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新村村口的屋頂之上。楚驚天已經跟上來。
望着一幫人遠去,他在嘴裡灌一口酒:“你們騎馬,老子卻要輕身趕路,累死我了。不過我爲什麼不騎馬呢?可能這樣更像高人吧。”
說完從屋頂落下地去,剛一觸地,腳下再次輕踏,縱身躍入路邊樹林之上,踏着樹尖凌空跳躍,一跳就是幾十米遠,這樣從樹林裡一路追着項北而去,也是的確不嫌累。
並沒有行多久,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那三色泉旁邊。一個小型的湖泊,湖泊當中此時湖水是綠色的,在湖的最中心,有水流咕嚕嚕的翻滾着,正是泉眼所在。
一幫人從馬上下來,林正喚興致勃勃,擼起袖子來到湖邊,捧起一捧湖水,對項北喊:“我說大舅哥,你看這水,像不像青林酒?”
項北暗罵這貨就是一吃貨,但表面上還是趕緊附和:“像,真像,王子殿下形容恰當。”
此時林正喚卻發現了什麼:“不對啊,爲何這水變清了,你快來看。”
項北上前,風箏剛想跟着去看看熱鬧,項北伸手把她止住,讓她停在原地。然後扶了扶胸口之處的陰陽護鏡,暗罵可別把自己搭進去,走向前去。
來到林正喚身邊,他也是捧起一把水來,果然原本綠色的湖水,到了手中便很快成了清水。
項北也是一副吃驚的樣子:“還真是啊,幾位護衛大哥你們也來看看,你們誰能看出這是怎麼回事兒?”
林正喚說對,誰能解釋清楚這湖水顏色變化的問題,賞十枚銀幣。
聽到有賞錢,幾大護衛爭相走上前來,而此時的湖水顏色卻變成了金色。
一幫人紛紛伏下身子,伸手到水裡,或是捧水或是攪動,爲了十枚銀幣,仔細研究着。其中一個開口:“王子殿下,此湖水顏色變異,或是裡面有一種什麼顏料,會變顏色那種。”
“我艹”林正喚一巴掌拍到那傢伙腦袋上:“爲了錢你就胡說八道嗎?當本王子傻子不成?”
“是,屬下亂說了”那傢伙被一巴掌拍的唯唯諾諾。
在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湖水顏色之上的時候,項北卻是偷偷往後退了一步,看了一眼風箏。
風箏立刻會意,鐵鞭散開。而也就在此時,突然一聲驚呼傳來。兩個將手伸進水中的傢伙,被一下子拉下水中而去。紅色的鮮血涌出,倆傢伙宣告完蛋。而幾乎也是同時,湖水當中嘩嘩作響,十幾個人影從中一躍而出。
跳出水面,幾人便是同時攻擊,十幾道刀芒砍落而下,八名護衛趕緊舉刀防守。但敵人的力量明顯在他們之上,而且又是突然襲擊。當場就又有兩名護衛因爲反應慢了而被擊殺。
其餘幾人堪堪擋下來襲之力,也是連連後退。而項北雖然早已退開,但無奈敵人多,還是有人專門找上了他。只是一刀襲來,刀芒未至,胸口衣衫便被劃開,而也在此時,胸口佩戴的陰陽護鏡突然亮起,生出陰陽之力旋動而出,刀芒襲身便被旋飛開去。但項北整個人也摔了出去,不過並未受傷。
“保護王子”護衛首領一聲大喊,一把將林正喚推到遠處。而與此同時,風箏的反應也不慢,手中長鞭甩動,將倒飛而出項北綁住,拉到自己身邊。
“大哥我要不要幫忙?”風箏問項北。
“幫個屁,裝廢物。”項北拉着風箏,對前面林正喚喊道:“王子殿下一定要保護我妹妹啊。”
“放心,我不會讓風箏受傷的。不過大舅哥你也不能打嗎?”林正喚手持寶劍,躲在一幫護衛中間,時不時的自己也捅上幾下。
項北迴答:“我早就說過我不善武力,我就是一書生,打什麼打。貌似你這幾個笨蛋護衛不行啊,咋就剩五個了呢。”
“他媽的,是四個。”項北剛說完五個,就又有一個掛了,林正煥也是大罵出聲。
“一羣廢物”林正喚着急,突然發狠當中手中一卷衛生紙拋向空中:“他媽的,一百個金幣買的加持密卷,送你們了。”
密卷飛到空中之後慢慢伸展開來,一片紅色的光芒灑下,立刻林正喚剩餘四名護衛身上的氣甲加厚了一重。
項北說好東西,竟然能讓武者提高一個等級,問風箏這是永久提高還是暫時的?
風箏說當然是暫時的,這都是用來保命的東西。
加持密卷用出來,果然四大護衛猛了很多,當場就取得了戰果,已經是六重氣甲的護衛長一刀砍下一個大腦袋。
但也就僅限於此了,他這輩子最猛的一刻在此處定格。剛剛殺掉一個敵人,就有一把長刀在胸口之處透體而過。
鮮血從嘴中涌出,護衛長看向林正喚,說出最後四個字:“王子保重。”
林正喚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一把接住護衛長倒下的身體:“你混蛋,不準死。從老子三歲就是你保護我,你說過要保護我到八十的。”
沒有任何迴應,而此時另一名護衛也被一刀破掉氣甲,持刀的手臂被砍了下來。
失去一條手臂,那傢伙突然一躍而起,迎着敵人的刀芒落向對方。
身體在空中之時便被敵人一分爲二,整個人自腰部斷開。下半身落到地上,但上半身還是撲到了敵方身體之上,袖管之內落出一把匕首,單臂攬住敵人,手中匕首自敵方背後插落。
護衛僅剩兩名,其中一個大喊:“王子快走,莫要再戰。”
林正喚看一眼地上的屍體,怒吼一聲之後跳到馬上,往風箏而去,臨近之時伸出手來:“風箏上馬。”
風箏下意識的伸出手去,可就在此時,敵人爲首之人突然跳到空中拿下背上弓來。
連續三隻利箭射出,塗抹了氣爆粉的紅色箭頭飛出之後,便燃起紅色的火焰。
“噗噗噗”連續三箭,連氣甲之境都未達到的林正喚,指尖剛剛與風箏手指觸碰,便一頭栽下馬去絕了氣息。
風箏難受,這林正喚雖然討厭,但還是重情重義的,至少他還能爲自己的護衛流淚。看看身邊項北,項北就那麼靜靜的看着前方戰鬥,一言不發。直到僅剩的兩名護衛也被殺掉,在二人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們合力斬掉了一名早已受傷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