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現任何意外,兩日之後,龍連付傳來訊息求降,風一雷帶人帶糧奔赴漫雪城,要求他們交出武器以後互相綁縛,然後纔給發了糧食,全部押回白虎城去。而也是當日下午,楚驚天跟風宇也回來了。
兩個人兩匹馬,一進城主府恰好項北跟楚憐惜正在下棋。楚憐惜看看他們倆人馬上的麻袋:“叔,您不會告訴我,俘虜被用麻袋裝回來了吧?”
楚驚天反問:“我不把他們裝麻袋裡,難道把我自己裝麻袋裡啊。我馬上這個是那元法師,小宇馬上是那個什麼將軍。”
聽到這話,項北跟楚憐惜趕緊跑過來弄下他馬上的麻袋。
楚驚天問他們幹什麼啊,這麼緊張兮兮的。
楚憐惜回答:“楚叔,你是有在路上顛死俘虜的前例的。這個元法師如今重傷在身,可受不了這麼折騰。”
“應該沒死吧,不過死了也就死了,什麼狗屁元法師。以前我以爲元法師多厲害,現在才知道,就是一幫故弄玄虛的傢伙,冷姑娘一箭就幹掉了。”
楚驚天滿臉不屑,而項北跟楚憐惜把人弄出來以後,一試之下還有氣,趕緊找人前來搶救。
楚憐惜滿臉歡喜:“應該是死不了,這下好了,以後再上戰場,我們也有法師用了。這可是寒度國唯一一個拿的出手的法師。我就不樂意用萬元閣那幫傢伙,一個個的都是二大爺。”
項北問法師就這麼稀罕?
“要不你以爲呢,不稀罕的話,戰場之上還用得着士兵衝殺?法師對轟就行了。就是因爲稀罕,一般不捨得用啊,死一個少一個,培養一個太難了。這世界上,能有幾人跟我一樣天才啊。”
這傢伙總是不忘了吹牛逼,項北讓她打住,告訴她還有一個俘虜呢。
小宇把人扛過來扔到地上:“上公主,這個活的很旺,路上多次掙扎。”
“你小子廢話,這點顛簸都受不了,那他自己找地方撞死算了,還當什麼將軍。”
風宇鬱悶,自己的意思就是想表達自己對俘虜保護的好,卻不想受到了數落。把麻袋打開,楚憐惜滿面笑容的蹲下去:“你就是在城下與我聊天的那位對吧,叫什麼名字。”
林軍冷哼一聲。
楚憐惜告訴他:“別裝硬氣漢子了,你要硬氣的話,還會逃跑嗎?問你個名字而已,有啥不能說的?”
“林軍”
“林軍,我們天龍有個天武將軍也姓林,你們倆是不是親戚啊?”楚憐惜一邊問,一邊給他解開手上束縛。
林軍從麻袋裡站起來:“鬼認識你們天龍的什麼天武將軍,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們應該早就知道我們寒度要攻打漫雪城,你們怎麼知道的?”
“呂昌,呂昌國給我們透漏的消息。你以爲呂昌國是真心配合你們呢,你們寒度只是一個弱國,他們根本看不起你們。故意泄露消息,讓我們將你們拿下。”
“不可能。”
“你愛信不信,手下敗將,你寒度基本算是亡了,現在我跟你撒哪門子慌?有意義嗎?”
林軍點頭:“你的確沒有騙我的必要。”
楚憐惜咧嘴笑起來,這麼說無非就是想讓他勸降寒度國王更容易些。就算不信自己的話,寒度國王也該對呂昌有所懷疑,只要起疑,就不願意逃跑到呂昌去了。
楚憐惜告訴林軍:“將軍你也知道,現在大勢已定。你們林家王室是要死守寒度,等待我國揮軍殺至將你們滅亡,還是另謀出路呢?”
林軍問道:“若是降了,天龍如何對我們?”
楚憐惜告訴他:“我已傳訊王兄爲你們爭取優待,王兄已經同意,解除所有武裝,上繳財富,就地封王,原寒度領土之內,還是你們說了算。天龍不加過問,按時上繳稅負就好。”
“真的就地封王?”林軍有些不信。
楚憐惜跟他保證:“只要寒度王室同意,我王兄將立刻發來封王詔,原寒度國君封爲西北天狼王,掌管西北之地,但要由白虎軍團駐軍。”
林軍想了想:“請給我紙筆,我願與大哥商量。”
“林將軍痛快,林將軍屋裡請吧,慢慢思索,我不打擾。不介意我家楚叔隨你身邊吧?”
“不介意。”林軍暗罵介意也不行啊,介意恐怕又被綁起來了。
也就在楚驚天帶着俘虜回來不久,郝胖也帶着車隊回來了,車隊去的時候空着三輛車,回來還都是滿的。一進院子,郝胖滿臉喜悅:“先生,找到些好東西。”
楚憐惜不樂意:“你難道不應該先跟本上公主打招呼嗎?”
“是我不對了,上公主恕罪。”郝胖嬉皮笑臉。
楚憐惜圍着馬車看看:“看來你挺順利啊,這帶回什麼來了?”
“前面三車,是破甲箭跟火焰箭,沒什麼稀罕的,值點錢而已。但後面兩車可就是好東西了,滿滿兩車火焰石。產自寒度荒漠熱區的上等火焰石,一路上我都沒想明白,他們補給車隊中,帶兩車火焰石幹什麼?”
郝胖說完,項北跟楚憐惜趕緊掀開馬車,看了一眼之後皆是驚喜:“胖子乾的漂亮,不過這火焰石的確讓人疑惑。那林將軍就在屋裡,你去問問這到底幹啥的。”
“抓俘虜了嗎?這倒好玩,我去問問。”郝胖抽出刀來,項北受不了,告訴他人家正配合着勸降寒度呢,算自己人,抽刀算什麼鬼。
“哦,我原以爲在屋裡審訊呢。”郝胖知道自己理解錯了,把刀收起來。
項北問楚憐惜:“這些不上交行嗎?”
楚憐惜眉毛一挑:“怎麼?你要學那左藍,偷國家的東西?”
項北告訴他:“這火焰石我早就想研究研究,這火焰石每一小塊都能提供很大的熱量,尤其是這些品質如此之高的火焰石。而熱量能做很多很多事情。”
“你這不廢話嘛,熱量當然能做很多東西,所以這東西貴啊。煉器師都得使用。”
“我是說我比煉器師能做更多。大不了計入賬中,等我們有錢了把錢給國家,這火焰石就當是我們從國家手裡賒來的。”
“賒個屁,賒賬還得拿我的錢還。”楚憐惜小聲告訴項北:“軍隊中有這東西本就奇怪,別說成繳獲物資也沒人覺得不對。就說你自己帶人去採的。”
“嘿嘿,上公主果然智慧,不過這還要那林將軍幫忙撒謊啊。”項北剛說完,胖子也跑回來了:“先生,我問了。這火焰石完全是這姓林的自己夾帶的私貨,準備運到呂昌去賣的。這火焰石不準大批量往外賣,他就想出了這主意運出來。”
“既然是這樣”項北想了想,攬住胖子的肩膀告訴他:“你再去跟那姓林的聊會兒。跟他說不要承認帶過這麼些東西,承認了這玩意兒就交公了,他也拿不回去,不承認則是送給我。這筆好處我會記下,將來他林家在西北封王,我還有生意跟他們做。”
“我明白,先生放心,我覺得跟那林將軍很聊得來,我再去聊會兒。”郝胖重新跑回屋內。
楚憐惜拍拍自己額頭:“哎呀,我這麼做是不是不對啊,侵蝕國家利益,就是侵蝕我楚家王室的利益啊。”
項北受不了她的唸叨:“行了你,我掙一個鋼鏰歸你,掙兩個也歸你,侵蝕哪門子王家利益了,我就白給你打工而已。”
“這麼說倒也對”楚憐惜爽了,命人將火焰石連夜送回項府,交由蘇蘇存儲。這些鐵皮馬車也全送回去,留下一輛給自己當座駕就好。
這丫貪污也算乾脆利索,直接拉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