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不信?
許峪當真是信的他只是恨自己怎麼沒早點遇見林川,竟讓他淪落到睡勾欄院的地步。
……這句話爲何怎麼聽怎麼不對……
爲何?
知道真相的林川眼淚掉下來。
他那天晚上竟然真的被壓了……被壓了……
要石化了……
自己的初夜自己竟然不知道,什麼感覺都沒有!
還有比這更痛心的麼?
可是男子也沒有守宮砂什麼的,怎麼就知道他是那啥?
許峪瞥了他一眼,男子怎麼沒有了?
手上沒有,但是脖子上有。
什麼?
林川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雷劈了。
這裡是受的男子竟然還有守宮砂,還在脖子上?
自己一個人生活了二十多年什麼時候脖子上也有東西了!!
……
“無妨,我記得。”許峪緩了好久才放開了林川。
林川只想嚷嚷,我不記得了啊!
“以後,我在你不許去勾欄院這種地方。”許峪說到。
“嗯嗯嗯嗯嗯。”林川使勁點頭。
不去了不去了,打死都不去了,你打着我追着我我也不去了!
“還有,以後只能跟我一起睡,任何女人都不可以。”
搶我許峪的男人?
呵呵。
“嗯嗯嗯嗯嗯。”點頭就對了。
知道了知道了,有你這個大美人我纔不去找那些個女人呢!
……
小媳婦兒,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好呢。
青園鎮官府衙門。
“大人,大人,您可來了,這,這出了怪事啊。”許峪帶着林川去了衙門,一進去詢問,就被官府的人認做了上面派來的人。
也罷,給軒帶個信,看能不能給派個人過來,協助自己,有這層關係更好辦事,方便了解其中的消息。
江湖上的人進入了官府,與官場之人有了糾葛,其實這本就是大忌。
如若不是這關係到他們,關係到林川,這趟渾水許峪是不願意趟的。
“怎麼了?”許峪鎮定的問到。
“大人,大人,這,這真的是有鬼作怪啊!”青園鎮的父母官李小李大人被嚇得說話都哆哆嗦嗦的。
“大人不知,這,這些屍體都不見了!”李大人回想起那一幕還十分心驚。
“怎麼不見了的?”許峪知道不見了,可是這怎麼憑空不見的,這個很關鍵。
“大人,您聽我跟您說。”
……
李大人說了一通,許峪這才知道,他們竟然是自己站起來走掉的,民間所謂的詐了屍!
林川一聽,心裡咯噔一下,這烏鴉嘴!
真的被他說中了!
難不成真的是被傀儡師控制的?
許峪腦海裡也出現了這個想法,兩人一對視,怕是這樣沒錯了。
可是,傀儡師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就算是被控制了,傀儡師也應該不能離他們太遠,那有人看到傀儡師的模樣嗎?
許峪問了一下,除了那羣詐了屍的人,還看到什麼其他的人沒有?
李大人說,當時去的人一看到這些人詐了屍,早都嚇得屁滾尿流的,連滾帶爬的纔回來的,根本沒功夫去看還有沒有其他人。
哪裡還顧得上看有沒有其他人啊!
是了,看不到正常的很。
要是看到了,這可不是連滾帶爬的回來了,直接回不來了。
“那知道他們去哪了嗎?”許峪又問。
“這個,這個知道,都說往旁邊那個樹林子裡去了。”李大人看來是對他們仔細詢問過了。
畢竟這麼大個事情,他當時聽到也嚇了一大跳,以爲他們開玩笑呢。
結果跟着又去看了看,確實跟他們說的一樣,人都沒了,這纔信了。
估計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
許峪跟林川就要離開。
結果李大人拽着許峪不讓他走,對他們又點頭又哈腰的,一邊說謝謝大人,一邊又讓他們快點抓住真兇,他們這小老百姓真的是嚇怕了。
把許峪說的一愣一愣的,就這麼被李大人拽着。
最後還是林川出來打哈哈,說一定一定抓住真兇,還他們一個太平,這才把許峪給拉了出來。
許峪寵溺的看着林川,還是媳婦兒好啊!
……
看來,那個樹林子有問題的。
而且問題還不小。
“我們去那邊那個樹林子看看吧,看看那些人都去哪了,總不能憑空消失了。”許峪跟林川說。
“好,好啊。”
林川一想到那個樹林子,就一陣不舒服。
如果自己還能再回去的話,還得去樹林子看看。
可是自己肯定不捨的,從側面看着許峪,又看看許峪牽着他的手,又使勁握了握兩個人緊握着的手,許峪感受到了,回頭看了林川一眼,笑了笑,也緊握住了他的手。
林川只覺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啊,感覺兩人就跟老夫老妻的。
可惜,林川從一穿過來就已經做不到了。
顏家。
“大人,按照你的吩咐,這些死去的人已經全部收繳完畢,就是收繳過程中被幾個人類看到了,不過沒有看到我們的人,就嚇跑了,有幾個還尿了褲子。”顏煙跪在地上彙報到。
“嗯,做的還不錯。那個林川呢?”黑影問到。
“大人,林川跟許峪已經知道了,但是沒有深究,從那些愚蠢的人類那裡似乎已經查到小樹林了,不過怕是林川不敢去,那如果去了的話……請大人指教。”顏煙畢恭畢敬的說到。
“很好,就怕他不去,去了,咱們這引魂人可是得受點苦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黑影突然大笑,驚的顏煙不敢說話。
“你先去把那些人給安頓好了,別讓他們亂跑,這可得好好利用了這筆資源。”黑影的聲音漸行漸遠。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顏煙等腳步聲沒了,才起身離開。
……
林川特別特別抗拒這個樹林子,他覺得這個磁場跟他的不太一樣。
磁場是什麼鬼?同向相吸異性相斥?
看來這樹林子是個母的。
什麼鬼?
“許峪,你說會不會突然出來個人啊?”林川拽着許峪問到。
“不會的,你放心,有我呢。”許峪安慰到。
“嗯嗯嗯嗯。”就知道你會保護我的,林川美滋滋的想着。
“林川?”
“嗯?誰叫我?”林川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嗯?”許峪沒有聽到聲音,對林川這話有點疑惑。
“林川——”
“誰?許峪,你聽到有人叫我嗎?兩聲了。”林川奇怪的回了回頭,不是許峪叫的他,可是這裡也沒其他的人了啊。
“沒有,你捂住耳朵在聽聽。”許峪站住了沒有再往前走。
似乎有些許的古怪。
“林川——林川——林川”一陣嗡嗡嗡的聲音在林川的腦海裡循環往復。
“啊——”這聲音在林川的腦子裡翁嗡嗡,林川開始感到疼痛,靈魂上的顫抖,不是身體上的。
“林川,林川,怎麼了,你怎麼樣?沒事吧?”許峪聽不到聲音,也不知林川正在經歷什麼。
“許峪,快走,離開這個樹林子,有古怪。”林川疼的直不起腰來了,抱着腦袋,只想在地上打滾,緩解緩解。
“林川,林川,你別打了。”許峪一陣驚慌,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看着林川一個勁的捶打自己的腦袋。
“走,我帶你走。”許峪控制着林川的雙手,抱着他往外出去。
許峪越往外走,腦海裡的聲音的叫聲越小,直到出了林子,聲音才徹底消散了。
林川鬆了一口氣,這時已經渾身是汗了,整個人處於虛脫的狀態。
許峪抱着他往鎮子上走。
直到到了客棧,林川才恍恍惚惚的昏了過去。
這該死的聲音,再來一次他真的承受不住了要,林川想。
這林子是打死也不能進了。
太詭異了。
“林川,林川,醒醒,醒醒。”林川聽到有人在叫他。
“誰呀,真煩。”
誰總是叫他啊,讓他睡,讓他好好睡一覺不好嗎?
“林川,林川。”
來了來了,別叫了別叫了。
林川使勁的睜開了眼睛。
只看見許峪那焦急的臉。
“許峪。”一出聲又出現那種沙啞的聲音了。
真糟心,這次又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幾天。
許峪急忙給林川倒上水,喂他喝了點。
“好點了麼?還疼嗎?哪裡還有問題?還暈嗎?”許峪一下子拋出了好幾個問題,弄得林川不知道應該回應哪一個了。
“沒事,我很好。”林川只能笑着跟許峪說,心裡心疼的要命。
因爲看着許峪眼裡的血絲,滿臉的胡茬,那憔悴心急的模樣,林川不好也得好了。
“乖,醒了就好,再休息休息一會兒我就過來,我出去跟師傅說一下。”許峪給林川捏了捏被子,隨後出去了。
一出去,許峪就扶住了牆,整個人都快站不住了。
十幾天了,十幾天光守着林川,也沒閉眼沒注意休息的。
怕是林川再醒不過來,自己也就撐不住了。
再在裡面待一會兒就露餡了。
不過,幸好。
幸好林川醒過來了。
林川這次昏迷了十三天,不是三四天。
許峪都帶着林川回了門派,讓師傅看,各位長老看,還讓人去尋黎燁,看了一圈都沒個頭緒。
唯一能看出來的就是林川的靈魂出現了些許的撕裂,可是這個沒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