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借錢

手中握不住的沙子,不如揚了它!面對婷婷兩天一夜的沒有回家,正當我想對着回到家的婷婷發表分手演講時,沒想到,婷婷極其知趣的編出謊言向我表示道歉,婷婷除了對我表示道歉以外,還費盡心機、投其所好的給我買來了兩隻滷豬蹄和一打易拉罐啤酒,面對婷婷的主動示好,剛纔早已準備好的分手演講竟然被我在剎那之間嚥了回去。

“不打笑臉人”,既然婷婷能夠知錯的主動向我示好,我還有什麼理由再堅持我的想法?也許婷婷說的謊話是真的。一個男人的錯誤往往在於自己想當然,其實當一個男人對你開始懷疑時,他的懷疑往往是真的,只不過他不願意相信罷了。人們都喜歡這樣善良的自欺欺人,正是這種善良的自欺欺人,纔會讓我們的生活過得一團糟。人間風月,誰能保持清醒?

“難得糊塗”是一種被人推崇至極、經久不衰的爲人處世哲學,也是一種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可是,我們總是被這樣的心靈毒雞湯所害,因爲,我們總是把我們的善良給錯了人。真誠,纔是人與人之間相處的最好的方式,可是,我們所遇見的所有人中又有幾個是真誠的。你身邊的人總是帶着面具和你交往,你身邊的人總是帶着目的和你交往,我們從小到大被教育的真誠善良,反倒成了這些人肆無忌憚利用你的一種工具而已,而且總是被他們拿來運用的屢試不爽。生活走到最後,混的風生水起的往往是那些挖空心思玩心眼的人,而那些撕心裂肺、遍體鱗傷的,卻總是我們這些心懷真誠善意的人。

這個暑假我很忙,我得利用這個假期抓緊時間把我的新房裝修好,我和婷婷已經商量好,等我們的新房裝修好,我們打算在今年的國慶節舉行婚禮。什麼都需要錢,爲了建這座兩層小樓,我已經花光了我的所有積蓄,並且已經向親朋好友舉債借了不少錢,婷婷也知道我爲了這座房子確實在外面借了許多錢。但是,我並不擔心我這些借款的償還問題,畢竟我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和穩定的收入,婷婷有個服裝小店,生意也很好,我對未來充滿信心。

我的認爲只是我的認爲,我的認爲只是我一個人的一廂情願罷了。一天晚上,婷婷回到家中,說需要一萬元現金,我說我爲了這座房子已經花光了我所有的積蓄,我的身上怎麼會有多餘的錢。婷婷聽我這樣一說,立馬板起面孔,拿出書桌上的紙和筆,對我說道:“我打借條給你,行了吧?”

“打借條也沒用,我身上真的沒有多餘的錢,現在房子裝修、國慶節我們結婚,到處都需要錢。我現在所花的錢都是向別人借的。”我生氣的說道,因爲我真的沒有錢。

婷婷聽我說完,竟然哭了,婷婷的淚水瞬間從眼角流了出來,我都能夠清楚的聽到婷婷的眼淚滴落地面發出的“啪嗒啪嗒”的聲音。看樣子,婷婷是真的遇到一件非常棘手的問題了,我從沒見過婷婷是如此的傷心,婷婷的嘴角在抽動着。

雖說我沒被嚇壞,但是當時的我也慌了手腳,我連忙拿出紙巾幫婷婷拭去眼角的淚水,可是已經傷心欲絕的婷婷此時已經是眼淚鼻子都流下來了,這到底是多大的讓婷婷感到傷心而又棘手的問題啊。

只見婷婷的情緒稍微好轉一點之後,婷婷哽咽着斷斷續續的告訴我說,她的媽媽因爲打麻將賭錢,借了人家的高利貸。現在還款日期已到,那個放高利貸的人帶着幾個社會青年天天來到她的媽媽家,逼着她的媽媽還錢。

暈,我說,你的哥哥、姐姐不是挺有錢的嗎?爲什麼不朝他們借?還有,你的繼父呢?怎麼不出手借錢幫你的媽媽還錢?一連串的疑問讓我搞不明白。

面對我的疑問,婷婷說,她的哥哥、姐姐,還有繼父早就因爲她的媽媽賭錢借高利貸,他們不知道已經借了多少錢給她的媽媽還債了,他們現在是已經不可能再借錢給她媽媽還賭債的。

暈,即使情況真的如婷婷所說,但是我也沒有錢借給她媽媽還賭債的。我現在正處於一種嚴重缺錢的狀態,我怎麼可能有多餘的錢借給她的媽媽還賭債!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是因爲她的媽媽生了一場大病急需用錢,那麼我就是砸鍋賣鐵也會拿出錢給她的媽媽治病的。

婷婷也知道我爲了建房子手裡確實沒有錢,但是婷婷並不死心,她在利用我的心軟與善良。婷婷又哭了,並且信誓旦旦的保證說,只要我借給她的媽媽一萬元救急,等她的繼父月底開工資立馬就會還我的錢。婷婷甚至一邊流着眼淚,一邊對我賭咒發誓,婷婷說保證到了月底她的繼父發工資的時候,一定一定第一個把我的錢還給我。婷婷最後又進一步信誓旦旦的保證說,她絕對保證她的繼父一發工資就會立刻還我錢的,如果不還,她就親自去她繼父的公司催要!

面對婷婷信誓旦旦的保證和鼻涕眼淚一大把的傷心樣,我的心軟了,我決定向我的朋友借一萬元錢再借給婷婷的媽媽,以便於讓她儘早擺脫放高利貸人的整日糾纏。

錢是萬萬不可以借給別人的,除非你在借錢給別人的時候,你就做好了別人不還錢的準備。可是,我沒有做好婷婷不還錢的準備,新房裝修急需要用錢,國慶節結婚也急需要錢,我在愚蠢的數着日期過日子。還有幾天就到了這個月的月底,婷婷所信誓旦旦承諾還錢給我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這也是我答應還朋友錢約定的日子。

可是,一直等到這個月的月底,31日,一直到太陽落山天已黑,也不見婷婷的媽媽還我的錢。讓我最爲生氣的倒還不是婷婷媽媽不還我錢,而是婷婷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壓根就提都不提及這件事,在婷婷的眼裡,這一切就好像從未發生似的。

我只好對婷婷說,今天是這個月的月底,是你承諾你的媽媽還我錢的日子,今天也是我承諾還我朋友錢的日子。此時的婷婷聽我說完,竟然眼睛一翻,冷冷的而又嘲諷的對我說道,怎麼?不就是一萬元錢嗎?沒必要那麼緊張!我媽媽沒還你錢,這個錢就由我來還,一月換不起,就一年還!一年換不起,就十年還!十年換不起,就一輩子還!

這是何等骯髒的一副嘴臉呀!一直等到我和婷婷離婚後,她的媽媽也沒有還我當初借給她救急的這一萬元錢!就是這樣的一副嘴臉,竟然讓我娶她爲妻,並在一起生活了好幾年,暈,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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