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惜也很同意這俘虜的意見,這玩意兒上哪猜去啊。讓項北別亂來,好好的問話不就行了嘛,瞎猜什麼啊。
自己的竹籤子大鐵針都準備好了,就等着往人指甲蓋裡扎呢,之前兩次了都沒紮成,怪遺憾的,這次一定要試試。
項北告訴她淑女不能那麼幹,讓自己猜一猜沒事兒的。其實也不是很難猜,這幕後之人,就是雲霄的人,而且是當官的,很有權利。雲霄的官自己一個不認識,但不代表沒法猜。
楚憐惜好笑,一個不認識往哪猜去。
項北說:“雲霄九元國師,海星,一個惡毒的老女人。”
項北猜測完畢,問麻子臉對不對?
麻子臉一亮驚愕,問他怎麼知曉的?楚憐惜也說是,那海星他聽都沒聽過,怎麼知道的?
項北說自己聽過,路上之時他們都在睡覺,自己跟花蕾聊天,問起她這邊的情況。
花蕾也說不清楚這邊具體什麼樣,只說這邊當年只有國師帶人進來探索過,算是唯一的一次官方的探索。
探索完畢以後,國師就下了警示命令,勸告國民不要入內,說這些荒地蠻族不光偶爾會進入國土之內搶糧食,一旦進入他們的地盤甚至會吃人。而且他們有強大的法師跟戰士,一般人都打不過。讓他們流亡在此,都不要管他們最好,不要主動招惹。
現在想來,國師那麼做,不就是爲了嚇唬人,不讓人往裡進嘛。
項北問那麻子臉,這些奴隸抓回去,是不是不在雲霄銷售?怕引起國家的注意。
麻子臉說不知道,他們只負責抓捕,售賣另有其人。
楚憐惜問怎麼弄?雲霄的國師作案,不能再幹回去消滅他吧?
項北說給花蕾傳訊,讓他們自己鋤奸就是了。
說完項北問百合:“這裡誰管事兒啊,讓他出來。”
百合父親被扶着走上來,忍着斷了的腿依然疼痛,他給項北跪下:“感謝你們的幫助,我是族長,藍目族人不多,一共有三個村子,這是最小的一個村子,但三個村子都歸我管。”
項北告訴他:“你們也聽到了,這些傢伙是受雲霄國師的指使,並不是每一個進來的都是壞蛋,尤其是我們天龍上公主如此美麗善良,你們怎麼能把她想成壞蛋呢,這太不好了。”
族長說是,是他們糊塗,一直被矇蔽了。
項北說倒也不怨他們,這是國師故意而爲,就是讓他們對外人產生仇恨,這樣有外人進來,真的被他們殺了,也算印證了國師警告的話語。
項北告訴他:“這事兒我會幫你們解決,雲霄的公主我認識,跟他說一下,他自然會派人來查證。你們的任務就是把這些人都鎖起來,等公主的人來了,交給他們。”
族長讓所有族人跪下,大家一起道謝:“謝公子,謝天龍上公主。”
項北讓他們甭客氣,以後有用得着他們的地方,別推辭就行。
族長說是,自己會把這裡的事情傳遍蠻荒之地的族羣,大家都會感謝他們的,將來如果有用得着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項北說他還有點文化,還知道會用成語。
族長鬱悶,這傢伙咋這麼聊天呢,說着說着開始奚落人了。
族長邀請他到家中居住。
項北當場拒絕,取出一瓶丹藥:“這個留着,受傷的每天吃一粒,沒對你們下重手,也都給你們處理過了,除了被炸斷兩條腿那個難恢復,其他的都好說。我用的地埋雷是微型的,要是我用我們家最厲害的,你們一羣人都廢了,不是一個炸斷腿那麼簡單。”
族長說是,是自己愚蠢了。
項北讓他說說天火族怎麼走,自己要去一趟。
族長回答:“天火族從此處一直往北,也許能碰到,但也許碰不到,沒有路,沒法具體指出位置,也沒有地圖。”
項北明白了,找他們得碰運氣。問翼族呢?自己想去看看長翅膀的人啥樣?
族長回答,翼族近一些,自己可以派人跟他們一起,給他們帶路。
百合舉手:“我去。”
項北讓她省省,她都瘸了,怎麼去,去了還得把她送回來。
百合閉上嘴,族長叫過一個年輕人:“這是我兒子,讓他帶你們去。他能自己走回來。”
項北說還是算了,他還得自己走回來,他就說哪個方向,自己去找找,找不到就拉倒了。
族長說得往東北方向去。
項北瞭然,請示楚憐惜是不是可以撤了?村子裡挺忙活呢,就別留下打擾人家了。
楚憐惜說行,撤就撤,還是車裡睡覺舒服。
她收起自己的椅子,讓項北把那花蕾的訊珠拿來,自己來傳訊。真是沒想到啊,跟雲霄打了半天仗,最後自己這個上公主跑來幫了他們兩個大忙。
一幫人一邊說一邊走,後面所有的藍目族人將那些俘虜都綁的結結實實,然後跪在地上,對着恩人們離開的方向磕頭。證明着楚憐惜他們做好事兒完美成功。
回到車中,楚憐惜寫了訊條,給花蕾發出去,然後拍一拍準備睡覺的項北,讓他下去看看,那地埋雷爆炸,有沒有嘣起小石子,把車給弄花了。
項北不幹:“這輛車早晚得面目全非,愛怎麼地怎麼地吧,我要睡大覺,早上起來還要當司機呢。”
楚憐惜問他,自己那輛車爲什麼他不讓開?
關於這個問題,項北笑着告訴她,不是不讓她開,是開不了。活該她看上一輛跑車,那玩意兒只能跑平整的路,底盤太低了。不到十五公分,在玄元大陸,基本就是個擺設。出了城就別想用。
楚憐惜臉色難看起來,問他怎麼不早說。
項北表示無辜,買的時候自己也沒想這個問題。
說完,項北用毯子蒙上腦袋,開睡了。
楚憐惜氣呼呼的蹲回自己座位上,沒想到買了半天車,自己的車最貴,可就自己的不能開。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蓋上毯子,他也睡覺了。這都凌晨了。
一車人睡了沒有幾個時辰,項北最早醒來,醒來之後也沒吵醒大家,打開車裡的屏幕,調出指南針,然後就啓動車子,開始往西北方向開去。這地方到處都一樣,實在是不敢肯定哪邊是哪邊?此處無路,只有土著們心中有路。
車一開起來,楚憐惜也醒了,醒來就說他沒意思,沒吃早飯沒洗漱的,怎麼直接就開路了。
項北說開一會兒再說,這剛醒來也沒胃口。而且現在就他們倆醒了,其他的懶蛋都還在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