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這是皇帝和大臣們偶爾吃飽了撐的沒事做想出來的一種儀式,本來這種儀式是用來跟老天爺溝通用的,每次國家有大事件發生或者軍隊出征的時候都會用到。
而後來祭天更一步的完善,從原先的與老天爺對話已經演變成爲能夠跟司馬先祖溝通對話,讓老祖宗保佑自己國泰民安,這種行爲在科學的時代被稱爲蠱惑民衆,而主持祭天的祭酒則被稱爲神棍。
但是在這封建王朝中卻是不可缺少的一種活動,而祭酒也搖身一變從神棍昇華成爲人人敬仰的祭酒。
大楚的祭天儀式在距離京城不遠處的城池——洪州中舉行!洪州是司馬家族的起源地,開國大帝曾經在這裡玩過泥巴尿過牀,滿滿的全是美好的回憶。
但是洪州本身卻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城池,可能開國大帝覺得洪州配不上自己的身份,所以登基之後就把他家的祖墳遷移到了京城,但是又爲了怕別人嚼耳根說自己忘本,於是就在洪州舉行了祭天儀式,結果舉行祭天儀式後的第二個月開國大帝就死了,後來的祭天也就一直在洪州舉行。
直到今天,大楚的不知道第幾代皇帝司馬偉麟將再一次的隆重舉行祭天儀式,舉行時間爲三天,護衛人數爲一萬五,這是皇帝出行的標準配置,至於三萬人的高配置,那只有國家大亂的時候纔會有。
京城由原來的雙衛改爲三衛,其中正牌保安禁衛軍最多,帶了一萬人,而團衛營和御林軍加起來才五千人。
禁衛軍分爲兩對,分爲五千人,一對在前一對在後,而團衛營和御林軍兩千五百人各在左右兩側,將皇上司馬偉麟和皇后赫蘭皎月圍在中間!
雖然司馬偉麟對赫蘭皎月不感興趣,而且也不想見到她,但誰叫她纔是正牌皇后,哪怕司馬偉麟再怎麼寵愛蘇婉兒,祭天這種儀式只能由正室一起舉行,而如果用現代人的來看待蘇婉兒的話,她就是小三一類的人,雖然她這個小三是合乎情法的。
唐城,這是爲數不多屬於洪州管
轄的小縣城,祭天隊伍要先到唐城休息一會兒,而禁衛軍和御林軍等要派出一半的隊伍前去洪州進行探查和部署防禦措施,所以司馬偉麟就住在了原本的唐城縣令府。
禁衛軍、御林軍和團衛營三個統領就住在防備將軍府中,至於原先的唐城縣令和防備將軍都被無情的趕到其他廂房裡面,他們也沒有任何怨言,因爲這次來的哪個品級比他們低,隨隨便便一個就能夠完虐他們。
唐城守備將軍府中,杜勇臉色陰晴不定的坐在椅子上,宇文魏交給他的任務很輕鬆,就是在途中給皇帝添點堵,然後看到有人找皇帝麻煩的時候能夠適當的“睜眼瞎”。
這個要求很簡單,因爲他相信一萬人對陣御林軍和團衛營的五千人還是綽綽有餘的,畢竟在他眼裡這些都是雜牌軍,所以他一直看不起御林軍和團衛營。
杜勇是一個忠臣,從京城良好的治安和人們一聽到禁衛軍的名頭就渾身打擺擺的事件中就能瞭解到杜勇將禁衛軍發揚到了何種程度,而且他爲人也很老實,雖然暗地裡不知道心理有多陰暗,但在明面上他還是一個對百姓好,對屬下好,而對自己不好的英明統領。
但是這個忠臣卻要作出反賊纔會做的事,密謀造反,這四個字說起來很輕巧,就是讓天下改個名字而已,但過程很血腥暴力,不是簡單的把皇帝關起來,然後逼他退位就能成功的,一般都會伴隨着無數人的鮮血和屍骨才能成功!
造反這也是一門科學,造反事業發展於秦朝末年,後來許多有志青年將這項偉大的事業不斷地發展和創新,到現在已經具有深厚的文化功底。
以前將皇帝推上砍頭臺的單調行爲已經一去不復返,現在造反的老大們都創造了新的造反文化,比如給皇帝下下毒啊,或者給皇帝送個美人兒之類的讓他道德敗壞,總之各種各樣的造反行動已經冉冉升起,讓歷朝各位皇帝應接不暇。
杜勇是個大老粗,他的腦子裡從小接觸的只有忠君愛
國和禁止造反的思想,這種思想要不得,屬於禁錮,它扼殺了人們的理性,蕭不凡就很討厭這種思想,但是他不可否認,就是因爲思想工作做得好,大楚纔有這麼多想造反卻又不敢付之行動的文臣武將。
武將要忠君愛國,這是杜勇腦子裡一直圍繞着的話語,他不怎麼識字,但忠君愛國這個詞語他卻記得清清楚楚,現在一個忠臣居然要去造反,這讓杜勇在感覺刺激的同時也有點內心不安,造反這麼轟轟烈烈的事業他真的做不來。
外面出發的號角聲打斷了杜勇的思緒,連忙平復了一下心情,杜勇打開了房門,一步一步的向外走着。隨後便走到了唐城城門口,一萬五的隊伍已經集結完畢。
禁衛軍將司馬偉麟前後圍住,而團衛營和御林軍則在左右兩側,看到騎在駿馬上的御林軍統領和騎在…驢子上的蕭不凡,眼裡閃過一絲掙扎,隨後便恢復了清明,我這不是造反,我這是報恩。
二十五年前,邊境甸州管轄的一座小縣城被破,城中的流民四處流竄,而在距離甸州上百里的甘城中,一個十歲模樣的男孩穿着破爛不堪的衣服,臉上被泥土給包圍着,甘城中四周都是難民,爲了一個饅頭可能死幾個人。
小男孩在城中漫無目的的走着,眼神渙散,已經幾天沒有吃東西的男孩最終不堪重負,倒在了已經寂靜的街道上。
而在男孩絕望的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站在他面前,指了指小男孩對着旁邊侍衛模樣的人說到:“看到沒有,你們缺少的就是這種眼神,爲了生存而不顧一切的眼神!”
隨後中年人蹲了下來,笑眯眯的問着小男孩:“孩子,你願意跟我走嗎,我可以讓你活的很好!”
小男孩艱難的點了點頭,隨後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小男孩被中年人帶回了京城,在那裡有人教他武術,教他怎樣殺人生存,最後還讓他進入禁衛軍當了一名普通的士兵,經過二十五年的努力,現在的小孩已經成爲了禁衛軍統領,那個男孩姓杜名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