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愛情
羅希翻開日曆,大紅的字體異常醒目----情人節。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她早就把這個日子給忘了,陸笙這個人不太有浪漫細胞,談戀愛的時候,他從來不記得什麼情人節。
有一次他們從餐廳走出來,一個賣玫瑰花的小孩子向他兜售玫瑰,他皺着眉頭沒有搭理。
羅希拉了拉他的衣角,“喂,今天是情人節呀呢,你就買一隻送給我嘛。”
“什麼情人節?”
“西方的情人節啊。”
“中國人不過中國人的七夕節,過什麼外國的情人節。”
“真老土。”羅希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再理他,心裡氣悶他的不解風情。
晚上回到家,傭人就捧着大束的玫瑰歡喜的跑過來,“小姐,小姐,有人送你花呢。”
羅希又驚又喜,急忙從花束裡翻找卡片,結果什麼也沒找到。
“送玫瑰的小哥說,送花的人送陸。”
她的笑意情不自禁的溢上眼角眉梢,雙手捧着那一大束紅通通的玫瑰,連神情都似乎飛揚了起來。
這是他送她的第一束花,她一直記得。
羅希微笑着合上日曆,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他今天在部隊,恐怕早就不記得什麼情人節了,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夏玥正好有空,陪着她去街上買禮物,在商場裡逛了一大圈兒,始終猶豫着拿不定主意,其實他真的什麼都不缺,所以,她倒不知道該買些什麼好了。
“買皮帶怎麼樣?”夏玥路過一家精品行,興致勃勃的喊道:“男人有三樣不能缺,皮帶皮鞋和手錶。”
羅希忽然想起上次給他解皮帶的事情,下意識地,臉就紅了。
夏玥將她拉進精品店,職業的售貨小姐立刻熱情的迎上來,夏玥直截了當,“你們這裡的男式皮帶都有什麼款式?”
“是送男朋友嗎?”
“嗯。”
“這幾款都不錯的。”售貨小姐展示的是這裡的最新款。
款式太多,每一條都很別緻,羅希和夏玥看花了眼,不知道該選哪一條。
“這條的帶扣操作起來非常方便,而且造型大方高雅。”
羅希聽了,立刻拍板,“就這條。”
她跟複雜的帶扣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選好了禮物,兩個人又去訂做了手工巧克力。
“你自己開車去部隊?”
“嗯,不遠,不到三個小時的車程。”
“唉,可憐我這個單身的人,還要陪着你一起挑情人節的禮物,太殘忍,太殘忍。”夏玥一臉愁苦的樣子,有氣無力的擺弄着盒子上的絲帶。
“你跟葉寒軒談得怎麼樣了?”
“他根本沒來,不提還好,你一提,我就一肚子火氣,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他。”夏玥憤憤的撅起嘴巴,“我跟他之間根本沒戲。”
“這個葉寒軒,有眼無珠,你放心,等我見了他,非教訓他一頓不可。”
葉寒軒打了一個噴嚏,用手輕輕揉了下鼻子,那邊的任務剛剛結束他就趕了過來,結果情況似乎比他們想像的還要糟糕,周慧怡一直沒有消息,好像突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慧怡的功夫不弱,如果是被人綁架了,那麼對方絕對不會是小角色。”徐穿楊看向胖子,“你那邊還有什麼線索?”
“周市長說她早上五點的時候從家裡開車出來,之後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但是臨走前,她說了來部隊。”
胖子不停的撓着頭,“怎麼辦,會是什麼人乾的?”
陸笙將手裡的煙掐滅,眸色越發的深沉,這個時候,他完全可以肯定,周慧怡絕對不是胡鬧貪玩纔不跟衆人聯繫,而是有人打上了她的主意,確切說,有人想從她的身上探聽鬼兵隊的消息,至於這個人是誰,似乎已經不言而喻了。
“胖子,穿楊,你們三個多找些人手,從周家到部隊的這條路雖然不算短,卻也不是無人區,如果真出了事,一定會有目擊者,葉,你跟我回一趟a市。”
“你要去找崔鼎天?”
“是。”
只要周慧怡還是鬼兵隊的人,他就必須對她負責到底,無論是誰都不能欺到這些人的頭上來。
幾個人很快分頭行動,胖子把車開得飛快,不時拿起手機撥打周慧怡的號碼。
徐穿楊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慧怡會沒事的。”
“她一定要沒事,老天保佑。”
周慧怡從昏迷中醒來,鼻端仍然殘留着乙醚的味道,她漸漸適應了屋子裡的黑暗,剛纔發生的事情也逐漸清晰了起來。
在她開車去部隊的途中,因爲躲避一輛貨車而與後面的車子追尾,當時天剛亮,寒氣很重。
她和胖子約好今天要給女兵們上電腦課,所以心裡又着急又煩燥。
後車的主人也下了車。
她的車尾被撞掉了一大塊,連着車牌子一起耷拉了下來,周慧怡摘下墨鏡,“你是私了,還是叫保險?”
那人走上來,低頭看了看,“因爲你突然剎車我才撞上來的。”
“那也只能怪你沒有保持合理的車距。”
周慧怡指向自己面目全非的後車身,“你看看這裡,還有這裡,要是送到4s店。。。”她只顧專心研究自己的愛車,絲毫沒有發覺那個男人的眼中突然爆出的寒光。
“要不然叫保險吧?”周慧怡回過頭,一隻白色的手帕忽然捂向了她的嘴巴,她大驚,擡起腿去踢那個男人的腰,對方明顯也是個練家子,輕鬆躲開了她的攻擊,她在掙扎了幾下之後終於暈了過去。
“這是哪裡?”周慧怡藉着外面那一點點光亮,想要辨別自己所處的位置,手被綁在身後,她將身體側過去與地面摩擦了幾下,確認手機不在口袋裡,顯然被人拿走了。
他們鬼兵隊的仇人很多,她認爲這次是對方單純的尋仇。
“外面有人嗎?”她用力喊了幾聲,很快便傳來開鎖的聲音,緊接着屋子裡的燈被按亮了,兩個高大的蒙面人手持槍械出現在她面前。
她看着那個面具,心下覺得熟悉,這些人的穿着打扮跟鬼兵隊有許多相似之處,看樣子也不像普通的地痞流氓,倒像是受過正規訓練的軍人。
“你們是誰?”
之後又走進一個人,兩個蒙面人稱呼他爲隊長。
她便更加奇怪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這不重要。”隔着鐵欄杆,爲首的男人目光幽深的看向她,“只要你告訴我rna的解毒劑在哪裡,我保證讓你安然無恙的走出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