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你應該知道許政的處境,霍廷琛從來沒有真正相信過他,所以我相信在這次事件裡,許政應該是沒有參與其中的。”
就算明明知道許政也參與其中,但是爲了大局考慮,陸展言還是決定維護一下他。
許政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莫言,難道從我們開始合作開始,你沒有感覺到我對你的友誼麼,所以我是不會害你的。”
在有些時候,再光明磊落的人都會變得很虛僞,那要看他得到的利益有多麼巨大,許政已經權衡過了,選擇和靳正庭集團合作,可以很快的搞定霍廷琛,這樣一來就可以迅速的壯大自己的實力,再最後和靳正庭集團爭奪江濱的主導權。
相比於霍廷琛來說,靳正庭是一個從不耍陰謀詭計的人,而且手段也是相對溫和的,所以許政覺得和靳正庭作爲最後的對手,要好過和霍廷琛最後對決。
陸莫言哼了一聲:“雖然你沒有參與,但是你至少應該是知情的,爲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
“莫言,你覺得我可能當時就告訴你麼,難道你不知道霍廷琛在我身邊安插了多少眼線麼,如果我告訴你,那麼第二天你就會發現我已經被人做掉了。”
許政一臉認真的說,看上去還是能夠讓人相信的,畢竟他也是一個善於表演的人。
“莫言,你也不能怪許政,只能怪霍廷琛的計劃太好了,可以說每一個細節都拿捏的恰到好處,所以我們纔會中了他的圈套,只要你迷途知返,那麼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有了許政的作證,陸展言知道自己的弟弟一定會相信,同時這也是一個信號,那就是許政已經選擇了和靳正庭合作,否則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裡爲自己作證了。
“哥,是我的不好,一直不相信你,而且還誤會你。”
陸莫言現在真的是追悔莫及了,只有小聲的向陸展言道歉,就像小時候犯錯以後一樣,這個場面讓陸展言的某處神經條跳動了一下,他對自己的弟弟還是很有感情的。
“莫言,不要說這些話了,我們應該考慮一下下一步的打算了。”
他安慰的說了一句,忽然想到許政還不是一個完全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沒有說出下面的話。
“展言,你可以繼續說下去,既然我們選擇和許政合作,那麼我們就該相信他。”
靳正庭牽着趙瞳心的手,走過來淡淡的說,然後拉着趙瞳心坐在了許政的對面,臉上依舊帶着那種淡淡的表情:“我說的應該沒錯。”
“靳總,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是一個忠誠的人,也就是說在未來的某一天,如果我發現霍廷琛不會威脅到我,而你又處於劣勢,那麼我會毫不猶豫的再次投向他,還有就是就算我們聯手對付了霍廷琛,但是你依然是我的對手。”
許政的眼神裡閃動着一絲興奮的光芒,他很喜歡挑戰靳正庭時候的那種快感,也是他展露野
心的不多的幾個機會之一。
靳正庭的眼神裡閃動着一絲讚許的神色:“好,我答應你,如果你覺得我不是一個值聯合的盟友,那麼你可以隨時轉向霍廷琛,另外我要多說一句,我喜歡你這樣的真小人。”
許政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我也喜歡和你這樣的真君子作爲對手。”
“在那之前,我們還是先合作對付霍廷琛的好,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我一個人的力量還不足以吞掉霍廷琛。”
靳正庭淡淡的說,一向在江濱呼風喚雨的他,對於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也從來不會避諱,因爲人畢竟不是神,也有很多他做不到的事情。
對於靳正庭的坦誠,許政倒是覺得有些新奇了,因爲靳正庭從來都只會把自己最霸道的一面展現給外人,永遠都是那樣的高高在上,從來不會向任何人低頭。
“你不用驚訝,我說的只是一個事實而已,而且你不算是外人,畢竟你和瞳心還是親人。”
靳正庭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彷彿能夠看透許政心裡的任何想法一樣,這是許政第一次和靳正庭面對面的商討事情,他突然有了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不管怎麼努力,也不會是靳正庭的對手,因爲在他的面前,自己的任何想法都逃過他那雙銳利的眼睛。
這讓許政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挫敗感,他一直都是以靳正庭爲目標的,在等待機會的這些年裡,說是臥薪嚐膽也不爲過,但是靳正庭給他的感覺就是始終都高過他一頭,這讓他逐漸失去了和靳正庭爭鬥的信心。
不得不說靳正庭的手段的確高明,通過短短的幾句對話,就已經讓許政這樣厲害的人物露出了自愧不如的神色,僅憑這一點就很少有人能夠比得上。
而他後面的話,讓許政也不由的心中一暖,和霍廷琛合作這麼長的時間,他還從來沒有過這種被信任的感覺,靳正庭既然說了沒有把他當成外人,那就真的沒有把他當成外人,因爲他了解靳正庭這個人,靳正庭從來不說假話,也不屑說謊,因爲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說謊的必要。
這種信任的感覺來自自己的對手靳正庭,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是被人信任還是很溫暖的,所以許政的臉上又露出了一絲被感動的神色,可見靳正庭的手腕有多麼的高明瞭。
“對了,在談論具體事情之前,我覺得還是應該先謝謝瞳心,我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很多次的衝突,而且也有很多次的機會,靳總是可以要了我的命的,我也知道是瞳心替我求情,所以我先得感謝你對我的救命之恩。”
許政雖然也是一個很有手段的人,但是他和霍廷琛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至少他對人該真誠的時候絕對不會虛僞,這也是靳正庭爲什麼同意和他合作的原因。
手段是一個人爲了達到目的而用出來的必要條件,而一個人的人品和手段就沒有太多關係。
趙瞳心恬靜的一笑:
“這沒什麼的,我從小到大親人就不是很多,你是我爲數不多的親人,所以我覺得在我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保護一下親人也是應該的。”
她的語氣裡非常的真誠,趙瞳心是一個善良的人,這點許政還是清楚的,所以知道她不是爲了拉攏自己而說的冠冕堂皇的話,這些全部都是她的心裡話。
“靳總,瞳心,我不打算爲以前做過的事情道歉,因爲我也有自己的目標,而你們是我的道路上的對手,所以我想要得到,就必須對你們出手,不過我至少可以保證的是,在我們合作的這段時間裡,我不會對你們有任何的偷襲。”
許政的臉色嚴肅的說,他的語氣也是帶着說不出的真誠,許政也是一個說得出做的到的男人,既然他有了這樣的保證,那麼就證明他言出必行。
“許政,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知道你和許婷的關係很好,但是我想提醒你的是,許婷一直是霍廷琛安排在你身邊的臥底,她把能知道的你的秘密全都告訴了霍廷琛。”
趙瞳心臉色淡然的說,這件事也是靳正庭剛剛告訴她的,從她的口中傳達給許政,既能拉近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能讓趙瞳心出一口惡氣,畢竟許婷針對趙瞳心做過很多小動作,所以靳正庭特意留給她一個機會,讓她把這件事告訴許政,由許政去找許婷算賬。
許政的臉色一變,對於許婷的感情,他還是表現得很複雜,一方面他覺得趙瞳心說的話很可能是真的,另外一方面他又不願意相信自己疼愛的那個表妹會做出出賣自己的事情來。
“展言,你可以給許政看看你手裡的東西了。”
趙瞳心對陸展言說,靳正庭告訴過她,只要讓許政看到陸展言身上的東西,許政就會相信她說的話了,這個時候她也不希望放過一個能打擊許婷的機會。
本質上來說趙瞳心不是一個喜歡記仇的人,更不是一個心機很深的惡毒女人,但是許婷這些年來做的事情太過分了,所以她必須要做出有力的迴應了,同時也要告訴她,打自己男人的主意是沒有好下場的。
陸展言點了一下頭,把靳正庭交給他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是兩個小巧的竊聽器:“這是正庭的手下從你們各自的辦公室裡搜到的東西,其中一個就是出自許婷的手裡,她把竊聽器放在了送給你的帆船上,所以就算你再小心也不可能察覺,而莫言的這個就放在了你的辦公桌下面,霍廷琛知道這段時間你的心裡只有怒火,所以不可能關注到這些細節。”
看到桌面上放着的竊聽器,許政和陸莫言對視一眼,他們現在真的相信了,在霍廷琛的眼裡,他們不過是有利用價值的棋子,但是也要處於他的監視之下才會放心,雖然他們知道霍廷琛會這樣做,但是沒有想到他會做的那麼過分。
“靳總,瞳心,謝謝你們的提醒,我會讓霍廷琛爲此付出代價的。”
許政的眼神變得異常的犀利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