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成跟小九第二天就離開了,妮子跟紅桃二都沒跟着,讓妮子走,妮子卻要留下照顧項北,而且她的父親也在這裡,沒必要跟着早走。
至於紅桃二當然是郝胖留下的,郝胖買了她來,就是爲了排解寂寞,怎麼可能讓她走。紅桃三倒是跟着回去了,郝胖也不好意思留下倆伺候自己的。
等他們都走了,剩下的就是等待。等待敵人送上門來。而也沒有讓他們在落雪城再無聊多少天,敵人就有所行動了。這天項北正吃着飯呢,一個夥計敲門進來:“客官,有人給您留了字條。”
項北接過來,打開以後裡面就五個字:“城外十里塘。”
項北起身,來到楚憐惜房間門口,沒有跟往常一樣直接推門進去,而是恭敬的請示:“小姐,我有些事情外出一趟,不知可不可以?”
楚憐惜此時正在屋裡看小人書,聽到項北突然如此稱呼,而且還這麼有禮貌,當場眉頭皺了一下:“搞什麼鬼。”但很快想明白其中緣由,咧嘴笑了一聲。
她從房間內出來,一臉嚴肅的問道:“你是有何事外出?”
項北恭敬的回答:“一些私事,拜訪寒度一位好友。”
“我怎麼沒聽你說起過,你在寒度還有朋友?”楚憐惜做出一副懷疑的樣子。
項北迴答:“未曾提起而已,不代表沒有。”
“嗯,去吧,早些回來。”
“是。”項北下了樓,去後院騎上馬出城而去。而在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客棧中一直有人在看着他。見他離開,也是跟了出去。
他們剛走,楚驚天就跑到了楚憐惜的房間裡:“你剛剛跟項北又是玩的哪一齣啊?還小姐,先生小子吃錯藥了?”
楚憐惜回答:“估計是有人給他傳訊,要他出城相見。他來跟我請假,一是提醒我好戲開場了。二是判定傳訊之人未走,故意做給敵人看。要是進了我房間,會讓敵人懷疑商量什麼呢,說不定不敢去跟他見面。而要是太過隨意,又顯得我倆太親近,敵人會懷疑他會不會好好坑我。這傢伙心細,做事滴水不漏,小細節也要做全。”
“他就不怕你露餡嗎?你萬一以爲他又在故意惡作劇,出去就問一句老項你搞什麼,那不就砸了嗎,讓人一看就只是演戲,平時根本不這樣。”
“老叔你不會認爲我就這麼沒腦子吧?”
“不好說,跟別人挺聰明,跟項北不好說。要我跟上去看看嗎?”
“不用,老項能搞定。我現在想的是,到時候這幫人又被我幹掉了,老項怎麼跟枯榮解釋,肯定會被枯榮懷疑。”
“那是他的事情,你就別管了。”楚驚天不擔心這些。
項北此時出了城,手裡拿着個地圖,一個勁兒的嘀咕十里塘在哪,來的路上沒看見什麼水塘啊,這地圖上也沒有,這上哪找去。
跑到一個十字路口,項北停下來,嘴裡罵罵咧咧:“混蛋啊,到底往哪邊走十里?也不給個路線圖”說着取出一個金幣:“直行正面,左拐反面,右拐接不住掉地上。”
說完將金幣拋起,本想讓他落到手背上,結果一下子真沒接住,掉到地上去了。
項北下馬撿起金幣:“我這麼高的水平都沒接住,說明老天在指引我呢,右拐。”
跳回馬上,項北右拐而去。客棧裡盯着他的傢伙此時也已經到了這裡,看着右拐跑掉的項北,他一臉懵逼:“此人這麼不靠譜兒嗎?怎麼混到上公主身邊當謀士的?”
他對着遠去的項北大喊:“錯了,跑錯方向了。”
項北聽到了也當沒聽到,還在繼續往前跑。那傢伙一臉受不了,趕緊追上去。
項北一臉得意:“小子,你還能跑過我的金斑馬?”
“駕”項北開始全力趕路,很快後面那人就連他馬尾巴都看不到了。而項北在發現那人看不見之後,直接轉進一條小路當中往回走。
重新回到岔路口,項北往相反的方向而去。他是真不知道十里塘在哪,但往西那條路來的時候走過,沒見到有什麼塘之類的,那就肯定是往這邊了。
跑了沒多久,大片大片的荷塘出現。項北從馬上跳下來:“我去,什麼品種,這麼冷的天荷花還能開?真是個好地方。”
項北正說着,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此處風景優美,女孩子最是喜歡。”
項北轉過身,就看到一個斗篷男子,斗篷跟之前楚驚天帶過的那個是同款。
項北問他:“藍血之人嗎?”
那人說:“此事先生無需關心,先生來的好像有些晚,並不是接到消息就立刻出發吧?跟我預計的時間差了許多,不知道先生是不是去跟上公主說了什麼?”
項北隨手採下一朵荷花,聞了聞之後告訴他:“我甩掉了一個傢伙,不知道是什麼人,但一路跟着我,我把他甩了,纔來的晚了些。我們要小心,那人肯定不是楚憐惜的人,那就說明另有其他勢力盯上我了。”
“哦,原來如此。”斗篷男笑出聲來:“你甩掉的可能是我們的人,他跟着保護你的。”
“我去,搞得這麼神秘幹嘛。既然是自己人,出城直接跟我匯合不就完了嘛。不知道我不認識路啊,地圖上都沒有。你趕緊說讓我怎麼做?我煩透了那個女人,跟在她身邊太累了。我現在只想迴天龍。不過要說清楚,你們的安排可別連累我。我在天龍還放了不少錢,我還得回去才行,不想回去就被砍了,所以我不能暴露。”
“先生放心,你要做的只是將他約到此處,然後藉故將他身邊的化氣高手引開到往南五里處。剩下的交給我們來做,若是回去被治罪,國師會替你說情。放心就好。”
“爲何要往南五里?”
“這你不用管。”
項北看看大片的荷花,點點頭:“好吧,此處的確適合邀約女子前來,你們很會找地方。讓她死在此美景之中,也算是我對的起她,不枉我二人相好一場,放心吧,明日上午,就在此地。你們有多少人?”
“此事你不需要管,做好你該做的就行。先告辭了。”斗篷男說完就要走。
“等會兒”項北將他攔下:“你先跟我說,這裡的荷花爲什麼冬天開,我回去也好跟她描繪。”
“這是雪荷,就是冬天開的。”
“那這荷花用油炸來好吃嗎?”
“問這個幹什麼?”
“嘿嘿,沒什麼,就是饞了。”
“我不知曉,無人用荷花做菜。”斗篷男覺得項北無聊,說完不再理他,徑自離去。
項北再喊:“這是誰家種的,我要採了沒人罰款吧?”
“此處荷塘乃三朝之前所建,雪荷純粹觀賞之物,不結農獲,蓮藕細小。現在更早已是野荷,誰管。”斗篷男未曾停下,說完人也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