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問項北,天狼原一戰,他還提出過這種方案?
項北說是,當時就是想敵人一定想不到天龍還會主動進兵城下,落雪城估計沒什麼準備,打下來應該不困難。所以就提出來了,可惜被上公主說成了神經病。
楚憐惜翻個白眼:“當是誰能想到,這寒度是要跟藍海打配合啊。”
“不打配合,寒度又不傻,憑他自己那麼小個國家,他敢亂搞事情嗎?”
“那你當時怎麼不說。”
“我也不確定啊,還以爲他瘋了呢。話怎麼能亂說,但打下來總是沒壞處嘛。”
倆人爭論起來,國王讓他們別吵了。事情已經如此,再說那些也沒用。問他們有把握在幾個月當中就把兩國平定嗎?
項北迴答可以,現在呂昌其實不着急搞事情。着急的是寒度,漫雪原太大,物資調撥不方便。寒度想將來能配合藍海的戰鬥,必須把漫雪城拿下,所以這次其實是寒度要最大規模的派兵。只要贏了一戰,寒度基本就廢了。
他告訴國王:“呂昌那邊有動作,就是爲了讓我們加派兵力防守。所以不能不理會,應該配合它。只有配合他,寒度纔會出手。我們四大軍團中,最輕鬆的就是白虎軍團,他們想要的也是白虎軍團前往,好讓寒度大舉進攻。那我們就派白虎軍團前去防禦,我敢說白虎軍團肯定被人家重點關注了,稍有動向便會泄露。”
國王不懂了:“白虎軍團前往呂昌方向,寒度還怎麼打?你都說了,他這次是要大舉進攻。這麼配合有點傻吧。”
項北看向楚憐惜:“上公主說了,只要有上公主親自率軍征討,對付寒度,現有三千兵力足矣。”
楚憐惜讓他這話嚇一跳:“我去,老項你剛剛還說話不能亂說。本上公主這麼說過嗎?當初天狼原七千兵力我都不覺得能打下落雪城,現在你跟我說三千去搞人家整個國家的兩萬兵力。這牛我堅決不承認吹過,這牛太大啊。”
項北說不大,這牛她的確吹過,不能不承認。
“你老兄確定能贏?你自己都說,這次他們會是一次性的大規模進攻。”
“我不確定啊,上公主您確定就行。”
“你.......”楚憐惜好氣啊,惡狠狠的告訴項北:“反正我死你也死,那就幹了。”
她站起身來:“王兄,我願爲國出征,以現有漫雪城兵力,直破寒度。”
“還得王妹親自去嗎?這兩國打架,老讓個上公主出馬,感覺頗多怪異。看來三弟就是認準了你去她纔去啊。那你就去吧,我們兵力足夠,三千太少,我可再給你五千,打不過還能護着你跑回來啊。”
這話楚憐惜不樂意:“不行,被追着跑回來算什麼鬼。本上公主出馬,從來都是所向披靡。而且我們現在被四面圍毆,也輸不起任何一場戰爭。項北既然說了三千足矣,那我就只用三千。”
“你別逞能。”
“不是逞能,是真的不用。就按項北這尿性,我估計他既然敢說這話,就沒想過真刀真槍的跟人家幹。人多了反而不方便。”楚憐惜說完問項北自己說的對不對?
項北裂開嘴:“全對,去那麼多人幹啥,就是要讓寒度以爲我們沒有防備,讓他們以爲只要大舉發兵,便是閃電必勝。讓他們一起來,否則一次搞不定,那就真得打上幾個月了,如此關頭之下,萬萬不可行。”
楚憐惜對國王雙手一攤:“王兄你看,我說什麼來着。你真以爲老項要給你節約兵力啊,是早就想這麼打而已。”
國王點頭:“是我想多了,那就你們去吧。一雷也去,即日起你不再是龍衛統領,封爲金騎三千指揮長,不受軍部調度,由我直接命令。可任意接管每個三千兵團。王妹任命爲金騎監軍上公主。你們自己選時間出發,到地方以後我會補出任命。萬人規模國戰,你們可加以申請五元或六元法師。至於三弟......”
國王還沒開口,項北告訴他,自己就是上公主謀士,別的不做,還是當謀士簡單。
“那好吧,三弟性情中人”國王也是頭一回見這樣的,謀士當的心甘情願,連個官職都不要。
五個人商量完正事兒,又瞎扯了一會兒,這才散去。
項北三人離開,國王問知雲:“二弟你一直沒說話,對於項北的計策,你有何看法?”
知雲說沒有,既然項北自認能以三千兵力破敵,必然是有他的計策。這如果換了自己,恐怕是做不到的。自己還是與項北有些差距。
“二弟莫要如此說,三弟只是勝在瞭解的更多。二弟你從未去過邊境,無法做出應對是正常的。”
“大哥我是不是也應該去邊境走走?”
“二弟隨意,你若要去,我派人護你安慰。”
“我想去呂昌,等到呂昌一戰,上公主在寒度恐怕無法分身。項北自然也就不能過問。必然是老將軍親自坐鎮指揮,我想去向老將軍學習一番。”
“哈哈,二弟你是不甘被三弟落下吧。如此最好,你且去呂昌邊境先做觀察,隨時等我任命。三弟打天龍,你就打呂昌。我四人兄弟齊心,任何敵人都不怕。”
“謝大哥。”
“喝茶,你我再曬會兒太陽。”
倆人沒撤,而此時路上項北正調笑上公主呢:“你這封號夠長的啊,金騎監軍上公主,七個字呢。”
“還不是你害的,你老兄忒有意思,動不動就三千兵力可破敵軍。你以爲你是兵神呢。”
“這不也是你認可的嘛,你當場去跟國王說不幹啊,現在跟我說啥。”
“說不幹多沒面子,這次必須幹了。咱都帶什麼人去啊?”
“你那四大護衛別帶了,家裡需要他們看着。我們只帶精兵。你我一雷,楚叔胖子再加上冷月足以。”
“冷月,帶她幹啥,暖牀啊?”
“你懂什麼啊,她是箭技強人,我剛弄明白,那日在街上救我的就是她。黑霧之中準確給敵人爆頭,你說牛逼不牛逼?在我老家,這就是最出色的狙擊手啊,不帶可惜了。”
“冷月還這麼厲害啊,那還真賺了。你老兄運氣就是好,本以爲帶回來吃乾飯的呢。”楚憐惜沒想到,那個讓自己看着最不爽的冷月,還有這麼大用處。怪不得那麼高冷,有本事的人高冷一些正常,非常正常。
他問項北元法師帶誰?萬元閣裡的自己都還算熟悉,隨便提一個,自己親自去請。
項北問她:“你不就是最好的法師嗎?”
“別鬧,這麼下血本的一戰,寒度一定會派出隨軍法師的,肯定比我厲害。再說了,我是上公主啊。”
項北說不申請法師,五塊錢六塊錢的自己根本看不上。七塊錢以上的還差不多,但也就那麼回事兒,帶不帶無所聞。自己有辦法搞,讓她放心就行。
風一雷問風箏還帶不帶,風箏肯定很想去的。
項北告訴他別鬧,他這個龍衛統領不幹了,風箏這個龍衛副統領就得提正,哪有時間跑去邊境戰鬥啊。
提起這話,項北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風箏是龍衛副統領,可我咋感覺她整天在家閒着不上班呢?”
風一雷有些不好意思:“我做哥哥的當她領導,就給她假期多了些。”
“我去,沒想到你這麼老實的孩子也會濫用職權啊。”項北暗道人不可貌相,就風一雷這樣的,竟然也會讓妹妹吃空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