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二年,在張良的佈置下,漢王與齊王結盟,共同反抗項王,項王引兵北上,進攻齊王。漢王趁勢由西至東,大軍一路勢如破竹,進攻至項王楚都彭城。
局勢之順利,遠遠超出漢王的預測。漢王的名望終於超越了項王,漢王覺得天下已經唾手可得。
但是當項王從齊地帶領三萬軍馬,與漢王在彭城一戰,漢王一敗塗地,丟盔棄甲,一路逃到了滎陽。
項王趁勢把滎陽團團圍困,漢王不僅丟失了所有戰果,連自己也無法從滎陽突圍離開。陳平終於出現了,如果其他的將領所說的一樣,漢王交給陳平的錢財已經全部告罄,但是陳平仍舊是衣着考究,養尊處優。
漢王並沒有追問陳平把錢財用在了什麼地方。只是詢問陳平,如何解決被項王圍困的處境。
陳平沒有提出任何建議,只是向漢王繼續討要錢財,而且數目不小。漢王困守滎陽,已經窮途末路,只能在滎陽搜刮,勉強應付。身邊的將領對貪得無厭的陳平都憤憤不平,認爲陳平已經看到了漢王敗局已定,利用漢王對他的信任,謀取錢財,然後躲藏起來。紛紛建言,將陳平斬首。
但是漢王對這些建議置之不理,繼續滿足陳平的要求。
陳平在帳中與漢王交談。漢王把漢軍將領的建言全盤托出告訴了陳平。
陳平立即跪下,身體瑟瑟發抖。
漢王將陳平扶起來,笑着說:“你知道我爲何沒有聽取他們的進言嗎?”
陳平擡頭,“不知。”
漢王笑着說:“是一個人救了你的性命。你猜得到是誰嗎?”
陳平想了很久,哈哈大笑起來,“我猜到了。”
漢王也哈哈大笑。
漢王所說,救了陳平性命的人,不是漢軍中的某個親信。剛好相反,是楚軍中項王的亞父范增。
陳平領了漢王錢財無數,到現在沒有任何效果,反而兩手空空。漢王之所以沒有殺掉陳平,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項王的亞父范增,在楚軍中,發怒多次,立誓要將陳平追殺。
漢王雖然不願意動腦筋,但是他認準了一點,范增既然對陳平十分的忌憚,那麼陳平一定是他最爲強大的對手。至於陳平做了什麼,已經沒有必要去問得仔細。能夠做范增最大敵人的陳平,就一定有一些事情讓范增無計可施。
漢王將雨夜遇到老婦人,還有斬殺白帝子的事情向陳平告知。陳平跪下來說:“大王天命所歸,赤帝子斬殺白帝子,本就是天道循環。”
漢王斜眼看着陳平,“此事真的與你無關?”
“絕無關係,”陳平把頭仰起來,嚴肅的說,“當我看到大王佩戴的赤霄寶劍,就知道大王曾經用赤霄寶劍斬殺過白帝子。”
漢王本來就不對陳平如何操作了這件事情的細節,不太介意。於是又說起了後來在山神廟裡遇到東園公唐秉、夏黃公崔廣、綺裡季吳實、甪里先生周術,並且輸了他們半壁江山,現在退回滎陽,果然應了他們賭注。
陳平不以爲然,“商山四皓而已,大王不必憂心。”
漢王大喜,“可是子房說的跟你相反。”
陳平告訴漢王:“這事不難,大王不用理會,大王擊敗項王,一統天下之後,我自會去處理。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如何從項王的圍困中逃脫。”
漢王猛然醒悟,連忙詢問陳平有何辦法逃脫楚軍的包圍。
陳平恭敬的回答:“我不如子房運籌帷幄,縱橫天下,也不如韓信帶領千軍萬馬,戰無不勝。但是我能解救大王於危難之中。”
鄧瞳和柳濤在溶洞的門口的小木屋裡,兩人圍着一個火鍋正在喝酒。兩人這幾天閒着,鄧瞳也不願意關在溶洞核心的那個小石廳裡。左右無事,鄧瞳就天天拉着柳濤喝酒。
柳濤家裡養的下蛋的母雞都被吃了好幾只。但是受了王鯤鵬的囑咐,攔着鄧瞳去市內,只好讓媳婦做了火鍋,在木屋裡陪着鄧瞳喝酒。
鄧瞳喝多了,不斷埋怨,師父王鯤鵬不讓他離開,在溶洞裡都悶的發黴。柳濤只能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
正在聽着鄧瞳罵街,突然溶洞門口來了一個遊客,要推開柵欄,進入溶洞。柳濤聽見了柵欄的響聲,連忙走出去,告訴遊客,“這個溶洞已經不對外開放了,您要玩,就在外面的山上轉一轉吧。”
遊客“哦”了一聲,然後就要走了。柳濤看見這人的臉上有點遺憾的意思。看着那人離開,走的遠了,還回頭看了兩眼。於是回來焦躁的對鄧瞳說:“又來麻煩了,今晚看來沒法睡覺。”
鄧瞳這幾天與柳濤喝酒,兩人聊天就是圍繞着溶洞作爲談資,已經對然冉遺的來龍去脈十分了解。王鯤鵬當年在這裡探尋冉遺的靈脈,後來又轉而保護冉遺的事情也被柳濤說了無數遍。
鄧瞳於是問柳濤:“冉遺的事情還是流傳出去了,很多人到現在還在惦記?”
“一年總是會來幾個,”柳濤輕鬆的說,“還好,都沒有什麼大本事。”
“運氣還真不錯。”鄧瞳說。
“那也不盡然,”柳濤解釋,“你師父王鯤鵬跟冉遺的關係,大家都知道,我想現在敢得罪你師父的人應該不會太多。”
“所以那些來探頭探腦的人,都是連我師父的名號都不知道的小角色。”鄧瞳得意的說,“所以本事有限。”
“大致就是這樣吧。”柳濤對王鯤鵬十分佩服,“這些年,的確是要感謝你師父的照應。”
柳濤有了顧忌,鄧瞳也覺得有趣,兩人就沒了心思喝酒,早早的把酒局散了。進入溶洞,躲在冉遺靈脈岔洞入口旁邊。到了半夜,一點多的時候,果然有人拿着電筒,從溶洞裡走了過來。
那人走近,嘴裡含着電筒,在岔洞前不停地查看,兩個手不停的摸索,摸索一會,又從身上掏出一個羅盤出來,看了羅盤片刻,又開始摸索岔洞的石壁。就是白天來的那個遊客無疑。
柳濤並沒有和鄧瞳跳出來,而是在暗中吹了一聲竹笛。那人聽見笛聲,立即把電筒熄滅,停止動作,靜立不動。過了兩分鐘,電筒的燈光才重新亮起來,遊客又開始動作,看來他認爲剛纔聽到的笛聲,只是自己的幻覺。
遊客顯然比剛纔要慌張多了,越是着急,距離岔洞真正的入口就越遠。突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遊客的電筒摔在地面,無數的巴掌的冉遺從溶洞的地面和洞壁頂上聚攏過來,紛紛的爬到遊客的身上。
遊客驚嚇得厲害,不停用手打落身上的冉遺,可是連續被冉遺咬了好幾口。立即向回來的道路跑去。
鄧瞳和柳濤不慌不忙的跟着那人,看到那人驚慌失措,竟然掉入了溶洞的地下河裡。水中的冉遺也追着那人撕咬。那人在水裡撲騰,想喊救命,卻沉入水裡。
柳濤不屑的說:“連游泳都不會,還有膽子到這裡來尋找冉遺的靈脈。。。。。。”
話雖然這麼說,柳濤還是跳下水裡,把那人給撈了上來。
那人被撈起來後,連續吐了好幾口水。才知道自己來探尋冉遺的目的,根本就無法做到。
“走吧。”鄧瞳看着那人萎靡不堪,“出去了是報警,還是把你交給村民處置。你自己選吧。”
那人不說話,老老實實的走在鄧瞳和柳濤中間,三人走出了溶洞。
到了洞口,那人突然跪了下來,對着柳濤說:“千萬別報警。”
柳濤還沒說話,鄧瞳就搶着說:“那你總要說個理由吧,你這是盜竊呢。”
可是接下來,那人說的話,讓鄧瞳十分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