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項北牀前,楚憐惜替項北稍微墊一下枕頭。
告訴國王:“以前這傢伙在身邊,碰到啥事兒,習慣性的問他一句怎麼弄,他就能給我答案。現在這傢伙偷懶了,什麼事情都得自己想,真累啊。平時看他一拍腦袋就有主意,可我怎麼得拍一晚上腦袋?”
國王問大夫怎麼說?
楚憐惜嘆口氣:“大夫說很奇怪,他傷的很重,表現的卻並不嚴重。呼吸太平穩了,按理說傷到胸口,喘息很難。可他彷彿就是一個會呼吸的空殼子扔在這裡,跟正常人的病狀反應完全不一樣。但這樣也好,不受罪。而且胖子......這麼稱呼十六王子您別生氣,習慣了。”
“沒關係,我也這麼叫他,你接着說。”
“胖子給他吃的藥,的確是療傷聖藥,傷口正在癒合。就等着這個空殼子,裝進一個靈魂,重新啓動。可是能不能啓動不一定。”
“你好像話裡有話。”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回家了,靈魂不在。他不一定還能想着回來,因爲他以前就天天想着回家。”
國王安慰楚憐惜:“不會不回來的,他的使命還沒完成。他與兵神是來自同一處,兵神停留了那麼久,他沒理由現在就不管了啊。兵神至少創造了一個宣天,他總得做點什麼。而且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兵神當年也跟他一樣沉睡了很久,大概幾個月的時間。後來突然就醒了。”
“真的假的?”楚憐惜看到了希望。
國王說真的,保證是真的,她要是不信,可以進宮中查看宣天的史書,書上記得清清楚楚。
楚憐惜難得的露出了笑容:“謝謝國主,您是聽小妙妙說了項北的情況,特地來安慰我的吧?”
“怕你睡不着覺,耽誤做事。這萬花盟背後的勢力一定要查的清清楚楚,相關人員一個都不能放跑,這影響太惡劣了。如此罪惡之事,根源就在我宣天王城,太是可惡。”
“國主放心,一個都跑不了。”
國王也笑了:“靈玉王,封你這個靈玉王不虧。實話講,以前我是衝項北,但我現在發現重新認識你了。一個厲害的女子。”
“謝國主誇讚。”
“沒事兒我先走了,一會兒讓人給你送消息,這些近岸的海島,好像的確是有些疏於管理。可不能讓它們成爲法外之地,我要回去命人全部梳理一遍。”
國王起身,替項北蓋一下毯子,然後才離開。讓楚憐惜不用送,自己門口之時要踢一腳,這富貴莊園大門直衝王宮大門,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這事兒不能讓她看到,讓她看到會說自己一把年紀了還不穩重。
楚憐惜一下子笑出聲來,這爺倆關係好的也是沒誰了。
國王離開,楚憐惜回到項北身邊:“以前我怎麼就沒想到,你來這個世界是有任務的,你還不能離開,你就是回去看看家裡,我等你回來,早些回來,別一等就是幾個月。”
楚憐惜語氣輕鬆了很多,說完再次親吻項北臉頰。
這一次地球上的項北沒看見,他正抱着電腦開着自己的小說頁面細細端詳,母親走過來,問他看什麼呢?
“看不到了,之前還能看到他們在幹啥,現在突然看不到了。項南說兩邊時間不一樣,也不知道那邊過了幾天了。”
母親問項南是誰,他在異界認了個弟弟嗎?
項北讓母親打住,說沒那事兒。項南不知道活了幾百歲了,給他當哥哥,那不是吃虧嘛,這事兒幹不得。
母親把他拉起來:“別看電腦了,反正十天就得回去。去跟我曬麥子去。”
“我不去,咱家現在富戶,還曬那玩意兒幹啥。”
“有錢也不能不勞動,你就是回來幹活的,快走。”母親一腳把項北踢出去,堂堂上公主謀士,回來了啥都不是啊。
地球過了三天,玄元大陸都半個多月了。國王回去以後,消息就很快傳來,宣天海上,能行船三天之內到達的島嶼有六個,全部都是無人島。其中三個都被人買下了。但沒有許鳴禽的名字,許鳴禽名下的產業早早就被查過,就只有宣天王城之內的鳴禽樓,跟鳴禽酒樓,別的啥都沒有。
郝胖問會不會是那些沒被人買下的島上?畢竟那些島平日裡巡查不多,一個月纔去一次。
楚憐惜說不會,女人就是用來做享樂之用的,肯定得大搞建設才行。不買下來不可能建設。
讓郝胖看這名單:“被買下的這三個島,其中一個是門派所有,這個應該沒問題。剩下兩個,其中一個是做海貨晾曬的,沒有進行高檔建設,也不是。這最後一個,則是近期才建起來了一堆房屋,應該就是這個。這個島所有之人,並不是宣天人,記錄中寫的是藍山國的商人租用二十年,藍山國多遠啊,遠到給我一千金幣我都不會走一趟,估計是假身份。就這裡,錯不了。去查他們從岸上運送物資的碼頭是哪個。盯住碼頭,一切都好說,事情就快水落石出了。”
“那我這就去。”郝胖離開。
楚憐惜告訴風一雷:“風家派來的人,你來帶領,到時候負責攻擊城外山中他們的藏身之處,那裡可能就是他們的總部所在。”
風一雷說明白,風家人可以隨時行動。
楚憐惜取出項北的劍來:“這許鳴禽必須我們抓住,不能讓宣天參與。我不想她被關入宣天大牢,去被宣天審判。項北哪裡傷到,我就要傷他哪裡,看看他能不能一劍而不死。”
風一雷並未多說,他能理解楚憐惜的心情。要親手報仇,就不能讓宣天的士兵把人帶走。
楚憐惜這邊快結束工作了,冷月跟阿飛他們幾個,帶着十幾個箭師,還在離宣天王城不遠之處。
他們烤着雞翅,阿飛開口:“冷月啊,七個,我們殺死七個了。但怎麼算都有點慢啊,這得殺到啥時候?”
冷月說殺到啥時候算啥時候,不殺完不算事兒。就在這裡等着就行,反正他們都要來,就一個個去截殺。
冷月說的簡單,可就在這時候,突然一陣大笑之聲傳來,一羣黑衣男子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爲首之人告訴他們:“沒有機會了,你們的殺戮將止步於此,接下來你們要做的,就是去給你們殺掉的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