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意外的一夜激情,
“我改變主意了。”他在她耳邊喘息,
葉歡顏瞪大眼睛,沒有精力去問他到底改變了什麼主意,
下半身某個敏感地帶猛地被填滿傳來腫脹感充斥了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興奮的跳躍着,腦袋裡面的無數神經崩成了一根根細線,在粗暴的撞擊中一根根崩斷,
粉色睡裙吊帶懸在牀尾的木柱上,瘋狂的晃動,
雪白的胴體泛着瑩瑩粉色光澤,
劇烈的起伏,
窗外海浪迭起,一浪高過一浪,撲在礁石上拍打出粗暴的聲響,
那樣的聲響,淹沒了牀板咯吱咯吱作響的聲音,淹沒了粗重的喘息,淹沒了或痛苦或愉悅的尖叫亦或是呻吟。
男人不知疲倦,發泄着可怕的慾望,
女人從痛苦中找到一絲羞恥的歡愉,她死死咬住的嘴脣終於鬆開,有一下沒一下地發出各樣的聲音,
房間門口,鑲滿水鑽的高跟鞋踩在紅毯上,黑色的晚禮服將女人的肌膚襯托的瑩白如玉,聽着房間內傳來若有似無的聲響,那張臉上紅脣微微顫抖,
盛安然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她一直以爲陵寒只是有些特殊癖好,比如潔癖,所以從不碰她的身子,
又或者說性冷淡,只是喜歡欣賞,而不是親身實踐,所以那天晚上讓她在那張牀上脫下自己的衣服任憑她費盡心思在牀上風情萬種,他就是坐在遠處沙發上靜靜地欣賞,面色寡淡,毫無波瀾。
而此刻這間房裡傳出的聲音無疑是給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葉歡顏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陵寒不分場合的,跟她上牀。
飛機上也是,派對上也是。
故作清純嗎?平時一副古板嚴肅的樣子?
或者是第一次給了陵寒?
男人或許都有處女情結?
她咬緊牙關,不管怎麼樣,陵寒是她先看上的男人,費勁了心思也要得到的人,別的人要是敢擋住她踏入陵家成爲陵太太的路,那只有死路一條。
夜深,屋內春光無限,氛圍達到高潮,
男人的臉上出現一絲緊迫的神色,隨即悶哼了一聲,緩緩吐出一口氣,翻身下牀,沒有絲毫留戀地穿上了褲子。
“哪兒不準去,這幾天你就在這兒待着。”
丟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葉歡顏扯過一旁皺成一團的被單,緊緊抱在懷裡,身體微微的顫抖,激情過後,愉悅消失,剩下的只有滿身的疲憊與羞恥。
他對她的態度,就像是包養了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一樣,或者還不如。
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陽穴傳來突突的疼痛感,好像有鼓槌一直敲打一樣,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過了好久她才發現,是有人在摁門鈴。
這麼晚了,還會有誰?
她匆匆坐起,扶着牀頭的柱子,隨手扯了一條浴袍系在身上,蹣跚着朝着門口走去。
剛一開門,
一盆涼水兜頭而下,渾身溼透,
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是什麼人
耳畔一陣風起,
“啪”一聲脆響響徹整條走廊,
右邊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她不敢置信的捂着臉頰擡起頭,視線模糊的看向面前的人。
以盛安然爲首,身後跟着那三個在派對上給她設套的藝人,其中一個手中抱着水盆,擋着臉縮在盛安然的身後。
“不要臉,”
盛安然眼神陰毒,憤恨的盯着她,一副恨不得把她撕碎的模樣,
“你瘋了?”
“是誰瘋了?我說你不要臉難道不對?派對上溼身誘惑是嗎?你不要告訴我剛剛寒在你房間裡跟你討論工作,平時看着嚴肅認真的葉秘書,到了晚上就勾引上司?賤不賤啊?”
葉歡顏臉色一僵,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我警告你的話你不聽,這一巴掌算是輕了,”
眼看第二巴掌又要落下,葉歡顏擡起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們夠了……”
她眼神冷冽,心一橫,惡狠狠道,
“既然你們知道我剛剛在房間裡跟陵寒做了什麼,還敢這麼對我?就憑你們三個的地位?你們就不怕陵總找你們算賬?”
盛安然身後那三個藝人低着頭,看都不敢看葉歡顏,
這道理她們不是不懂,只是跟着盛安然上了賊船,下也下不來,
“滾。”
她吐出一個字,冷冷的掃過那三個人,
三個人面面相覷,一個個跑的比老鼠都快。
“安然姐,您讓我們做的我們都做了,我們先走了……”
一瞬間,走廊恢復安靜。
盛安然環顧了一圈,隨即冷笑,“有本事,怎麼?你覺得這樣就安全了,怕我們人多欺負你人少?”
派對即將結束,聽着電梯的方向有人聲傳來,葉歡顏眉頭一皺,扯着盛安然的胳膊,直接將她拽進屋裡。
“你想幹什麼?”盛安然被絆得一個踉蹌摔在沙發裡,臉色一沉略顯幾分慌張。
“砰”的一聲,
葉歡顏關上門,回頭看見一臉驚慌的盛安然,冷笑,
“這就怕了,盛小姐,不是你來找我的嗎?”她低頭看着自己身上溼漉漉的衣服,“難道這不是你的傑作?”
“你是活該,誰讓你不知好歹搶別人的男人。”
盛安然咬牙,梗着脖子瞪着葉歡顏,“不知道小三可恥嗎?你這種行爲說出去根本不會有人同情你。”
“小三?”
葉歡顏擦了把臉,將溼漉漉的頭髮理到耳後,隨手扯了架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冷聲道,
“這話不妨說給你自己聽,我跟陵寒認識十年,誰是小三?”
盛安然神色一僵,“十年?”
葉歡顏臉色陰鬱,她十年的感情,被眼前這個剛攀上陵寒不到一年的女人說成是小三插足,她滿心的憤懣找誰說理?
真如陵寒說的那樣,現在連公司一個藝人都能騎在她頭上了?
“十年前你還沒出道,盛安然,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除非你真有一天成了陵太太,否則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我葉歡顏最不怕的就是別人威脅。”
她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冷酷,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
盛安然走後,她坐在牀邊整理衣服,收拾了一會兒想起自己剛剛頗有氣勢的那些話,自嘲一般笑了一聲,望着門口失神,
陵寒說她沒腦子沒本事還沒有脾氣,那她的脾氣就撒在他最寵愛的女人身上,反正也要走了,何必再受這種窩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