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眼冒金星的古劍秋才頹然到在地上。
夏雪婷瘸着腿爬了過來,抱住古劍秋,此刻,她才認出救她的是同學古劍秋。急忙掐他的人中,急聲喊着:“你醒醒!你怎麼樣了?別擔心,警察來了,這就送你去醫院!”
古劍秋被那一頓板磚狠砸,整個人是昏的,躺在夏雪婷懷裡動彈不得。夏雪婷奮力攙扶着他,踉蹌着往大橋方向走。
走了一段路,遠遠的來了一輛警車,鳴着警笛。在前面路上停下,一個警察下車,四處環顧高聲道:“剛纔誰打電話報警?”
夏雪婷正要招呼,古劍秋突然擡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含糊地低聲道:“不要讓警察過來!不要!”
夏雪婷不明白爲什麼,她想掙脫,可是古劍秋的勁很大,掙脫不了。
這時,那警察肩膀上的對講機響了,傳來了指揮中心的聲音:“劉所長很生氣,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找到打傷洪彪的人,一男一女,男的乾乾瘦瘦的,身上應該有傷,腦袋好像破了,女的長得很漂亮,腳崴了。兩人都帶回局子去好好收拾,那男的必須追究刑事責任!你們好好搜一下江堤,我們已經增派人手過來了。——對了,劉所長還說了,洪彪的耳朵被那小子咬下大半拉,趕緊找,一定要找到,馬上送到醫院去做手術接上!”
夏雪婷心中冰涼,這洪彪竟然惡人先告狀。聽警察的通話,這大學城派出所的劉所長只怕果真是他的什麼哥們,不然不會生氣,不會因爲這樣一起案件就下死命令抓人的。幸虧古劍秋機靈,阻止了自己招呼。
眼看着不遠處警察放下手臺,一個抽出柺子警棍,打着強光電筒在樹陰下挨個檢查那些幽會的情侶,另一個彎着腰在地下找那半拉耳朵。
夏雪婷正要問古劍秋怎麼辦,古劍秋已經一把抱住她,一起滾下了河堤的斜坡,一直滾到江邊。
古劍秋放開又羞又窘又是害怕的夏雪婷,站了起來,將手裡的扯下來的洪彪的大半個耳朵,用力遠遠地扔到了江心,這才低聲對夏雪婷道:“你還能走嗎?”
“我沒事……”
除了自己的男朋友,夏雪婷還沒有被別的男人這麼緊緊擁抱過,而且還翻滾了那麼多圈。夏雪婷一顆芳心怦怦亂跳,雖然古劍秋身體很乾瘦,但是卻充滿了力量,讓她感到很踏實。又想到感覺古劍秋爲了救自己,被那些地痞**那樣的毒打,也不知道傷到了頭部沒有,趕緊關切地問道:“你傷得怎麼樣?得趕緊去醫院!”
古劍秋搖頭道:“不能去,既然派出所下了命令尋找我們,只怕第一個就是在醫院的急症室布控。咱們去就是自投羅網。”
“怕什麼!他們這些畜牲,想非禮我,你是見義勇爲,正當防衛……”
古劍秋苦笑:“先離開這裡,邊走邊說。”古劍秋看見夏雪婷還要分辨,不由分說拉着她沿着江邊往下走。
他很早就出來打工,見過了太多的不平事,對社會現狀的理解遠比夏雪婷實際。
沿着江邊快步走出了老遠,他這才低聲道:“這什麼洪彪我聽說過,是有名的淫賊,他是建龍集團旗下的財務公司的經理,黑白兩道都吃得開。比今天的事情更惡劣的事情多了去了,其中很多都是顛倒黑白的。我在餐館、茶館打工,沒少聽他的惡行。今天的事情沒有其他人在場,我們沒有人證。剛纔你也聽見了,那派出所劉所長都是他的哥們,誰幫咱們說話?”
夏雪婷柳眉一挑:“我不相信他能隻手遮天……”
古劍秋突然身體晃了一下,站住了,彎下腰,用手扶着頭,表情很痛苦。
夏雪婷趕緊攙扶着他,急聲道:“你怎麼樣?要是不行,還得去醫院……”
古劍秋沒有回答,他頭有些暈,胸口有些噁心,知道這是腦震盪的結果。
這一次的結果讓他很吃驚,自己的腦袋被板磚那樣的狠打,要是以前,肯定會顱腦嚴重損傷,說不定小命都沒了。可是現在,他只是感覺一點輕微的腦震盪而已。
細細想來,應該是那修真老人給自己修改了根骨的緣故。根骨的修改,讓自己力氣大增,同時,還使自己的抗擊打能力有了很大的增強,這才保護自己沒有在這樣狂暴的板磚襲擊下受重傷或者斃命。
這修真還真是管用啊。
不過,聽說能修真的人那都是神仙啊,自己都是神仙了,怎麼還打不過他媽的幾個凡人?
古劍秋很疑惑,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那老人不是說了嗎?他只是幫自己修改了根骨,讓自己有了修真的基礎,但是要修真,就必須大量的吃人蔘、蟲草。也就是說,現在的自己,還沒有真正開始修真,更沒有達到修真的練氣期第一層。所以才連這幾個地痞**都差點沒拿下來。
他下意識摸了摸後腦勺,發現溼漉漉的,接着遠處的燈光看清楚了,是鮮血。
他媽的,古劍秋低聲咒罵了一句,自己是修真的神仙,居然擋不住板磚的攻擊,這防禦力也太差勁了。
唉,就算神仙,也怕板磚啊!
看來,必須儘早賺錢買人蔘、蟲草練級,才能對抗洪彪這傢伙。
可是媽喲,老子一個打工仔,哪裡找錢買老山參和蟲草哦?
夏雪婷也看見了他手掌上的鮮血,嚇得哭了起來:“哎呀你流血了!不行,必須去醫院!不用怕他們,我打電話人。”說說着便要掏手機。
古劍秋心裡嘀咕:叫什麼人啊?你一個下崗女工的女兒,難不成叫幾個工友來幫忙打架?趕緊按住了她拿着手機正要撥號的手:“真的不用。咱們自己就是學醫的,傷得重不重自己還不知道?我感覺出血的傷口已經好了,這血是剛纔留下的。我洗一下你看看。”
說着,古劍秋蹲在江邊,用清澈的江水洗了傷口,夏雪婷藉着昏暗的燈光察看,果然沒有鮮血流出,傷口也不大,不用縫合,又檢查了一下他別的地方,沒有發現新的傷處,這才放心,把電話收了起來。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這才上了河堤。藉着路燈,夏雪婷看見古劍秋身上血跡斑斑,其實大多數是他咬掉了洪彪的耳朵流下的。夏雪婷讓古劍秋在這裡等她,她去街上找了一家服裝店買了一身男人的衣褲回來,給他換了,將帶血的衣褲扔進了江水裡。
夏雪婷自己身上也沾了少許血跡,只不過她的衣裙是淡紅色的,不明顯,同時也沒地方換衣服,所以,兩人打了一個的士回學校。
路上兩人都不說話,生怕暴露身份。
到了學校,進了校門,走在靜靜的校園,夏雪婷確信古劍秋真的沒有傷到,這才徹底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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