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惜惡作劇再次成功,可惜的是她沒能看到那大利國將軍的模樣。
吃飽了飯之後,他們再次開路,直接離開。這次是真走了,地心通跑出去好遠好遠,纔出來開上車趕路。
而在城內,夜泉城的百姓全部撤離之後,一幫禁空老頭來到了酒樓,詢問過外面監視之人,確定沒有離開酒樓之後,重新開始搜查。
跟原來一樣,酒樓內桌子上還有楚憐惜留下的字條,但這次不是說出去逛一圈,而是告訴他們有事先離開了夜泉城,去了水邑國,山高路遠,有緣再相會。
大利國將軍將紙條給其他幾人看,一幫人表示,在城裡找,肯定就在城裡某處躲着。要是能離開,昨日爲何不離開?
他們是小瞧了楚憐惜的無聊,昨日不離開,就是爲了逗他們一逗。
大利國將軍問如果找不到呢?要去水邑國嗎?上次她就是按紙條上寫的沒有走,這次會不會還是按紙條上寫的來做?
一個老頭說他們目標很明顯,尤其是他們趕路的法器,那麼大一個鐵東西。路上肯定會被人發現,所以聽消息就是了。
一幫人商量着,其他武者也都進了城,夜泉城內展開了大搜索,一時半會兒是找不完的。
而在路上,郝胖問楚憐惜真的要去水邑國嗎?
楚憐惜說自己說話算話,肯定要去啊。但不是自己去,自己跟項北到半路下車,去火邑國的王城轉轉,至於轉什麼還不知道。但來了一回,不去王城轉轉,着實遺憾啊。除了自己跟項北,其他人前往水邑國,路上開着車一路招搖,到水邑國之後,躲到水車山去,不準再露頭,各自保證自身的安全。萬一有危險.......有危險怎麼辦?
楚憐惜問項北。
項北說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有危險就有危險吧。
楚憐惜說有道理,有危險就有危險吧,自己也不管了,掛掉幾個車裡寬敞,不用再有人蹲小馬紮。
楚憐惜這話極其沒良心。
他們急速趕路,楚憐惜趴在窗戶上,見到個人就打個招呼。碰上幾個武者還打了一架,但沒有殺人。
正因爲她的招搖,夜泉城搜索還沒有完成,才搜到第二天。就聽到了消息,有人在通往水邑國的道路上,發現了那些奸細。
他們趕緊去追,但此時楚憐惜跟項北早已經下車,弄了個驢車化裝過後開始往火邑國王城前去,火邑國的王城就叫火邑城。
此時楚憐惜滿頭白髮,臉上全是皺紋,一張嘴還少了兩顆牙。手裡抓着根柺杖,就是一個老奶奶的樣子。而項北則把自己畫的白白嫩嫩,跟開了美顏一樣,看着得年輕了好幾歲。倆人分別扮演奶奶跟孫子。
本來是要演爺爺跟孫女的,因爲楚憐惜不喜歡變老。可是那樣要對着項北一口一個爺爺,又感覺忒吃虧。權衡再三,覺得還是犧牲美貌提升住輩分更加划算一些。所以就變成了奶奶跟孫子。
楚憐惜手裡柺杖戳一戳趕車的項北,模仿着老人說話的聲音:“孫兒啊,我們到火邑城還有多久?”
“回奶奶,還有八天。”項北也做出一副少年的模樣。
“滾你的,八天你想累死我啊。”楚憐惜好氣哦,也懶得裝老奶奶了。
項北說真得八天,就這破驢車的速度,還不如人走着快,八天能到就不錯了。
楚憐惜告訴他想辦法快點,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趕路上啊。
項北說自己沒什麼辦法,自己謀士的身份已經解除了,自己只管聽命令。
楚憐惜說恢復了,從現在開始他的身份恢復了。
項北說那也沒辦法,驢蹄子就能走那麼快,如果讓它跑,它也跑不了多遠就累死了,能有什麼辦法。慢慢走吧,那麼着急幹啥。
他告訴楚憐惜,現在那幫禁空武者是大利國的將軍在當老大,那說明天利的人沒來,沒來他們去哪了?肯定是在往法克國的道路上守株待兔,那幫傢伙看來是識破了調虎離山的計謀,知道她上公主這幫人,最終還是要往法克國走,所以沒有來。
只有時間越長,他們的信念纔會越動搖,纔會真的相信,奸細們不準備去法克國了。所以不能急,跟他們比比耐心。
楚憐惜挑起大拇指:“不愧是專業的謀士,我怎麼沒想到,那大利國的將軍當頭頭,說明天利國的人沒來,否則輪不到他。還是老項你觀察仔細。”
“過獎了,我們去火邑王城,各國之間是有聯繫的,有些事情不需要去詢問正主。火邑跟大利國相鄰,聽說關係還不錯,說不定也能弄清楚大利國在虎踞島的安排,去打虎踞島也一樣。現在關鍵問題是怎麼弄到情報,從這邊下手難。”
楚憐惜說他是謀士,主意他出。
項北說不如她裝一下神婆,去給人算命,只要算的準,名聲傳開了,肯定是要被各路權貴請去,甚至宮中都會請他前去,那就不怕沒法接觸到知情者了。
楚憐惜問自己怎麼算,自己要是會算的話,早給自己算算哪裡有帥哥了,哪還會跟他好。
項北說她不會算自己會算啊,但自己這幅模樣明顯不適合裝神棍,所以角色得換一下,自己化裝成老爺爺,她來當孫女。
楚憐惜聽明白了:“你就是爲了佔我便宜唄。”
項北說不是,自己純粹是爲了工作,她要是不願意就算了,自己堅信她有更好的主意。
楚憐惜想一想:“這樣吧,你也化妝成一個老人,咱倆演老兩口,誰也不佔誰的便宜了,怎麼樣?化妝成老人就不用在腰上栓鐵鏈子了,我看這邊老人都沒有。”
項北說成交,就這麼辦,自己也受夠了腰上那麼重。這一路就沿途算命,爭取沒到王城,已經打出了名聲,那樣到時候就連敢查身份牌的都沒有。自己負責算命,她負責在旁邊神神道道的愛幹啥幹啥,別讓人看懂了就行。
楚憐惜問用個什麼名號?
項北說就叫靈玉二師。
楚憐惜問這麼懶嗎?直接連名字都借用自己當年的封號,自己現想一個就那麼累?
項北說能省力就省力,沒必要在乎那點虛名,從現在開始他們倆是高人,高人怎麼能在乎那些。
楚憐惜讓他把撲克拿來,自己用撲克配合他。
項北取出撲克,放到她手中。然後把驢車趕進一片樹林子裡,又開始重新化妝,把自己畫成一個老頭。
楚憐惜舉着手機,倆人腦袋湊一塊來個自拍。楚憐惜感嘆,等他們老了原來這麼難看。
項北笑起來:“我都活了一萬多年了都沒老,你也一樣的,老了的模樣就不用去擔心了,道無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