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世仁腦袋反應還算快,從高大娘話中已經聽出來,似乎他的類風溼關節炎疼痛已經被這個古劍秋真就止住了,因此才換得了她的信任。這可是不妙了,趕緊硬着頭皮陪着笑說:“大姐,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這古劍秋在外面說他可以給癌症病人鍼灸止痛,你知道,癌症病人的疼痛那是是最厲害的,鍼灸是根本不可能起到作用的……”
“放屁!”高大娘尖聲打斷了他的話,指着病牀上躺着的石鐵柱的老爸,“你去問問他,現在還疼不疼?人家小古,進來之後,二話不說,只用了兩分鐘扎針。馬上就一點不痛,老人家感激的眼淚都下來了,你沒看見嗎?我老太婆的手,以前別說端茶杯,連擡起來都不行。痛得晚上哭,找你們誰給我治好了?你們幾個誰給我減輕哪怕一點點的疼痛了?人家小古剛纔三下兩下,幾根銀針扎進去不到一分鐘,我立馬就不痛,手現在也可以端茶杯了,就這樣,你們還說他招搖撞騙,我老太婆不啐你們啐誰?”
湯世仁驚訝地瞧着古劍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你是說我這老太婆說假話騙你了?我老太婆親眼看見的,親身經歷的,還比不上你一張臭嘴?”高大娘又是一通尖酸刻薄的怒罵,把湯世仁罵個狗血噴頭。
鍾院長聽了之後,非常驚訝,他轉身對負責高幹病房的護士長說:“把病人的病歷給我拿來。”
護士長小跑着去將石鐵柱的父親的病例拿來,遞給高院長。
高院長快速看了一遍,知道這位病患得的是腦癌。這種癌症,是疼痛最厲害的一種,是常人無法忍受的,即便是有進口的高檔止痛藥,效果也不理想。鍼灸止痛對這種最高等級的疼痛,應該是起不到作用的。這一點他一直堅信。可是現在眼前發生的事情,讓他又無法解釋。
在高大娘繼續痛罵湯世仁的時候,鍾院長走到病牀邊,低聲問老漢:“老人家,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還痛嗎?”
病牀上的老人聲音很孱弱,但是,說話很清晰:“不痛了,剛纔那個年輕的古醫生,給我紮了銀針,馬上就不痛了,謝謝他,也謝謝你們,這個痛,都快把我折磨死了,我跟兒子說了,一定要好好感謝這這位古醫生。”
鍾院長聽他說話,吐字清晰,思路清晰,完全沒有腦癌病患的語言障礙和意思模糊。足以說明疼痛的確得到了根本的抑制。所謂事實勝於雄辯,眼前看到的,院長腦海中以前的印象被徹底顛覆了,難道,鍼灸真的有自己尚未知道的神奇的作用?
湯世仁低着頭,聽高大娘對他痛斥的時候,他一直在注意着鍾院長和病患的談話,他也聽到了病患清晰的回答,不由得一顆心涼到底。——這個古劍秋,居然真的有手段,能夠給癌症病患鍼灸止痛?這打死他也不會相信,可事實就擺在面前。
他很後悔沒有先搞清楚,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一旁的吳友天更是後悔,後悔輕信了湯世仁的話,他是學生處處長,不懂醫術,搞行政管理的,所以湯世仁這個教授說什麼他就相信,搞的跟着他一起被市委書記老孃臭罵了一頓,這倒還是次要的,如果這件事讓市委書記知道,自己的仕途恐怕就要畫上句號。這更讓他覺得得不償失。
鍾院長回到高大娘面前,笑呵呵勸解道:“好了,老大姐,你罵這麼久了,也該消消氣了。”
“我沒法消氣,我這個人眼裡揉不得沙子,雖然我沒讀過書,西瓜大的字不認識一籮筐,但是我心裡亮堂得很,誰是什麼樣的人,我看得一清二楚,你手下這兩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當寶貝一樣放在身邊,什麼時候把你整死都不知道!”
鍾院長表情尷尬地笑了笑:“沒那麼嚴重吧?”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告訴你,小鐘,你得小心他們。這種人連學生都不放過,你的院長的寶位,難道他們不盯着嗎?”
吳友天和湯世仁聽老太太把話放這上面引,嚇得臉都白了,這可比來一頓臭罵要嚴重得多,可涉及到他們的官場仕途問題,趕緊陪着笑臉道歉:“老大姐教訓的對,我們沒有調查好就胡說八道,冤枉了古劍秋同學。以後一定改。”
“爲什麼要以後?現在爲什麼不改?知道錯了,爲什麼不道歉?”
吳友天和湯世仁相互看了一眼,只好苦着臉對古劍秋說:“對不起!”
古劍秋來之前就跟夏雪婷兩人商量好了,這件事的關鍵就是療效,自己只要能拿出實實在在的療效,謊言自然不攻自破。所以他到了病房之後,並沒有問對方的身份也沒有寒暄,簡單問了病情之後,立即進行鍼灸治療,真氣到處疼痛立止,果然起到了立竿見影的作用,因此,雖然只有十多分鐘的時間,但是,他已經完全掌握了局面。
古劍秋裝着沒聽到湯世仁和吳友天的道歉,轉身對高大娘說:“大娘,你的病時間有些長了,我學藝不精,大學還沒有畢業,我學到的東西只能幫你止痛,至於你的病,可能我還需要一些時間想辦法給你治。”
“你們聽聽,你們聽聽!”高大娘指着湯世仁和吳友天說,“人家小古,這麼有本事的人,說話還這麼謙虛,哪像你們這些人,一個個自以爲教授學者,你說出話來不知輕重,你們真該好好反省反省。”
教訓兩人一通之後,高大娘這纔對古劍秋說:“多謝你,孩子,你能幫大娘把疼痛止住,大娘就記你一輩子恩情了,至於根治,專家名醫都沒有治好,這個病是不太可能根治的,但是隻要不痛,病就病着唄,反正我老太婆也沒幾天好活的了。”
“大娘別這麼說,你的病一定會治好的。要是以後大娘的病痛再煩,您就給我打電話,我隨時過來給你鍼灸止痛。”
“那敢情好,我得把你電話記下來,啊,對了,這兩個傢伙是你的老師和領導,我今天訓了他們,我擔心他們會報復你,他們要敢對你怎麼樣,你就給大娘打電話,大娘不會去我兒子那告狀,我會直接來找他們,當面啐他們!”
湯世仁和吳友天肚子裡又氣又怕,臉上哪裡敢表露半分。哈着腰說:“不敢不敢,是我們的錯,怎麼可能打擊報復。古同學醫術精湛,能夠用鍼灸給癌症病人止痛,還能把大姐您那麼厲害的類風溼止痛,我們都自愧不如,以後要多向他學習。”
“好啊,既然你們兩個教授、處長都這麼說了,我也覺得小古這個人,他的醫術完全可以當你們的老師。”
湯世仁和吳友天嚇了一跳,這老太婆不會讓自己拜古劍秋爲師吧?那要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正在兩人惶恐的時候,高大娘對鍾院長說:“小鐘,你覺得怎麼樣?小古的醫術不錯吧?要在你們學院裡當個教授還是綽綽有餘的吧?至少比你眼前的這個教授要強很多,他自己都甘拜下風的。既然他都是教授,那小古更應該是教授的教授。”
高大娘氣也出夠了,她也是很精明的人,不僅要給古劍秋出氣,還要給他找實惠。所以,便向鍾院長給古劍秋謀一個工作,她跟大學打交道少,不知道大學老師的級別劃分,還以爲所有的老師都叫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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