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扯淡,一隻咕咕鳥咕咕叫着從空中落下。項北伸出手來,咕咕鳥落到他手上。
楚憐惜問什麼鬼,怎麼這時候了敵人還聯繫他?
“你等我看一眼。”項北把鳥放到馬頭之上,打開訊條,告訴楚憐惜:“幸虧納火的屍體藏起來了,這復國軍消息還挺快,也知道了城主被殺的事情。我昨夜冒充納火跟他們請假,說的就是發現城主異動,去盯着城主。他們問我,是不是我殺死的?掙了多少錢,能不能親自帶隊去跟他們共同戰鬥了?”
“那你怎麼回覆?”
“我就告訴他們,不是我殺的,兇手是自稱靈玉閣的組織,我正在密切監視,沒空去跟他們玩。”說完,項北寫下訊條送回去。
楚憐惜好笑:“你這整天跟人撒謊,不感覺累啊?”
項北說感覺很好玩。
“那你有沒有跟我撒謊玩?”
“沒有,怎敢欺騙夫人。夫人我們快些趕路吧,我估計小九他們也快到了。”
“嗯,加速。”楚憐惜打馬而去,項北喊她慢點,她是金斑馬,自己是銀斑馬,跟不上啊。沒聽說保時捷有能攆上大五菱宏光的。
“你讓我加速的好不好。”楚憐惜反駁。
“也用不着全速啊。”項北跟在後面喊着,楚憐惜在前面大笑。這倆傢伙只要在一起就會很歡樂。
郝胖帶領一衆人馬趕到藏鬼山外。恰好也是中午時分。一到這裡,郝胖就罵罵咧咧:“他孃的,約這個時間來打架,不讓人吃飯啊。復國軍的人呢,不會在家裡吃完飯纔來吧?”
郝胖剛說完,山上樹林中走出一個帶面具的人來。郝胖大笑:“哈哈,最近流行帶面具嗎?”
戴面具的人走到他面前問:“可是城衛軍的朋友?”
郝胖說他廢話,看兵甲還看不出來啊,問他們什麼意思,躲在樹林子裡幹什麼,這是防着自己這幫人嗎?
那人說:“城衛軍兄弟見諒,謹慎些總是好的。”
“那你們有多少人,讓他們都出來,衛國樓可全是武者,我這邊重金請來兩位武者,你們呢。不會光讓我們打吧?”
那戴面具的傢伙一揮手,林子裡幾十人跑了出來。面具給郝胖介紹:“敵方有一名化氣武者,我親自來對付。另外我方還有武者十八名,均爲氣甲之境,對付他們沒有問題。你們就負責匯合我其他人員,殺死那些城府兵就好。”
“瞭解了,聽起來很輕鬆,碾壓對手。你們前面帶路吧,藏鬼山我們可不知道怎麼走。”
“放心,我們的人有在裡面與他們周旋,沿途都已做好標記,你們跟來就行。”
那傢伙說完,轉身帶着一幫面具人進入山中。郝胖帶人跟後面,偷偷問楚驚天:“楚叔你知道我一個人流浪,能活下來靠什麼嗎?”
楚驚天搖頭。
“我靠的是能看透敵人實力,打不過的就不招惹。剛剛那傢伙,玄氣五重,高手。”
郝胖小聲說完,楚驚天點點頭。
一幫人進入山中,而項北跟楚憐惜也很快趕到。看着眼前的藏鬼山,楚憐惜皺起眉頭:“老項,藏鬼山這麼大呢,你確定還要進去,進去也許我們都找不到他們。”
“進,我準備了那麼多東西,不進去怎麼行。”
“那你保護我還是我保護你?”
“你是元法師,當然你保護我,快走吧。”
倆人隨便找了條路進入山中,走了沒多遠,濃郁的水汽迎面撲來,能見度不到三米。
楚憐惜趕緊抓住項北的手:“咱倆手拉手,可別走散了,怎麼這麼大濃霧?”
“可能咱倆選的路選巧了,選了個霧最大的地方。”
“咱倆運氣有那麼好?”
“這不就有嘛。”
“你老兄留下標記,別找不到他們也出不來了。”
“沒事兒,出不來喊人幫忙啊。”
“這鬼地方,能聽到聲音他們也找不到我們啊。”
“誰說找他們幫忙了,找這山中的土著魂靈師。”
“人家不來弄死咱就不錯了,還幫忙,開什麼玩笑。”
倆人一邊扯淡一邊走,突然楚憐惜停下來:“老項,背後有東西跟着我們。”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別亂說好不好,我怎麼沒聽到動靜。”
“這裡沒風,我聽到樹枝動了。”
楚憐惜說完,二人豁然轉身,就見一堆黑煙迎面滾滾而來。項北毫不猶豫,轉身就撒出了一瓶蒸餾水來:“淨水除穢,給我去開。”
蒸餾水潑到黑煙當中,一陣陣的嗚嗚的哀叫傳來,黑煙滾動着飄了回去。接着倆人就看到了四個完全看不清面目的鬼魂,黑煙全部飄入了鬼魂口中。
楚憐惜緊緊抓住項北:“媽媽呦,咱倆運氣的確好,他們還有什麼招式?”
楚憐惜剛說完,突然四個鬼魂飄了起來,圍繞他們旋轉散開,然後從四個方向撲了過來。
項北不敢大意,提前畫好的靈符在玉劍之上穿成一串糖葫蘆。口含一口烈酒吐出,然後推了一把楚憐惜:“火。”
楚憐惜會意,雙手翻轉之下,施展元法之技。
“瞬發,火種技。”
一個火苗出現在手心,項北玉劍劃過手心,所有靈符着了起來。用力一甩之下,所有靈符散開——
“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急急如律令。”
道咒念出,空中靈符瞬間一下子全部燃起巨大的火焰,四個衝過來的傢伙剛一觸碰,全部彈飛出去。落地之後怪叫着消失掉。
而此時在山上,一個黑袍男子突然一聲慘叫,再看掌心已是一片烏黑。
在他的身邊,是那個叫明尋依的女子。看這男子慘叫出聲,明尋依問他:“哥哥,你怎麼了?”
男子回答:“這項北厲害啊,竟然能破我魂技,還以靈魂傳遞之術將我傷到。”
明尋依皺起眉頭:“他不是藥師嘛。”
“誰告訴你他是藥師的?”
“他對藥物頗有研究,我就以爲他是藥師了,專門跟了他些時間,搞半天原來是魂靈師。”
“也不是魂靈師,他所做的攻擊純粹是外力而來,他本身沒有一點魂靈之力,這傢伙古怪的很。你爲什麼這麼關心他?”
“沒有關心,我就是想驗證一下他用藥的本事。魂煙有毒,我想知道這種毒他能不能解,沒想到他沒中毒,哥哥你竟然還敗給他了,哈哈。”
“我沒敗,我還沒出真本事呢,接着來。”
“算了,你看人家多輕鬆,你不行的。今天這藏鬼山真熱鬧啊,我去看另一幫人打架去了。你安心修煉吧,別再找他們倆麻煩。”
“去吧。”
明尋依跑掉,項北還在警惕呢,過了好長時間,沒有鬼魂再冒出來,這纔將劍收起:“夫人,我水平怎麼樣?”
“還行吧,要是揍人的時候也這麼猛就好了。接着走接着走。”
看項北真的不怕鬼,楚憐惜也輕鬆了很多。項北則一路罵罵咧咧,說那魂靈師有本事去欺負大部隊啊,欺負他們倆弱雞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