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聽到,立馬來勁。什麼徐子介真啊假啊根本顧不上了,興奮站起,繞着辦公桌來來回回。基於陸幺和她一樣不靠譜,陶樂手捏小玩偶,還記得問:“陸幺。你確定真是情人關係,還是你捕風捉影?”
陸幺撓頭,隔着距離看不遠處的吳念珍和路楷。
“其實我不太確定,不過小妹說,肯定是男女朋友。是吵架,男方好像不太滿意女方,在抱怨什麼。”
陶樂不相信陸幺,他女朋友曾美雪的洞察力還有情商還是相信的。
如果那個男的真是吳念珍的小情人,比較大的可能是發現了祁承,發現他不是吳念珍的唯一。陶樂猜歸猜,話不說滿:“陸幺,你先拍照片。反正你知道吳念珍住在哪裡,在我們趕過來之前,你最好跟蹤那個男的。”
一般勸退小三,陶樂這邊會找個女的或者男的去勾引小三。這下好了,吳念珍自己有了。舒心這事擱下後。她還思忖要不要僱一個男人。
想起來僱人麻煩事多,還錢多。
這下好了,吳念珍自己露出馬腳了。不過比之她和款冬的預料,早了很多。
不管,反正是好消息。
陸幺還對陶樂被綁走這事愧疚,連連應好。 шшш ¤Tтkan ¤c o
“陸幺有好消息?”款冬從沉思的事中回過神來,握住她的手。
坐回他身邊,她忍不住往他懷裡縮,暖暖的。
難得見她在工作室如此孩子氣,他手覆上她的後背。順了順她的長髮:“怎麼了?”
她下巴蹭着他胸膛,擡頭看到他負傷的下巴和脖子:“昨天我有一點怕。”
“已經沒事了。”款冬安慰。
手環住他的腰,她更往他懷裡挪:“不是,不是怕我怎麼樣。是你在和那個我沒見到的男人打架時,除開我怕你受傷的擔心,我突然,很怕失去你……”
陶樂耳邊又迴盪起徐子介的逼問:陶樂,離開餘款冬,你還找得到自己嗎?
還有,昨晚的徐子介,真的很奇怪。配合地答應她的要求不說,更是頭回正兒八經地跟她說“生日快樂”。
她輕輕搖頭,其他都不重要,款冬才最重要!
“你不會失去我的。”
膩歪到底不久,她還是需要前進的人。有這樣的害怕,或者。就預料着分離吧。他們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分開,也正常。
離開他溫暖的胸膛,她仔細看他完美到讓人嫉妒的五官:能擁有的時候,就別瞎擔心了。
調整情緒,她右手食指頗爲帥氣地撩了下劉海:“款冬,我們去g市旅遊吧?我正好對那裡的芫山寺很感興趣,空下來可以去看看。”
要說陶樂這職業,多不靠譜,經常用些歪門邪道,但到底可以四處走走。之前在寧鄉和款冬泡了溫泉,卓懿那事雖然吃癟。好歹她也坐了次豪華遊艇,這次吳念珍在g市,她去……這些。都是可以跟徐子介報銷的。
反正徐子介賺得滿鉢金,她那一點報銷費,有時候她胡亂填,他不會細緻跟她校對的。
g市。
路楷坐在餐廳角落,旁邊是大盆栽,瑩瑩綠意,不僅賞心悅目,而是木香撲鼻。然而,他的心情十分不好,桌子上擺放着他和吳念珍都喜歡的食物,都沒怎麼吃過。
交涉失敗,路楷依然不放棄:“念珍,到底什麼時候,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爲什麼,我見你,還要老遠跑到g市?你好端端的護士辭了,到g市發展嗎?你明知道,我們的根在b市!”
“阿楷,你冷靜,我已經跟你說明過情況了。我答應過祁承,答應過扮演他的情人到他和劉冷悅離婚。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是祁承沒說,我就不能半途而廢。我工作都辭了,我靠着祁承兌現承諾再給我更好的工作呢。”吳念珍對陶樂的插入很是煩惱。
原本祁承的預計是,出軌,讓劉冷悅心死決絕離婚。
結果,拖到現在。她還是在答應祁承之後遇到路楷的。路楷是她的病人,她給他紮了幾次針,他就看上她了。他是個文藝青年,長得又秀氣,是吳念珍喜歡那款,一拍即合。
剛開始,路楷理解吳念珍說的“奇怪要求”,甚至覺得偷偷摸摸約會很刺激。
可到了後來,他對地下戀沒什麼興趣了,又見她辭職各種,心裡有點不舒服。他追到g市找吳念珍,就是想好好在一起。
路楷推了推面前的小碟子,呼吸,擡頭,迎上吳念珍的剪水秋眸。
“念珍,我問你一句實話。你是不是真的愛上了祁承,我瞭解你的爲人,柔軟善良。你要是真愛了,我不會斥責你做小三。我會祝福你,念珍,沒什麼不能說的。你一句話跟我說清楚,讓我明白你不能陪我到世界盡頭,我放手。我們不要,彼此折磨了好不好?”
吳念珍慌張搖頭,跟撥浪鼓一樣不停搖着。她手穿過桌子,覆上他修長的、彈鋼琴的手。他要抽回,她愈發緊地抓住:“阿楷,你要相信我!我愛你!雖然我們在一起時間不久,但是我第一次感覺到我在熱烈地愛着誰。答應祁承,起初是因爲我心軟,後來我把職業都賠上了,我肯定要等到他回報給我的時候。”
“我要怎麼去相信你?”路楷之前爭執了十來分鐘,已經累了,現在問得語氣疲乏。
吳念珍湊到他面前,也拋下了害羞種種,吻上了他的脣。
路楷之初抗拒,沒過幾秒,就沉溺在溫香軟舌裡。
呼吸聲交織,心跳聲交纏,愛火起了小火苗,簇簇燃起來。
吳念珍哄好了路楷,也承諾會去找祁承,會盡量解決問題。一前一後出餐廳,吳念珍依然不敢邀請路楷去她的酒店房間。依祁承所言,她最近絕對不能見路楷。可再不見,路楷就和她分手了!因此她先斬後奏,去見路楷。
路楷要光明正大,她也不想偷偷摸摸。不管是上次劉冷悅鬧上門,還是陶樂差點傷了她,都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她幫祁承的初衷。
因此,她確實要提一提了。她人不優秀,遇上路楷已是難得,她不想失去路楷。
路楷回到他所在的旅店時,總感覺有人跟蹤。走進大堂,他猶疑回頭。剎那,陸幺大手攬住曾美雪,往前臺走去:“小妹,你想要訂什麼房?”
路楷搖搖頭,看不出什麼。
陸幺三大五粗,能找到曾美雪這般心細的,也福氣。反正哪裡都是訂,換到這裡也一樣。
陸幺訂的情侶套間,裝飾得滿目綺夢。
曾美雪一受觸動,咣地躥上他身體,雙腿纏着他的腰,開始吻起來。
連連後退,直到後背抵着牆壁,陸幺才站穩了,粗糙的手拖住她的臀部。陸幺吻起來,可比曾美雪急。
男女之事,從來都是天雷勾地火,一觸即發。
曾美雪快被剝落,陸幺好得到哪裡去。
“哎呀!”陸幺拍腦袋,大喊出聲。
曾美雪掛在他身上,吻了吻他喉結:“怎麼了?”
“我忘記告訴陶樂具體地址了,她不出意外今天會來。”陸幺道,換以前,陸幺見了恨不得tmd各種粗話輪一遍,可這次,他不心有餘愧嘛?
曾美雪孜孜不倦地挑逗陸幺:“大個子,你要是這樣能給陶樂打電話,你就打。”
最後,陸幺還是支吾着向陶樂報上了地址。
陶樂去意已決,知道路楷的地點,僅是意味着知道在g市的確切落腳點在哪裡。冒着生命危險去提醒徐子介別忘了配合舒心,徐子介沒發脾氣,好好說話。
嚇得陶樂,不敢多問,直接溜出辦公室。土腸東號。
生怕,她跑晚了,徐子介又要暴走了。
她有提點舒心,徐子介已經答應了。趕在她爸到b市之前,可以多和徐子介商量商量。徐子介脾氣不好,對着大美人兼孕婦,總歸收斂。
沒想好待多久,她還是回家手裡些衣物。不管用不用得上,有備無患。
款冬當然一起。
款冬也算半個病號,同行的話,她可以幫他換換藥。而且關鍵時刻,款冬想得比她清楚明白一些。
折騰幾番,趕到g市路楷居住的酒店已經是晚上。款冬的意思不如早點睡,明早蹲守路楷。照片裡的路楷,看着白淨無害的樣子,似乎沒什麼心機。
連陸幺這樣蠢的人,跟蹤成功都不被發現。
因此,她沒擔心,同意款冬的話。洗澡洗風塵,而後相擁而眠。
不去想失去,不去想周準,不去想那個太意外的所謂決鬥。
陶樂不擇牀,意外翻來覆去沒睡好。款冬和她貼得這麼近,感知到她的難眠,哄她,並且低低唱着小孩子聽的搖籃曲。
陸胤北要是見到這樣的場景,非吐血不可。
周準,像是個給女人唱搖籃曲的人嗎?
在悠緩輕長的曲調裡,陶樂涌出眼淚,吸吸鼻子,不敢大哭。她埋進他懷裡,自我催眠。主要還是,她媽早走了,她爸拉扯大她,卻管她跟管男孩子一樣。不哄不寵,偏吼偏打。
晚上睡不好,導致早上睡懶覺。
款冬心疼她,自然是沒叫。
可等她醒過來,日上三竿,洗漱完,可以直接去吃午飯。想要在酒店門口蹲守的願望,落了空。她也不能怪款冬,他什麼都是爲她好。
陸幺見他們來了,放鬆警惕,也沒跟上,說不上來路楷去了哪裡。
陶樂心有怨氣,繼續派陸幺去追蹤吳念珍。
“不是喜歡芫山寺嗎?”款冬挎着她肩膀往旅店外走,“索性去看一看。其他的事,不用急。”
陶樂骨子裡有“及時行樂”的念頭,不過以前爲了生計全都壓着。現在遇了款冬,完全不一樣。初遇,她拋棄過他,最終收容了他。她曾經以爲他是負擔,他卻用實際行動證明,他是她的救贖。
於是乎,兩個人攜手去了芫山寺。
芫山寺在芫山半山腰上,不單單是寺廟,又有歷史文化底蘊。因此不是節假日,依然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陶樂興致不錯,一下子被好山好水吸引,爬山爬得輕鬆。各種山間小徑,她也不放過。臨了臨了,她在寺外的許願樹下,求款冬幸福。
求一個,根本不存在的款冬幸福。
鄭堯認人的能力不錯,對款冬這樣級別的“犯人”自然過目不忘。他擁着程菲菲:“親愛的,難得在芫山寺遇上b市的熟人,我去打打招呼。”
程菲菲極不情願,想着快點上山去下一個景點。當看到鄭堯所指款冬的側臉時,眼底浮上驚豔,裝得勉強答應,隨鄭堯的步子上前。
鄭堯走到款冬身後,拍肩膀:“兄弟,改過自新了?”
下意識避開,款冬看到鄭堯時,頓了一秒。而後,他回:“謝謝鄭警官擔心,我和陶樂很好。”
陶樂一聽稱呼,有點想起來了,估計是上次款冬“嫖”被罰那次。
鄭堯望向陶樂時,大吃一驚,好像終於明白款冬爲什麼要去嫖了。他之前看到陶樂,總覺得她只是個送身份證的,可現在同遊芫山寺,又舉止親暱,難不成還有假?
出於款冬身份證是假的心虛吧,陶樂趕緊牽走款冬:“鄭警官,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鄭堯聳肩答應。原本他們,就是點頭之交罷了。他每天見到形形色色的犯人,不過對款冬印象深刻罷了。
程菲菲才怨憤“美男配醜女”,人就走遠了。她自然撒氣到鄭堯身上:“你看你,你這個職業,嚇走了多少人!”
鄭堯知道老婆又要碎碎念他當警察的種種不好,趕緊把程菲菲抱進懷裡:“這不,立馬請假來陪老婆度假嗎?寶貝,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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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開鄭堯後,陶樂又陷入祖國大好河山的壯美中了。
玩了一天,近黃昏。
陸幺打電話過來,說路楷住院了,吳念珍趕去看。他跟蹤吳念珍,就把兩個人都跟到了。
問到了地址,她讓陸幺看着點,等吳念珍回家再通知她。
陶樂放好手機時,突然發現,指使別人的感覺,無與倫比的爽。
身在景區,她也不浪費,吃了特色美食,帶着款冬逛了整條街。路上碰上很多笑得滿面桃花的情侶,陶樂總覺得,沒她和款冬幸福。
幸福的感覺,就像一腳踩在雲端。輕飄飄的,明知道可能會墜下去,但還是沉溺於飄在空中的軟綿心酥裡。
陸幺到了凌晨纔給她短信:我和小妹回旅店了,吳念珍是值夜。
反正都來了g市,真如款冬所言,急不來。
吳念珍不離不棄地守了路楷兩天兩夜,那段時間,陶樂都沒出手。一方面,g市是個玩樂的好地方;另一方面,她也想試探試探吳念珍到底多在意路楷。再者,路楷若是昏昏沉沉,她也問不出個屁來。
陶樂現在知道路楷名字,也知道路楷是發高燒昏迷不醒,又引發了很多併發症。感覺像個林妹妹,不過他要是憂思過度、本身抵抗力弱,也正常。
何況,吳念珍待業家中,在g市沒什麼朋友,當然全都用在照顧路楷身上。
女人的理智毀在男人的病弱裡。
之前吳念珍怕這怕那的,現在路楷一重病,她根本什麼都顧不上,只希望他好好的。
祁承表示理解,終歸心有不滿。可連祁承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了。劉冷悅每找他一次,他就傷她一次。每次看她悲痛欲絕,他都裝得無所謂,等她轉身走了,他的苦痛,是她的十倍,百倍。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覺得時機成熟,陶樂派陸幺假意綁走吳念珍,留給她時間去找路楷。
有了前車之鑑,這次陸幺不敢坐車,直接打暈了人。讓小妹扶着吳念珍,他訂了個標準間,把她五花大綁之後,才安安心心和小妹一起看電視。
陶樂怕祁承會注意到什麼,因此吳念珍剛出去給路楷買粥,她就進去了。甚至在陸幺行動之前,她已經站在一臉錯愕的路楷面前。
款冬負責站在外面,不管醫生護士,還是其他人,一律都要提防。
“你是誰?”路楷臉色還不太好,看到陶樂,攻擊性也不夠強。
陶樂坐到他對面,痞裡痞氣地拿過果盤,剝了顆龍眼。慢條斯理吃完,她感慨真甜,扔了果核,開始幹正事。
路楷預感不好:“你要是喜歡吃,你拿走吧。”
“你和吳念珍是戀人關係,可吳念珍是祁承和劉冷悅婚姻關係的小三,你知道嗎?”陶樂直奔主題。
“你別亂說!”這幾日吳念珍的傾心呵護,讓他更抗拒這個問題,“念珍說了,她和祁承是假的!假的!我們纔是真愛!你是誰!你爲什麼要質疑我們!爲什麼到g市都有人質疑我們!”
“你先別激動,”陶樂安撫路楷,“你說,祁承找吳念珍扮演情人然後逼劉冷悅離婚?”
“我哪裡知道祁承要幹什麼!”路楷憤怒,“我只知道,念珍是我的!是我的!”
“你確定不知道?”陶樂悠哉而問。
路楷撇過頭,瞅着不遠處快枯了的滿天星,不語。
陶樂耐心不錯,和他耗着。
過了十幾分鍾,路楷感到危機:“你是不是對念珍做了什麼?”
“我有備而來,你說呢?”陶樂輕飄飄反問。
路楷生氣:“你們這些人無不無聊,我就想好好和念珍談場戀愛!”
“如果你願意配合我,我保證,你和吳念珍可以好好談戀愛。”陶樂思維快速運轉,見多了各式各樣的離婚,這情況也不算太出乎意料,“既然吳念珍是假的,那她何必摻合祁承和劉冷悅夫妻倆的事呢?我的目的是吳念珍退出這場遊戲,你也是,我們目標一致,不是嗎?”
“我怎麼保證,你不會傷害念珍?”路楷有點鬆動。他被一波接着一波的事逼得煩了。先是地下戀和吳念珍吵架,再是在g市水土不服、着了涼引發高燒,各種併發症讓他現在還躺在醫院裡。現在又是陶樂逼上門“祁承”、“劉冷悅”……全都和他沒關係!
陶樂接茬:“我可以保證,你現在不配合,我肯定會傷害吳念珍。”
“你!”路楷氣急,捏住被子,卻沒力氣和陶樂打一架。
“或者,你想聽聽吳念珍的哭喊,才願意和我合作?”陶樂左眉微挑,勝券在握。她用了兩天時間證明吳念珍和路楷相愛,不好好利用怎麼對得起她逝去的時間呢?
路楷腦子一團糟,各種想法權衡之中逼入腦海,最後,對吳念珍的愛戰勝了一切。緩之又緩,路楷點頭。
陶樂佔了一把路楷便宜:“乖孩子。”
路楷:“……”
接到放了吳念珍信息的陸幺,給吳念珍鬆綁,獨獨不扯遮住眼睛的布條。他拎着吳念珍出酒店房間後,砰的關上。
吳念珍摔在地上,好在走廊鋪着軟茸茸的地毯。她摔得不疼,但她心裡慌。扯走眼前的布條,她跪坐在地毯上,仍舊頭暈目眩,暫時保持原姿勢。
身後的門,她一推開,可以知道綁匪是誰,可以報警可以追究。
可她到底沒受大傷害,而且這樣的綁架,似乎別有目的。
如此一想,她擔心躺在病牀上的路楷。在出租車上時,她腦子裡浮現陶樂對她動刀子那回。陶樂說過,她吳念珍一天做所謂的小三,就不能避免被跟蹤。
越想越慌,付錢下車時,她頓時腳軟。
深呼吸,她才走過人羣,以最快的速度趕至病房。
“阿楷,你在幹什麼?!”吳念珍走進病房時,沒看到血沒看到歹徒,卻偏偏看到穿着病服的路楷,坐在牀上,手抓着窗沿。腳悠閒晃盪,跟盪鞦韆似的。
可吳念珍深知,那不是盪鞦韆!他一個動作不小心,就會死!
路楷徐徐綻放笑容:“念珍,你還看不出來嗎?我在自殺,你不做我的觀衆,我會很遺憾的。所以我等你,現在你回來了,我給你表演一下好不好?”
吳念珍小步走近路楷:“你別想不開,有話好說!”
路楷將右腿擡了擡:“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站在原地,吳念珍呼吸急促,不敢動彈:“好,好,我不過來。阿楷,你到底是怎麼了?你的病,很快就好了,我們可以好好在g市遊山玩水。”
“你不要騙我!還遊山玩水?你見我一面都偷偷摸摸,都不敢告訴別人我是你男朋友,還遊山玩水?”路楷吼,蒼白的臉猛地發紅,很是激動,“我給你個機會,吳念珍,最後一次!你要是和祁承斷了,我就不死!反之,你就等着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