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惜聽得害怕,咽口唾沫:“老項啊,你說這些傢伙出來以後,玄元大陸是不是就完了?天龍首當其衝啊。”
項北說不會,上面寫着的,當年修道者們打完收工以後,剪刀石頭布之後留下了無妄神使,跟他的兩個手下負責看管。還留下了萬獸塔,裡面諸多靈獸,只要魔物再出來,就靠這些去打。而萬獸塔只有無妄神使可以掌控。到了神使殿拿了萬獸珠,就可以把萬獸塔掌握。就是這玲瓏塔了。
楚憐惜問他,是剪刀石頭布誰輸了誰留下的嗎?聽起來好兒戲。
項北告訴他,自己就那麼一說,這上面沒講是怎麼留下的。
楚憐惜說那也不行啊,當年一大羣人才把魔物給封印了,現在就靠他們三個,帶着一堆靈獸就能打得過嗎?尤其是這無妄神使還這麼菜。
項北說能,那些魔物的力量跟血液被金冰花吸取排了出來,也已經變得沒以前那麼強大了,能打得過。自己很有信心,要不自己咋是神使呢。
楚憐惜眯着眼:“我是神使夫人。”
“沒毛病。”項北同意,把那書扔下:“沒啥好看的了,封印會被耗盡,啥時候耗盡了啥時候他們就出來了,到時候我們就去打就行。還不知道啥時候的事兒呢,不着急。我在想那天火使者的東西都放在哪裡呢?這裡怎麼這麼空。”
楚憐惜讓他先別想那個,問他爲什麼天火使者的家放在萬獸塔內,這裡不是養靈獸的地方嘛。
項北說放在這裡沒人發現啊,要不放在哪裡。不光天火使者的家,告訴他們繼續往前走,另外兩座大殿也都在這裡。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但並不意味着神使在這裡就絕對安全,這裡有三大區域,分別是天火區地火區跟神使區,這三大區域內的靈獸都是三位守護着自己馴養來的,所以聽話。到了散獸區就沒人認識他們了。所謂散獸就跟那大蛇一樣,就連無妄使者,也是隻能用萬獸塔來控制他們戰鬥。
楚憐惜說沒事兒,打架毛球沒怕過誰。
毛球晃晃屁股,表現出它的得意。
楚憐惜問這萬獸塔還有什麼?不是說還有其他一些東西嘛。
項北告訴他,還有一些其他修道者接濟自己這個神使的靈器,留着給自己招小弟時候用的,不一定扔在哪裡,得慢慢去找,而且一定是個危險的地方。那些傢伙甩手不管了,也不能不表示表示。
“那趕緊走吧,這裡也沒啥好玩的了,有空讓小福進來,也許能發現什麼,畢竟是她家。我們去地火殿跟神使殿找寶貝,那肯定能找到,主人都在呢,不用翻窗戶。”
項北讓她別抱希望,地火使者連自己的弓都得寄存在天火殿內,恐怕地火殿也就真的只是個睡覺的地方,什麼都不會留下。
楚憐惜看向冷月:“果然地火使者也是一脈傳承啊,連自己家都收拾不利索。”
項北說不對,冷月比人家差遠了,人家至少還寫了本書呢,這事兒讓冷月幹,她絕對幹不出來。
幾人沒找到別的好東西,從窗戶翻出去,真的就跟一羣賊似的。毛球把他們送回岸邊,他們揮着手跟天上的鳥,地上的小怪獸告別。也不弄來的時候那嚇唬人的陣仗了,那只是表明自己人的身份而已。
越走越遠,郝胖一臉不捨:“先生,既然你是老大,你給我弄個那美女獸唄。我覺得可以跟他們跨種族交流一下。”
項北讓他少扯淡,沒那種可能。告訴他們,再往前走是一片濃霧之地,裡面有些危險,是進還是不進?進去說不定能走散,那碰上攻擊就麻煩了。
楚憐惜說進,不是說越危險的地方有寶貝的可能越大嘛,那就要進,進去以後大家都別亂跑就是了。自己還什麼都沒有呢,怎麼說也是個神使夫人,什麼都得不到像話嗎?
項北說行,那就進。
楚憐惜問他怎麼知道前面是一片濃霧之地的?自己怎麼沒看見,霧在哪呢?
項北取出一張地圖:“我是看這個,那書裡夾着的,話說那地火使者還是個細心的姑娘。”
“我們把靈獸殺了的話不好吧,還得留着他們對付魔物呢。”
“沒事兒,殺了他們自己再去生唄,我們能殺幾個啊,誰讓他們來咬我們的,大家和平無事不就好了嘛。”
大蛇繼續往前,此時大蛇已經沒有了開始那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因爲他發現這幫人很牛逼啊,天火區,沒有散獸敢進的區域都隨便玩,那跟着他們還有什麼好怕的,說不定能混個好差事呢。
大家也都注意到了它的精神狀態變好,項北問楚憐惜,這貨要是弄出去的話,大概是個幾品的戰獸?
楚憐惜說不知道,凡是毛球制服的戰獸都不好估計品級。因爲哪一個到了毛球手上表現都差不多,笨蛋是輕鬆搞定,厲害的也一樣,這如何分辨去。
項北說這貨打架行不行不一定,但用來當坐騎是真的好,駕乘空間無比寬敞,而且不受地形影響,感覺不到顛簸,跟磁懸浮一樣。又平穩又靜音,得把它弄出去。弄出這傢伙去繼續當坐騎,比撿到個法寶還有價值呢。
楚憐惜說不要那麼野蠻,萬一人家還有老婆孩子呢。
“這傢伙一看就單身狗,窩裡都臭烘烘的,取了媳婦兒的沒這味兒。”項北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
很快樹林中霧氣開始出現,而且越來越濃厚。大蛇用不着吩咐,自己放慢速度。楚憐惜告訴冷月:“咱倆上天,空中支援。”
項北同意:“你倆上天吧,至少安全些。對講機保持聯繫。”
楚憐惜跟冷月乘狂風雕起飛,項北把那胸章戴上,取出劍來,但是身上沒有任何變化。他戳一戳毛球腦袋:“那盔甲呢,怎麼沒出來?”
毛球回過頭來,翻個大白眼,然後就不理他了。
郝胖說:“估計那盔甲得用力量催動才能出來,先生你沒什麼力量,之前是毛球幫你呢。”
“我去,我還想把自己捂嚴實點,想多了啊。”
項北無趣,把胸章收起來,只留下一把劍。很快林子裡就什麼都看不清了,大蛇也收了白鰭,慢慢的從地上開始往前遊動。
突然一陣亂七八糟的怪叫聲響起,大蛇停下來,項北跟郝胖也是一臉警惕。
郝胖抽出刀:“先生,我下去前面開路吧。”
“你拉倒吧,這破地方面對面都要看不清,你下去找不到了咋辦,我現在連蛇腦袋在哪都看不到,毛球丟沒丟都得伸手摸索一把,真不是什麼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