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睡覺,下半夜確定這鳥氣息平穩,沒什麼大礙以後,他們還是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項北看看風一雷,問他幹嘛站帳篷門口一動不動啊,跟被人點穴一樣。
風一雷一臉擔心的提醒:“先生你輕聲說話。”
“怎麼了?”項北問着,一轉頭嚇了一跳,一隻大眼睛正看着自己呢。
項北一下子蹲起來:“我去,這貨醒了,咋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揉揉毛球肚子:“別睡了,你的小夥伴醒了。”
毛球睜開看一眼,一巴掌拍到狂風雕頭上,狂風雕趕緊老實的將腦袋伏着地面趴好,一動都不敢動,熊貓則繼續睡。
項北來到風一雷身邊,風一雷說:“大哥你起開了就好,剛剛我不敢說話,就是怕把狂風雕驚到傷到你。”
“你想多了,我看現在那鳥不敢亂動纔對,被毛球嚇住了。看來毛球九品獸王不是吹的啊,你看那鳥,明明想起來,卻不敢打擾毛球睡覺。不過這可不行,毛球怎麼這麼懶呢。”
項北跑過去,晃晃毛球的大腦袋,然後跟玩偶一樣的把它抱起來:“胖胖別睡了。”
毛球口中哼哼兩聲,趴在他肩膀上接着睡,根本不打算起牀。而也就在毛球剛離開狂風雕的身子,狂風雕一下子站起來,對着項北叫了一聲之後,突然騰空而起,帳篷直接被頂飛,一對大翅膀忽閃,帶起一陣狂風,把項北都差點吹倒。
狂風雕飛到天上,羽毛在陽光之下閃動光芒,的確帥的沒法再帥了。可是項北心中失落,看這樣子就知道,它是要離開了。自己救了它,只是說了聲謝謝而已。
狂風雕直直的往高處飛去,還在睡覺的毛球突然睜開眼睛,怒吼一聲之後,化作那一黑一白兩個光點,直接追了上去。快速的飛到狂風雕之上,然後化作戰鬥之體,一下子踩到了狂風雕背上。狂暴的怒吼傳來,一道強勁的力量從熊貓體內衝出。狂風雕以更快的速度往地面砸了下來。
“轟——”塵土飛揚當中,狂風雕的身軀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大坑。而熊貓的爪子之上,所有指甲突然化作鋒利的鐵刃,直接就對着狂風雕腦袋紮下來。
項北趕緊喊停,毛球總算還聽明白了,鐵刃停在了狂風雕的腦袋上。
項北跑過去:“胖胖啊,我好不容易救活的,你可別再給我弄死。平時不見你發威,欺負病號厲害了。人家要走就走唄,幹嘛攔着啊。”
毛球變回原來的樣子,躺倒在地面狂風雕的背上,閉上眼睛。
這時候楚憐惜他們也聽到動靜出來了,楚憐惜問怎麼回事兒,這毛球在搞什麼行爲藝術呢?
項北想了想:“昨晚毛球是倒在狂風雕身上睡得,它好像很滿意這個枕頭,這意思就是不讓狂風雕走,讓狂風雕給它當枕頭。”
項北說完,毛球高興的跳起來。項北服:“看來我說對了,這傢伙能聽懂我的話。”
狂風雕也從地上爬起來,看着毛球滿臉害怕,一步步往後退。項北安撫它:“你甭怕,你要走就走吧,我幫你抱住這胖子,不讓它再攔你了。”
項北說完,就真抱住了熊貓。狂風雕歪着頭想了想,突然對着楚憐惜鳴叫一聲。
楚憐惜有點蒙:“這貨什麼意思,找我求助?”
項北說:“你身上不是有獸籠嘛,你試試它肯不肯進去。”
“不可能運氣這麼好吧,這可是成年的戰獸,而且我的力量駕馭不了他。”楚憐惜說着伸出手來,挽起袖子,在手腕輕輕搓了搓,嘴裡唸叨:“我開啓獸籠,你要是願意跟我的話,就不要拒絕啊。”
一個紫色的獸籠符出現,狂風雕輕叫一聲,化作一道光芒飛入其中。
楚憐惜大喜:“哈哈,它竟然真的進來了,這什麼原理,沒聽說過啊。現在我是能飛天的元法師了,誰能是我對手,禁空武士來了我都不怕。狂風雕可不是雪雕那種角色,這貨連續飛行橫跨大陸都不累的。我現在往天龍走,能趕上吃午飯。看來做好人好事真的有好報啊。”
楚憐惜興奮死了,項北則是在地上畫圈圈。
楚憐惜問他怎麼了,看起來好鬱悶的樣子。
“我早說了,動物有感情的,你對它好,它能感受到。它這是感恩你昨晚對它的救治呢,可明明是我從屠刀下救它出來的,她怎麼不投靠我呢?”
楚憐惜壞笑:“這你得問你的毛球,這傢伙太暴力了,動不動就揍人家,還把人當枕頭,誰跟你啊。人家想走不敢走,只能找個人投靠,就只好找我了。阿紫很聰明,能看明白跟了我就不怕你們倆熊貨了。”這貨連名字都起好了。
項北看向毛球,毛球捂上臉,一副不是自己乾的的樣子。
而此時在他們身後,飯店老闆唯唯諾諾:“幾位客官,你們的戰獸太厲害了,能不能別再放出來。”
項北迴過頭,告訴他別害怕,這裡損失自己賠。
老闆說不用,就地面砸了個坑,沒什麼損失。問他們要不要現在吃早飯,自己去準備。
楚憐惜說不着急,問他:“你是落雪樓老闆的哥哥還是弟弟?你們倆長的一樣是雙胞胎對吧?”
老闆說是哥哥,自己是哥哥,他們兄弟兩個在風起城跟落雪城分別經營最大的酒樓。自己早就收到了弟弟發來的消息,知道他們身份。讓他們安心住着就好,不收費,想吃什麼隨便吩咐。
楚憐惜笑了:“不錯,那落雪樓老闆挺會做人。你安排吧,做好吃的以後我有些話問你。記得多做點肉,這不要臉的黑白戰獸就愛吃肉。”
楚憐惜叮囑着,她很清楚,要不是熊貓,狂風雕肯定飛走了。這熊貓的確聰明,看明白了他們想把狂風雕留下幹活的意思。如果沒有這九級戰獸嚇唬着,狂風雕纔不會打工呢。所以楚憐惜算是犒賞他。
幾人這就算在風起城正式住下來,準備開始工作了。而此時在郝胖的老家,那個玉妙妙早已上路,走的不急,一路遊山玩水,碰到好地方就住兩天,此時纔剛離開宣天不遠。
在他的身邊,是十幾名騎着高頭大馬的護衛,玉妙妙懷裡抱着一隻小貓,從車裡伸出腦袋來,問車邊的一個年長護衛:“尹叔叔,你爲什麼明知道我假傳王諭還要跟我來啊?”
那護衛笑了:“因爲你的假王諭,最後都會變成真的,所以沒關係的。反正攔也攔不住你,還不如跟着你呢。”
“尹叔叔你最疼我了。”
“可別叫叔叔,你是王室。”
“沒關係了,現在又不是宮中。”
這護衛是天衛統領,名字叫尹火。人家這天衛統領可不是風一雷龍衛統領那種水平,這貨是化氣八重的高手,比楚驚天都厲害好多。
他們倆正說着,突然身後道路上一陣震動,一串呼呼之聲傳來。尹火擡起手來,所有人停下。
玉妙妙問是什麼聲音?
尹火一臉警惕:“大家小心,是大型的戰獸在奔跑,所有人護在公主身邊。”
所有人從立刻聚集到馬車旁邊,一個個抽出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