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瞳心小聲的說完,特意走在了最前面,許顏可向着勺園和容琪投去一個眼神,她們在一起配合已經有了一段時間,所以形成了比較良好的默契。
兩個人接到許顏可的眼神,就已經會意了,她們快步走了兩步,雖然距離趙瞳心比較遠,不過能夠很迅速的保護她,然後用眼角的餘光觀察着許婷的動作。
作爲開業儀式上的主人,許政和陸莫言自然要走在她們的前面的,許婷跟在他們的後面,由於趙瞳心走得比較快,和她幾乎已經並肩而行了。
許婷早就看到了趙瞳心有點脫離了保護,她的眼珠轉動了幾下,有意無意的向她這邊貼近了一些,。
對於趙瞳心和許顏可對她的冷嘲熱諷,讓她的憤怒情緒到達了爆發的臨界點,看到趙瞳心這時候沒有人保護,她很想立刻對趙瞳心出手,不過考慮到了在公共場合,做出太大的動作不好,於是就想隱蔽的給趙瞳心來一下。
這卻正好中了趙瞳心和許顏可的計謀,她們早就想到了許婷會做出什麼報復性的小動作,所以趙瞳心才故意的給她留下這個機會。
和許婷並肩而行,趙瞳心沒有看過她一眼,但是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微笑,這笑容看在許婷的眼裡,她的心就像被一根尖銳的刺刺到了一樣。
許婷咬了咬牙,又悄悄的向趙瞳心身邊挪了一點,這個距離剛好讓她神鬼不知的伸腳絆趙瞳心一下。
雖然這段路上鋪着紅地毯,但是地毯也不是特別厚的那種,下面是硬化的路面,如果趙瞳心摔倒在地的話,尤其是肚子先着地,那麼很可能一下子就流產了,這也是許婷最希望看到的結果。
她對自己的身手還是很有自信的,只要出其不意的伸一下腳,就可以把趙瞳心絆倒在地了,而且這個時候保護她的三個人都落在了身後。
許婷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她立刻伸出了腳,作爲一個高手,出腳的時機把握得非常的好,而且速度很快,措不及防之下,趙瞳心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的。
可是就在她伸腳的剎那,勺園和容琪早就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了趙瞳心的身邊,兩個人分左右扶住了趙瞳心,而趙瞳心雖然被許婷絆了一下,身子有些不穩,但是由於被勺園和容琪扶着,加上她早有心理準備,所以還沒有失去平衡。
這下輪到許婷反應不及了,就在她詫異趙瞳心爲什麼沒有應聲摔倒的時候,許顏可若無其事的從後面走過來,擡起腳狠狠地踩在了她的腳面上。
許顏可穿的是高跟鞋,鞋跟非常的細,全力的一腳踩下去,許婷要忍受的疼痛就可想而知了。
而然腳面上的疼痛還沒有傳遞到大腦,恢復平衡的趙瞳心又好像很無意的一腳踩在了她的小腿上。
“哎呀,不好意思,剛纔被你絆了一下,沒有邁開步子。”
趙瞳心連忙收回腳,一臉歉意的對許婷說。
許顏可也悄悄的把腳收了回去,卻是一臉不高興的說:“喂,走路的時候小心點,幹嘛突然停下來,我的高跟鞋差點就踩壞了。”
許婷哪裡還有時間回答她們的話,劇烈的疼痛感從腳面和小腿上傳來,但是現場又這麼多人,她也不能有太過激烈的反應,甚至連表情都不能露出太痛苦的表情,畢竟趙瞳心已經先說了,是她先絆了趙瞳心一下的,如果自己辯白就顯得太沒有風度了。
許婷忍受着強烈的疼痛,直起身子時還要擠出一絲歉意的微笑:“對不起,我只是沒有站穩,滑了一下,幸虧你沒有摔倒,要是傷害到孩子我就真的難辭其咎了。”
趙瞳心大度的擺擺手:“沒事的,反正大家都沒有受傷,只是意外而已,許顏可,你也不要怪許婷了,她不是故意的,我們走吧。”
許顏可白了一眼許婷,哼了一聲,和趙瞳心一起進入到大廳。
“喂,爲什麼不讓我多踩兩下,這個許婷實在是太可惡了,她就是想害我的小侄子。”
在趙瞳心的旁邊,許顏可撇着嘴說,自從和趙瞳心達成妥協以後,許婷就成爲了她的第一號敵人,她畢竟也是霍廷琛訓練出來的,所以多少也有些睚眥必報的性格,所以對趙瞳心沒有讓她多收拾許婷一下不開心。
趙瞳心微微一笑:“算了,畢竟這裡是公共場合,給她一個教訓就算了。”
“瞳心,我發現你現在很有攻擊性了呢,以前別人不惹你,你就不會發飆的,是不是因爲懷孕的關係,脾氣變得不好了呢?”
勺園笑着問,她知道趙瞳心不是因爲脾氣的問題,是想通過這個小插曲警告一下許婷,她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勺子,我可沒有什麼攻擊性,馬上就要和許政交手了,這個時候許婷的態度非常重要,我只是想告訴她,最好不要插手這件事,否則我隨時可以先發制人。”
趙瞳心的目光中閃動着睿智的光芒,她知道許婷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應該會明白自己的用意的。
許婷一瘸一拐的挪進了大廳,許政看到她這個樣子,連忙走過來問:“表妹,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剛纔進來的時候絆了一下。”
許婷嬌弱的回答,其實她現在疼得要命,趙瞳心因爲懷孕的關係,所以穿的是平底鞋,加上她也是個普通的女孩子,所以對自己造成的傷害還可以忍受,不過許顏可那一下就不得了了,她今天穿的是細跟高跟鞋,而且是用了全力的一腳,不過力度拿捏的恰到好處,在表面上沒有留下太多的傷口,但是卻是鑽心的疼痛。
“以後小心點,在這裡坐下休息一會,我先去招呼客人。”
許政先一步進的大廳,對於外面發生的事情並沒有看到,以爲許婷只是自己不小心,扶着她來到沙發上坐下,纔去招呼客人了。
許婷看着人羣中衆星拱月般的趙瞳心,牙齒咬得格格做響,那些來參加開業儀式的富豪們全部圍在趙瞳心身邊,許婷看到這樣的場景就恨得牙根發癢,因爲她知道這些富豪之所以把趙瞳心當做中心,就是因爲趙瞳心是靳正庭的妻子,如果靳正庭選擇的是自己,那麼現在被衆人圍在中間的人就是她了,這讓她的心理非常的不平衡。
但是,以她現在的能力,根本無力對抗趙瞳心,靳正庭的妻子這個身份,就讓她的身上帶了一層光環,纔會讓趙瞳心在商界無往不利,這更加劇了許婷的嫉恨心理。
不過剛纔趙瞳心的用意,她也是非常瞭解的,那就是在警告她,不要在趙瞳心的面前耍小手段,所以她現在也只能選擇忍氣吞聲,獨自吞下這個暗虧了。
“瞳心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人羣分開,霍廷琛舉着酒杯,來到了趙瞳心的面前,那些富豪們看到霍廷琛,還是馬上躲得遠遠地,和剛纔的情況不同,靳正庭的妻子在這裡,他們可不敢再和霍廷琛眉來眼去了,怕一個不小心就得罪了靳總。
趙瞳心看了一眼霍廷琛,不冷不熱的說道:“嗯,有時候不想見也得見。”
“因爲這個世界太小了嘛。”
霍廷琛保持着紳士的微笑,一點也看不出雙方是死敵的樣子,不過這點騙不過在場的富豪,大家對霍廷琛和靳家的關係早就已經心知肚明瞭。
“沒錯,這個世界的確是太小了,霍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趙瞳心沒有說話,從她的身後轉出了程墨寒,正一臉犀利的看着霍廷琛,這是程墨寒回到江濱以後,第一次和霍廷琛這樣面對面。
霍廷琛的瞳孔收縮了一下,畢竟他是搶佔了程墨寒的資本,多少也會有些心虛的。
在場的富豪們看到了程墨寒和霍廷琛,也都好奇的圍攏了上來,他們對內幕一點也不瞭解,不知道爲什麼程墨寒會把天鴻集團交給霍廷琛,不過大家也都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所以大家都想看看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程總,最近過得還好麼,病養好了沒有?”
霍廷琛深吸一口氣,微笑着對程墨寒說,當初他向外公佈的是程墨寒身患重病,所以把天鴻集團的行政權力交給了他,在人前他自然要這麼問候了,而且不能表現出太多的敵意來。
“這段時間恢復得不錯,霍總把天鴻集團打理得也不錯。”
程墨寒一語雙關的說,他的眼神變得異常的犀利,像盯着一隻獵物一樣的野獸,和靳正庭齊名的他,自然會有一種威嚴的氣勢,讓霍廷琛的目光有些閃爍,不太敢和他對視。
“程總的身體重要,所以這段時間你還是最好再休養一下,等到你的身體徹底恢復了以後,我再把天鴻集團交還給你。”
霍廷琛微笑着說,他現在已經牢牢控制住了天鴻集團,不用擔心程墨寒會復辟,不過在公衆場合,場面上的話一定要說的。
“好,霍總可以繼續打理天鴻集團,我也可以安心養好身體了,畢竟身體好了以後,纔可以把那些舊賬好好的算一下。”
程墨寒也微笑着說,他所說的舊賬,當然是指霍廷琛侵佔原本屬於他的資產了。
所有人從他們的談話中,很快就明白了一個大概,肯定是霍廷琛取得了程墨寒的信任,又在他的背後搞了些什麼小動作,竊取了整個天鴻集團的控制權,以霍廷琛的爲人,這是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了。
“程總剛回到江濱,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來找我,天鴻集團隨時爲你敞開大門。”
霍廷琛的眼神裡帶着一絲陰鬱,雖然是場面話,這也是在警告程墨寒,現在天鴻集團是屬於他的。
“在適當的時候,我一定會去坐坐的,不過到時候希望霍總還會在總裁辦公室裡等我。”
程墨寒淡淡的說,他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當他拿回天鴻集團以後,霍廷琛就已經失去了一切。
霍廷琛的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他感覺到了程墨寒的態度是非常堅決的,雖然竊取了天鴻集團和程家的財產,但是他也樹立了一個可怕的敵人。
程墨寒沒有再說什麼,微微一笑就走開了,只留下臉上略帶尷尬的霍廷琛。
趙瞳心微微一笑:“他現在是本公司的人,說不定以後會和霍總有不少的交際,你們是老朋友了,還需要你多關照一下。”
霍廷琛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陰狠,臉上卻始終帶着笑容:“一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