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何忽然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幾天連喝水的時候都感覺牙齒生疼。在京城的時候,一直有一個連他最大的靠山宇文魏都不敢得罪的人一直盯着他,目光裡面充滿了…鼓勵?
沒錯,那就是鼓勵,似乎在鼓勵他犯罪,目光充滿了赤裸裸,包剛正當時就差舉個寫着“歡迎犯罪”的小木牌,真不知道是誰教他這麼難看的吃相。
好不容易纔從京城擺脫了那個一直用綠油油的眼光盯着他的包剛正,千辛萬苦的纔來到這錦官城,正準備大展宏圖偉志時卻又發現貪污的文化真的博大精深,以他的文化水平真的很難理解其中的奧秘。
蘇何這麼多年來東奔西跑的把老婆本都用完了,在京城的時候他不敢撈,京城管理太過於嚴格,蘇何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着,說句難聽的話,
早上放一個屁中午的時候整個朝堂幾乎都已經知道了,文官的情報能力有時候絕對讓影子衛望塵莫及,蕭不凡真的很羨慕他們這種堪比狗的敏銳感覺。
蘇何現在出了京城,來到這遠離皇宮又經濟發達的錦官城,於是就想撈個夠本,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始施展宏圖大志就被蕭不凡無情的扼殺了,
纔剛剛上任還沒來得及收賄賂就要被折磨,蘇何決定以後不信道教改信佛教了,阿彌陀福,不就是銀子嗎,老衲早已看透了一切。
想到這裡,蘇何忍不住擡頭嘆了一聲,他彷彿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正插上翅膀離他遠去,而且還淚眼汪汪的跟他道別,銀子絕對要比他的親生女兒還要親切,雖然他還沒有女兒。
蕭不凡一向以君子自居,哪怕這個稱謂虛僞的讓他自己都想吐,但僞君子也是君子的一個分類,從某種程度來說僞君子又可以稱呼爲“偉君子”,兩個讀音相同,但卻完全不是同一個檔次的存在。
瞧瞧,中華文化多麼的博大精深,所以蕭不凡一直都以爲自己是一個“偉君子”,別人罵你“僞君子”的
時候你可以自行腦補爲“偉君子”,
保證聽後感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這種自我安慰精神俗稱阿Q精神,絕對是常被人罵的必備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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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人總是心慈手軟的,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爲的,蕭不凡一向覺得自己最大的缺點就是心慈手軟,雖然這也是他的優點。
蕭不凡千思萬想之後決定放過蘇何了,蕭不凡每天都在勸誡自己不能太過於善良,但是扼殺一個這麼一個有抱負理想的人他還做不到,人家千辛萬苦的來到這錦官城就想貪污一點有錯嗎,況且還沒貪污還沒有成功,最多算一個貪污未遂。
於是他就讓影子衛將蘇何的所作所爲一併告訴包剛正,蕭不凡相信他肯定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來敲詐一下宇文魏,
反正把事情給了別人那就不關蕭不凡的事了,哪怕包剛正一時興起和蘇何結爲連理蕭不凡都不反對,而且還會在他們大婚的時候送幾朵荷花祝他們百年好合。
話說包剛正是真的學壞了,以前多麼善良的一個人,雖然爲人說話有點欠抽,而且脾氣有點又臭又硬,但總體來說還算是一個性格溫和的人,老包在大楚的官員圈子裡還是擁有一定的粉絲,而且還是鐵粉的那種。
然而現在一切都變了,從前善良的包剛正已經一去不復返,現在包剛正學會了敲詐,而且一敲就如同天雷勾動地火般一發不可收拾,這一點宇文魏最有發言權,
他是被坑的最狠的那一個,只要他門下有一個人犯錯,包剛正就像一條瘋狗一樣拼命咬住不放,最後坑的宇文魏只能半夜躲在被窩裡偷偷的抹淚痛哭,感慨着這人變化爲何會這麼大。
洪水財看到蘇何露出卑躬屈膝的神情之後就感覺頭腦一陣天昏地暗,上次蕭不凡去芝山籌備糧食的時候他已經離開錦官城了,所以之後發生的事情他都不清楚,像蕭不凡被司馬南欽點爲狀元,
還有他被封爲錦官伯的事情洪水財都表示毫不
知情,他一直在其他城市發展,然而前幾日突然聽到蕭家破產的消息,於是趕緊打包好東西連忙回到了錦官城重修了福臨酒樓。
所以他對於蕭不凡去京城當官的事情是一概不知,於是他該倒黴了,
蕭不凡是一個善良的人,但善良跟小氣是不沾邊的,兩個都完全不認識對方。蕭不凡一眼就看到了想要逃跑的洪水財,那肥胖而又瀟灑的身影瞬間就將蕭不凡的目光吸引,
衆人的目光順着蕭不凡的眼光看向洪水財,只見他躡手躡腳的向門外走去,姿勢那麼的猥瑣以及…銷魂?
感受到衆人的目光,還有蕭不凡嘴角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洪水財知道今天是跑不了了,仰天長嘆一聲,悲壯的說到:“我只有一個要求,最好別打臉,傷自尊啊!”
早就一肚子火沒處撒的蘇何露出惡狠狠的表情,示意旁邊的衙役往死裡打,末了還不忘吩咐一定要記得打臉,越大力越好,霎時間,整個福臨酒樓充滿了幸福的哭喊聲。
吩咐完之後蘇何才轉過身來,面向蕭不凡的表情充滿了悲哀,眼淚都快飈出來了。
蘇何都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倒黴,人危險榜排名前三的他就招惹兩個,決定了,回家就向吏部辭職,這種危險的工作真的不適合他,出師未捷就死了兩次的蘇何已經開始對自己的人生產生嚴重的懷疑,現在目光有點呆滯的他貌似有自尋短見的衝動。
還是在老家好,平常調戲一下孃家婦女,偶爾欺負一下平民百姓,這種滋潤的生活應該知足了,當時怎麼就想不開要來京城呢?
蕭不凡說到做到,將福臨酒樓再一次給砸的比包府還要更像古董,整個酒樓從七星級瞬間降級,當茅廁都嫌棄它破爛。
被打的連他爹孃都認不出來的洪水財默默的蹲在牆角,如同受氣的小媳婦兒,看向衆人的眼神充滿了幽怨,明明說好打人不打臉的,真是一羣壞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