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李避發愣之時,上萬泰安巡捕已然衝鋒而來。
武學七道的境界,讓衆強不用任何招式,只是最樸實的攻擊,都有最恐怖的力量。
拳風呼嘯,如山崩海裂一般,向着皇宮中的屹立的母子二人攻來。
恍惚的李避,瞬間驚醒。
像是在大海上飄蕩的小船,瞬間陷入了漩渦中心。
單是呂落凝,必然不可能擋下所有的攻擊,身形一轉,呂落凝竟是朝後想要抱住李避。
危難的最後,她能做的只有給李避一個溫馨的港灣了。
她要用自己的後背,用自己的命,替自己的孩子抗下這一切。
讓呂落凝驚訝的是,她竟然抱空了。
身形一晃,李避便出現在呂落凝四周,朗聲道:
“拳如江河,奔騰不息!”
萬拳揮出,毫無空襲。
一息之間,李避繞着呂落凝揮出一扇拳面之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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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萬名泰安巡捕的攻擊,被李避紛紛擊退。
一輪進攻過罷,趙邦不禁皺起了眉頭。
那些泰安巡捕出拳的右手,竟是全部以不自然的角度耷拉着。
到底還是他低估李避這小子了,他居然有這般實力,莫不是已經可以大開第七門了?
趙邦低聲一喝,剛剛逼退的衆人,再次向着李避攻來。
李避拉着呂落凝就要後退,若是站在衆人包圍圈中,即便李避再強,他的內力也有耗盡之時。
李避大口喘着粗氣,他必須找到一個能解決後顧之憂的地方。
就在這時,一道雄厚的聲音,從天而降:
“佛曰,大日如來!”
金光閃過,渾身透着佛音陣陣的老僧,站定於李避身旁道:
“嘆心心中本有諸多疑惑,一趟江湖行,卻是稍稍懂了些許楚皇所言。
佛宗戰後,貧僧心中一直有一個遺憾,該和楚皇把酒言歡一番的。
今日若是能活,不知西楚的縹醪酒,能否讓貧僧嚐嚐?”
李避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會有幫手,輕輕點頭一笑道:
“但求一醉!”
呂落凝看着自己孩子這般強勢,雙眼不禁微紅,今日的李避,和過去的李趨,何曾相似!
“嘆心前輩,你左我右,看看誰更快!”
嘆心合十雙手,口中說着出家人不喜爭鬥,背後的佛像法身,竟是轟然出現。
金光四射,嘆心的攻擊似乎極爲剋制泰安巡捕。
衆人絲毫不願意面對嘆心的攻擊,金光閃過,嘆心的身前,竟是出現一大片空地。
那近五千名武學七道的泰安巡捕,沒有留下絲毫氣息,便消失在了泰安皇宮中。
趙邦凝起眉頭,嘆心的存在,他早就知道。
雖說他控制了嘆息神僧,但是對於這個一直閉關的嘆心,他還是多有畏懼的。
尤其是對方體內的那股純正的佛源之力,似乎極爲剋制他的內力。
趙邦有意無意地看向身後之處,他吩咐司徒智川的事,卻還沒有完成。
遠處,皇宮內殿中。
趙海嚥了下口水,暗自驚歎道:“這就是武學九道的強者麼?舉手投足間就覆滅了五千高手!”
趙澤兀自嘆息道:“那麼絕巔又該多強呢?父皇真的已經踏足絕巔了麼?”
趙侃不語,若是趙邦真的已經是絕巔,他又在等待什麼呢?
斬草除根,不留喘息之機的生存法則,可是趙邦從小就教授給他們的。
趙邦真的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嘛?
衆人震驚之時,卻被另一道轟鳴聲吸引。
若說嘆心之強,衆人還能接受,那麼李避這邊,簡直超過了衆人的認知。
五千名泰安巡捕,只是爆發出自己的內力,竟然就呆立在場中絲毫不動彈了。
呂落凝本做好了出手支援的準備,看着五千人詭異地定在場中,雙眼露出一絲精光道:
“什麼時候給他們下的毒?”
李避笑着道:
“和長景嶽的人交手,居然在受傷之後,還敢調動內力。
豈不是找死?”
呂落凝捂嘴偷笑,原來如此,先前李避在她四周佈下拳面的時候,那拳風中竟然帶上了限制內力的劇毒。
這種毒物比較奇怪,中毒者若是不調動內力,只是喝酒就可以消除。
但是李避面前的這五千泰安巡捕,可不是人,他們又如何能有人的思想呢?
聽由趙邦指揮的衆人,揮手進攻之時,調動內力,砰然激活了那毒物,毒火攻心,瞬間將護住心脈的東西給擊碎。
五千人,沒了絲毫氣息。
死得悄無聲息。
嘆心笑着道:“當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用吹灰之力,便將五千名武學七道的高手抹殺,貧僧佩服,佩服啊!”
李避還禮道:“薑還是老的辣,前輩舉手投足間,便將五千名強者弄得屍體都不剩,晚輩更佩服!”
看着上萬名泰安巡捕死去,趙邦毫不心疼,靜靜地看着李避三人,似是在等待着什麼。
“還敢互相吹捧?”
九名刺門高手,同時抽劍,看着李避和嘆心道:
“私闖皇宮,該死之罪。
刺門行刑!”
九人同時攻向李避,嘆心剛要阻攔,眉頭一皺,雙掌頓時向身遭揮去。
兩道掌風沒有落在空處,兩道埋伏在暗中的身影,被轟然逼退。
呂落凝深吸一口氣,若不是嘆心的攻擊,她又如何能發現藏在磚塊之下的敵人呢?
嘆心一步踏出,對着李避道:
“刺門最擅長龜息術,可要小心他們的偷襲!”
嘆心還沒說完,他和李避之間,便出現一個圓滾的胖子。
剛要下手的嘆心,聽着李避驚呼阻攔,當即向着一旁躍去。
李避拉着呂落凝跳向相反的方向,身後驟然傳出一聲劇烈的爆炸聲。
“轟!”
李避吐出一口灰塵道:“刺門的龜爆術,打不過就經脈自爆,倒是殺敵利器。”
趙邦冷笑着看着二人,輕聲道:
“命倒是大的很,武學八道的自爆都沒炸死你們。”
李避和嘆心狼狽地起身,二人同時看向趙邦,一動不動的趙邦,必然在做着某種不爲人知的秘密。
不論是什麼秘密,鐵定都不是好事!
順着兩個方向,同時向趙邦進攻而來的二人,剛剛起步,卻又驟然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