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胖離開酒樓,隨便街上找了個孩子,打聽了一下胡一家在哪裡,然後就往那邊走,尋思先去看看。可是走到半路,突然一家好高的青樓吸引他的注意力。
郝胖嘀咕說懷念,太懷念了,好久沒來過這種地方了呢。說着就要往裡進,沒想進去玩,就想看看這裡的青樓啥樣,回去也好跟朋友講講啊,要是來了一回,連青樓都沒見識見識,那不讓人笑話嘛。
郝胖往裡走,可門口就讓兩個看門兒的給攔下了。郝胖問幾個意思,開門做生意不讓進?
倆人上下打量他一眼,說他進不得,這裡乃是王城第一樓,只有貴人可往裡進。
郝胖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打扮是馬伕,而且現在他也的確沒錢進這種高檔消費場所,楚憐惜給的錢不夠,也沒法打賞門口這倆傢伙,按照玄元大陸的規矩,這種高檔場所,打賞不夠大方都進不去的,這裡該是也一樣。
一個夥計摟住他肩膀:“兄弟啊,都是窮人,不是爲難你啊,這裡真進不得。你從這裡往左轉,走過五條衚衕,有一條窄街,那裡有一家,誰都能進,就算乞丐只要有錢,哪怕只夠進去摸一把的錢,也一樣能進。”
郝胖說自己不進了,算了。說着準備離開,可就在這時候,突然那兩個傢伙一起往街上跑去。
一輛馬車在街上停下,一個跟郝胖一樣胖的富家公子從車裡走下來,兩個夥計趕緊問候:“九王子,您來了。”
郝胖服,這天利大陸這麼開放的嗎?王子出來玩,還敢到處張揚,誰都認識,這還真牛逼了。
那王子走過郝胖身邊,突然停了下來,打量郝胖一下之後嘿嘿傻笑,告訴身邊之人:“看看這個胖子,跟我長得多像,這就叫同相不同命。”
郝胖噁心,自己跟他長得可不像,就是身材有的一拼而已。而且看這傢伙德行,像個傻子。
那王子告訴身邊隨從:“打賞,難得有人能跟本王子連相,給我打賞。”
兩個隨從取出天利幣給郝胖,然後那王子才大笑着進了青樓之中。
郝胖問門口兩個夥計,這王子看起來是熟客啊?怎麼王子也來幹這事兒。
倆人往身後看了看,看那王子進去之後告訴郝胖:“這九王子啊,是國王最不待見的王子,自暴自棄,平時就是到處在街上吃喝玩樂,已經是臭名遠揚。”
郝胖問這傢伙都是整晚在這裡嗎?
倆人說不是,半夜會回去。
郝胖瞭解了,告訴他們忙着,然後就離去。沒有再去那總將軍府,直接回了酒樓。
楚憐惜正看電影呢,郝胖突然闖進來,楚憐惜問他幾個意思,劫色?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會真的只是去打聽那將軍府了吧?
郝胖讓她別誤會,自己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但不一定能成功。
楚憐惜讓他講,什麼辦法?
“我在青樓見到了.......”
“你等會兒,你去青樓了?”
“沒進去,門口聊了會兒。”
“那你看到什麼了?”
“我看到了一個天利的王子,跟我身材一樣富態,個子也差不多高。就是他長得醜了些而已。”
“你要用削麪之法?”
“嗯。”
“削麪之法只有半個時辰,你能做什麼?”
“進宮一趟,能找到什麼算什麼。找不到我應該也能跑出來,找塊紙片往裡一藏,飄出來就行。而且削麪之法,也不光能用一次啊,就是用多了對臉不太好。”
“被發現了你就跑不出來。”
“試試吧,一直跟着你們混,好久沒有自己乾點正事兒了,讓我表演一回。”
楚憐惜不放心,但看郝胖一副挺有興趣的樣子。覺得又該成全他。
郝胖說讓自己去吧,去試試。事不宜遲,要把那王子抓來,還要審問一番,否則自己沒法裝得像,自己連他有幾個老婆,他老爹經常在哪裡辦公都不知道,這真的沒法裝,那半個時辰真的是什麼都做不了。
楚憐惜說那就走,既然要做就立刻走。
跟着郝胖,找到那家青樓,二人跳到屋頂上去,郝胖告訴楚憐惜,這王子在宮裡不受待見,估計是連個像樣的護衛都沒有,不用太謹慎。
楚憐惜說沒謹慎,自己這麼大個高手,謹慎個什麼啊。說着話,倆人在屋頂上走了半天,找個沒人的地方跳進後園當中。楚憐惜說這裡好大的樣子,那傢伙在哪啊?
郝胖四下看看:“這就需要我的專業知識了,理論上來講,王子這種級別的人物,來了肯定要包下一個單獨的園子,所以這主園之中的這些小二層,基本不需要去查看,我們去那些小園子裡去,他那倆隨從我記住啥樣了,看看他們守在哪個園子門口,就是那裡。”
“這也叫專業知識?走吧,先去東邊那園子裡看看。”
二人繼續潛行,翻過一道矮牆,是一條石板路,這條路通向十幾個小園子,躲在暗處,郝胖說找到了,第三個門口那倆護衛就是。
楚憐惜四下看看,告訴他進旁邊園子,翻過去。
倆人連個夜行衣都不穿,就這麼很不謹慎的來到了那個園子中,一來就看到屋子裡燈火通明,歡聲笑語從裡面傳了出來,屋子外面,是兩個下等的女子守在門口。
楚憐惜捅捅郝胖:“你會點穴不?”
郝胖說她也是電影看多了,點穴也不管用啊,又不會讓人失去記憶。這邊這麼多人忒不方便。總不能全殺了吧。
楚憐惜問爲什麼不能全殺了,全殺了就是,也省的那王子多廢話,全殺了嚇唬嚇唬他。等離開的時候,就由自己裝扮刺客,這樣就不會引起什麼懷疑了。
郝胖說殘忍了些,人家姑娘們掙點錢也不容易,連命都搭進去,是不是.......
楚憐惜讓他少廢話,他們兩個現在是玄元大陸混到天利大陸的首席奸細,用的着那麼心慈手軟嗎?
楚憐惜說完,門口兩個侍女身後突然生出藤蔓,將兩人纏繞而起,沒來得及喊出聲來,人已經被藤蔓刺穿了渾身窟窿。藤蔓慢慢落到地上消失,兩名侍女也躺下了。
倆人來到門前,郝胖在門上扣開個窟窿眼看看,說沒意思,還在喝酒呢,沒辦正事兒。
楚憐惜翻個大白眼,直接推門而入,身形如電,在幾人面前一劃而過。站定之時,四個女人都已經死了,而郝胖的刀也已經放在了那王子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