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北則是問他,等天龍國失去了外部威脅,那對王室最大的威脅是誰?
風一雷搖頭。
項北告訴他:“風家這麼多年,都是天龍國除王室以外的第一大戶。能始終手掌重兵而不被打壓,靠的就是始終有鄰國侵擾。可如果外部侵擾沒有了,恐怕國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削弱風家的勢力,這樣一來,你會答應嗎?讓你跟你爹全都交出權利,告老還鄉。你會願意?”
風一雷很堅決:“不會,風家祖先積下的家業,不能被我們給丟了。王室要保他們的家業,我們何嘗不是。”
“那到時候就只能打嘍。所以啊,今日這所謂兄弟四人,最終只會兵戎相見。如若不想,那就在戰場上悠着點,永遠不要把敵國滅了,不要讓天龍國一家獨大。那樣風家就能永遠安穩。外患猶在,國王就不敢打內戰。”
風一雷不同意:“那怎麼可以,軍士就要爲國傾盡全力。不過敵國也沒那麼容易清除,所以還沒必要擔心。”
“你錯了,這個國王肯自降身份,跟你我稱兄道弟,就說明他野心夠大。而那知雲絕對是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最好的謀士,有他相助,平定天下指日可待。不過你也別擔心,那倆便宜大哥信不過,我卻是還會幫你的。二對二,我們不怵。”
如果被國王或楚憐惜聽到他們這話,恐怕當場下令斬首了,紅果果的要造反啊。
風一雷陷入了沉默,項北剛剛描述的事情,恐怕是他這輩子最不願意發生的。可是他也承認,這話說的是事實。如果外部敵人沒了,內部不同的勢力會自動升級爲敵對勢力。這點老祖宗留下的書上也有寫,不光項北這麼講,所以沒法反對。
項北自顧自的抓起橘子吃起來,不再理他。讓他自己想去吧。
太陽慢慢升起,溫暖的陽光灑滿整個王宮,屋頂枝頭的落雪閃出銀光,一切很是美麗。
宮侍前來傳訊:“風大人,項先生,國王請兩位議事殿外等候。”
風一雷整理一下衣服:“我們這就前往,你不用帶路。”
“是”宮侍退下,風一雷作爲龍衛首領,這王宮的每個角落都熟悉,自然用不着人帶路。
“大哥請跟我來吧”風一雷做請,項北問他爲什麼不能直接上殿,還要在外面等着。
“我們身份如此,自然是要國王召見纔可。不過大哥,殿上你會不會跪下?”
“那自然不會,誰敢讓我下跪我就揍他,你跟我一起揍,我怕揍不過。”
風一雷苦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議事殿位於王宮中心之處,他們倆來的時候,裡面已經聊起來了,而知雲也早已在此等待。跟他倆一樣的待遇,都得等着。
楚憐惜拉着小粒粒從遠處走來,手中挎着食盒。走到他們面前將食盒打開,裡面是些許漂亮的點心。
楚憐惜遞給項北一塊點心:“還沒進去呢,這大冷天的在外面受凍。不過一會兒太陽升高高,天也該暖了。”
項北也不客氣,堂堂王宮議事殿前就自顧自的吃起來:“等你哥喊我們呢,在這裡跟罰站一樣,我最討厭罰站,上學的時候就老是被趕出教室站着。來口水,噎死我了。”
小粒粒遞給他一個玉杯,喝口水之後他問二人怎麼在這裡?不是去測那個元法天賦去了嘛。
楚憐惜回答:“記差了,檢測殿這時間還沒開門呢。那是王宮馭法師的地盤,那幫傢伙很任性,不到時間不幹活。所以我就帶小粒粒吃東西去了,吃飽想起你還沒吃,這就來給你送。”
“知雲兄跟小雷雷沒有份兒嗎?”
“沒帶他們的,你是我的人,他們又不是,我纔不管呢,你快吃,估計裡面也快叫你們了。”
“不吃了,吃多了怕得去找洗手間。”
“洗手間爲何物?”
“茅房加洗臉洗手的綜合體。”
“好惡心,茅房裡洗手。”楚憐惜無法理解。
倆正說着呢,之前去過風家的那個王宮總管從議事殿走了出來:宣龍衛首領風一雷,及知雲項北進殿。”
風一雷跟知雲趕緊整理一下衣服,項北說他們有毛病,一天整理八百遍了,有意思嗎?說完大喇喇的率先往殿內走去。
風一雷跑到他前頭:“大哥,我在前面,我是有官職的。”
“有官職很吊啊?”
“不是,只是規矩如此”風一雷挺無奈。而這時候楚憐惜拿着塊手帕追上來:“老項,擦擦嘴,你代表了本上公主的形象呢。”
項北隨便抹兩把,把手帕扔給她。此時大殿之內,文武百官都在望着他們,看到項北一邊擦嘴一邊走,所有人都是皺起眉頭。
枯榮更是冷笑,暗自心道:“果然是山野粗俗之人,真不知道這堂堂上公主怎麼就會看上此人。就這樣子,我藍海國也容不下,看來用完了就得早日除掉。”
枯榮心中已經盤算着讓項北完蛋了。看來他這德行還真是沒幾人受得了。
進入殿中,知雲風一雷皆是跪拜參見,只有項北問候一聲就在四下亂看,看看哪個是自己書裡出現過的,哪個還沒有。看完發現就一個風天旗還算熟悉,別的都不記得了,可能出現過也可能沒出現過,不重要的人物,就算出來過也不會過多加以描述,鬼知道哪個是哪個啊。
再說了,才寫了三十三章,對於網絡小說來說,還是太少啊,纔剛開始呢。人物還在排隊上場。
對於其見王不跪,殿內衆人皆是不忿,一個老頭站了出來:“大膽刁民,見了國主還不參拜。”
項北目光轉向這老頭,上下打量一番之後問他:“你是文官對吧?”
老頭承認:“我乃是當朝三書文官,度史正尉。”
“三叔?你敢佔我便宜?你孃的,是文官就好,武官老子打不過”說完從背後衣服裡突然掏出塊青磚,就給他當頭拍了下去。
那三叔被一下子拍倒在地,項北看看手裡的磚頭一片鮮紅,突然一陣哆嗦,捂着胸口往地上倒去,嘴裡還嘟囔:“媽媽,勁兒使大了,我暈血。”
打架鬥毆事件發生,殿外守衛衝了進來,遠處楚憐惜也拉着小粒粒跑來。
守衛們剛準備把項北抓起來,外面楚憐惜突然站住身子,手掌翻轉過來,手中凝聚起一個控水符。
‘瞬發水刃’
控水符激發之下,十幾道水刃射向殿中,將守衛全部逼開。
楚憐惜衝進殿中,手臂之上水汽涌動,聚成一把水刀握與手中,指着一衆武官,大聲喝問:“誰動的手?”
沒人做答,風一雷開口:“上公主,是項大哥行兇後自己暈血了。”
“不是吧?元法之神哦,他怎麼這麼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