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來到女子身邊,風一雷一腳將那女人身子踢的翻轉過來,讓她正面朝上。
項北問風一雷要不要這麼暴力,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已,人都拿下了,還有必要再用腳去踢嗎?不多時之前,他還喜歡人家呢,這才過了沒一個鐘頭,就直接下腳了。
風一雷說此等蛇蠍心腸的女子,自己沒有興趣。
“怎麼蛇蠍心腸了?吃這口飯而已。再說了,人家開打之前就讓你走了,那說明對你還是蠻有好感的。你小子咋跟我一樣呢,不會泡妞。”
風一雷問是這樣嗎?
“少廢話,趕緊給她治傷,我是真沒想到她是一點武力都沒有。知道的話我就不用弩箭了。”
項北不是說謊,他想過女子可能武力不強,但沒想過是丁點兒沒有。
風一雷給女子治着傷,問項北弩箭哪來的,自己怎麼沒見他做?
“馬車底下拆下來的,這就是把我腿射穿那把弩,我另外加上了一個把手,就成手持的了,沒玩過吧?”
“沒有,玄元大陸沒有這麼小的弩,都是攻城弩。沒人想過要做這麼小,因爲有弓箭。” wωω▪ttκǎ n▪C 〇
“那是你們這裡的人力氣大,用弩箭還不如自己拉弓射的遠,小型化沒有意義,可我不行啊。”
倆人說着,那女子就那麼看着他們,好奇他們怎麼不問話,自己人跟自己人聊起來了。
風一雷拔掉箭頭,給女子止了血,問項北爲什麼還要救治,一個敵人而已,前面遇到的所有敵人都是直接殺死了,這次操作怎麼不一樣?
項北沒好氣的說:“你真傻還是假傻,要不是你老弟看上了,我廢這事幹啥。現在行了,她成俘虜了,你可以爲所欲爲了,不用考慮她的感受,誰讓她是俘虜呢。”
風一雷停下救治:“我們還是殺了她吧,我不做那種事。”
項北笑起來:“哈哈,你小子不經逗,我知道你跟我一樣品德高尚作風優良。我讓你救她,是因爲她跟我們沒仇,只不過是來掙錢而已。而且他這點本事,對我們也沒傷害,所以就算泡不上,放了也無所謂,天下能少一個光棍。當然得進行一下思想教育,不能讓她出去再害人。”
“哦,原來是這樣”風一雷信了項北的鬼話,其實項北就是覺得風一雷難得能碰上個一眼就看上的女子,若不是太過兇殘之輩,發展一下也不錯。別跟自己似的,一個人擼到這老大不小的。
項北蹲下身子,問那女人叫什麼名字?
女子鬆口氣:“總算想起問我了,本來我是打定主意不說什麼的。但你們倆太當我不存在了,我怕不交代又沒了存在感,你們又不理我了。所以你問什麼我說什麼,我叫兵冰。”
“能不能別說小名?范冰冰還是李冰冰?”
“我姓兵,士兵的兵。”
“你們這世界是不是都喜歡這麼起名啊,大名起的跟小名似得,我家有個蘇蘇也是。”
項北說完,問風一雷風家有沒有這麼起名的,比如風峰什麼的?
風一雷說沒有,但自己還真知道一個,叫楚楚的,是天龍的公主。
“哈哈,連王家也愛這麼玩啊。”項北笑起來。
兵冰拉一下他的衣服:“誒,接着審訊吧,怎麼又不問了,好歹問一下我用的是什麼方法弄出那麼多幻影狼來的。你們不問,我都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俘虜了。”
“好好好,我問,姑娘你彆着急嘛,抓俘虜我們是認真的,肯定讓你享受俘虜的待遇。”項北拿過馬鞭,做出一副兇惡的樣子:“大膽女子,敢行刺我兄弟二人。快快老實交待,你到底何方人士,方纔對我二人施展的是何等技能。如果不說,別怪我手中鐵鞭無眼。”
項北一本正經的說完,風一雷直接笑噴了:“大哥你演的也太假了。”
項北委屈:“是她讓我做好審問俘虜的角色,我又沒演過戲,我是新人,能這樣已經不錯了。剛剛我是不是有點不自然?”
“不是,主要還是三哥你長得不像壞人,故作兇相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是嗎?”項北從包裡拿出鏡子,做出各種兇惡的樣子。弄完發現自己真的不適合演兇惡的人。
此時兵冰也已經坐起來,此時她捂着嘴笑的渾身亂顫。項北說她不對,自己演審訊者演的不好,她這俘虜演的也不好啊,俘虜怎麼能笑呢。俘虜應該一臉堅韌強硬,一臉準備好迎接世上最慘痛酷刑的模樣。
兵冰擺擺手:“公子你別說了,你再說我能笑死。我傷口一點都不疼,我笑的肚子疼。被你們抓住,有種孩童過家家的既視感。你也甭問了,我什麼都說,毫無保留”
兵冰徹底服了,而項北則是一臉得意,問風一雷自己這審訊怎麼樣?用不着費力氣,人家就主動交待。
風一雷回答:“讓我我也忍不住要主動交待。”
兵冰則問他們還要不要聽自己招供了,這怎麼又他們倆聊起來了?
項北道歉:“不好意思,你說吧。我們聽着呢。”
兵冰回答:“我對付你們招數,用的是幻獸石,那不是我的東西,是我爺爺煉製的,我爺爺是一名煉器師。那種石頭擺放之後,會形成一個石陣,任何人進入石陣中,身體的所有感官都會被騙。看到的一切是假的,感受到的疼痛攻擊也都是假的。只是跟真的一樣而已。甚至如果被殺死,死亡的感覺都會是真的。你明明活着一點沒受傷,卻會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以爲自己死了,這樣我就可以進去把你殺死。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看透假象的。這東西只要看透,基本上就失效了。”
項北說簡單,她纔多大啊,哪能控制那麼多戰獸。如果一塊石頭跑出一個,那現場幾十塊石頭呢,她戰鬥力逆天了。
兵冰搖頭:“不對,這不是原因。你從一開始就沒陷入石陣帶來的迷失當中,否則你考慮不了這些。而那些幻影狼也會去攻擊你,它們的攻擊並不是我控制的。從一開始就沒有一頭狼對付你,說明它們已經判定就算攻擊對你也無效。”
項北想了想:“那可能是因爲我不在乎死亡吧,在我想來,隨便上來一個,我都搞不了,我還管那麼多幹啥,隨便來弄唄。”
“這就對了,是因爲你面對死亡的豁達,所以沒有陷入無休止的爭鬥中。原來這就是缺點,回去我得告訴爺爺。”
兵冰說着,還取出個本子,把這些記錄下來。而項北發現,她這個本子可是夠厚的,密密麻麻記錄了不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