能做什麼,如果有價值,你還肯爲我發揮你的價值,就不用被殺。牀上的價值就不要說了,我不是死胖子。”
“我可以利用自己特殊的本事,幫你們從敵人嘴裡套取情報。我聽說項府還有經營各種生意,在與人商談生意的時候,我也可以發揮作用。只要對方是男的就行。這些我都願意去做,只要你們留我命,別打我,我怕疼。”
“大家都怕疼,怕疼你就老實告訴我,此處夜行公會的分會長是誰,住在哪裡。我這三個腦袋,還準備給他送去過節呢。你放心,我不是去跟他打架,我只是去買消任務。接任務的四個傢伙死了,任務重新發布,發佈之前我去買消。這樣不就和和氣氣了嘛,幹嘛打打殺殺的。”
“任務不能買消,但可以作弊。任務發佈兩次失敗,就會取消。你如果真心想讓公會取消任務,我倒是可以聯繫。此處的分會長,除了我恐怕沒人知道是誰,包括那三個腦袋,活着也無法告訴你。”
項北問在哪裡,叫什麼?自己去找就行。
粉娘回答:“城外六十里,劉家村村長劉忙。”
“好名,我這就去一趟。胖子跟我走,小九帶她回去。還有去通知風箏,晚上去項府。”項北把粉娘推給小九,告訴他別看她的眼睛。
小九點頭,粉娘則問項北:“你不怕去了被殺嗎?相比買消任務,完成任務對公會來說更有益。”
項北拍拍郝胖的肚子:“我有這麼胖的護衛,誰能殺死我。而且保護我的那些人可是我走到哪他們跟到哪,現在正在不遠處望着我吧。”
項北說完,攔下一輛馬車。郝胖取出三個金幣遞給車伕:“這車我們買了。”
“誒,好,大爺請。”車伕很高興,這馬是車普通馬匹,可是不值三個金幣。而且用了不少年了,這次賺大了。
項北從街邊多買了幾隻糖葫蘆留着路上吃,上車之後告訴郝胖:“你這三個金幣,還不如去買兩匹馬。馬車可是夠慢的。”
“我不是怕先生受冷嘛”郝胖說的好聽,心中卻是暗罵你老兄不早說。
將刀扔在車上,郝胖親自駕車。項北遞給他糖葫蘆讓他吃。小九則是跟項北分離之後,就認認真真的押着粉娘往項府而回。
粉娘跟他搭話:“小兄弟,你替姐姐把繩子解了吧,我又不善武力,跑不了的。”
小九搖頭:“不行,我不會給你解開的。等回了府上,聽上公主安排。”
“哎呀,你這孩子,這繩子勒的我疼啊。你回過頭來跟我說話,是不好意思看我嗎?”
小九很堅決:“先生吩咐,我不會看你的。”
粉娘無奈:“真受不了你,不看就不看吧,你給我講講那項北的事情。”
“我不會給你講,你不要再說話,否則我會把你的嘴堵起來。那樣在街上可不好看。”
小九執行命令是個一絲不苟的孩子,讓項北聽了一定會滿意的。
粉娘知道這娃沒法聊天,生怕他真的把嘴給自己堵上,趕緊閉嘴不言。手上雖然綁着,但在衣服下沒人注意,堵上嘴來的確就難看了。
項北跟郝胖一路駕車下鄉,郝胖問項北爲何要言和,既然找到了分會長,那直接抓了,問出殺手們都在哪,逐一干掉,爲天龍王城的治安做出一份兒貢獻多好?
項北啃着糖葫蘆:“天龍王城的治安不歸我們管。我這次去就是爲了跟這會長認識認識,將來也許用得着呢。我們手中還是沒有勢利,將來不管做生意還是啥,總得有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段來用。”
“懂了,就是要費些錢。”
“費錢怕什麼,那朦朧園老闆不是賠了咱一百嘛,也算是這幫殺手幫我們掙的,再跟他們分了就是。殺我的任務五十,我就給他五十。想多要沒門,胖子你放狗咬他們。”
“又懂了,有的聊就好好聊,沒得聊咱也不用遵守那跟粉孃的承諾,該殺就殺。”
“哼哼,你說對了。能不能提些速度,這比走着也快不了多少啊。”
“這車吱嘎吱嘎的,輪子都要轉不動了,這馬再提速就累死了。”
“你停車我瞅瞅。”
“籲——”“先生你還會修車?”郝胖停下車來問道。
項北從車上跳下,看一眼車底,兩個木頭輪子直接跟車軸緊固。用兩個鐵環固定在車底。鐵環之內的油已經快磨沒了。
郝胖也蹲下身子:“這沒法修啊,缺油了,我們又沒有油。”
“我不是在想修車,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軸承,幾乎所有機械當中都能用到的,是機械行業的基礎物件。一定得生產出來。回去就找蘇蘇研究,集合我們現有的制器師,連夜公關。到時候我給你弄一個快兩倍的馬車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