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3章 犬犬相對
鎮獄之中的地獄與煉獄之中的刑罰，速度和方式都是可調可控，完全看李凡本人的意願。
剛纔五通神進去的時間雖然不長，卻已經迅速走了一遍。
那恐怖而殘忍血腥的各種刑罰，徹底把他們嚇得魂飛魄散。
而且也徹底確定了他們所面對的就是傳說中那個兇殘暴虐的鎮獄主人，據說對方根本就是一個變態，最喜歡的就是折磨自己的敵人，無論是從肉體上還是從心理上。
當他們五兄弟被關入囚牢的時候，更是看到了那些牢房之中的一個個強大的深淵囚徒。
本身深淵的存在對他們自身的實力就有嚴重的抑制，和那些深淵生物更是天然的死敵，因此看到一衆深淵囚徒之後，他們心中的驚恐更甚。
明白這下子算是全完了，自己兄弟們的生死，完全捏在了鎮獄主人的手中。
爲今之計，只有當狗，纔能有一線生機。
好在當狗這事兒他們還是很熟練的，畢竟五兄弟之一就有一條人面犬，四捨五入本質上也是一條狗，可以說是迴歸本業了。
眼見原本神通廣大趾高氣昂神威莫測的五通神，竟然真的像是五條狗一樣，脖子裡拴着鏈子趴在地上，口稱“忠犬“，呂誠只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的。
這五通神果然是不入流的野神，竟然就這麼臣服了……不行，他也要虛與委蛇一番，正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等他安全回到總局，找到武德星君他們這些正神，再從長計議。
當下同樣雙腿一彎，直接四肢着地，趴在地上有些笨拙地晃晃屁股，一臉討好的向李凡說道：
“李局長，我……我也是您的一條狗，我也是您的忠犬，您就收了我吧……我……我真的是狗，我還會握手，還會握手……”
說着，學着狗一樣半蹲着，吐着舌頭，將自己的右手伸了出來。
旁邊的樑穎和呂雅蓮看得忍俊不禁，心中對李凡的崇拜更深了幾分。
而脖子裡拴着青銅鎖鏈的五通神此時則是轉頭對呂誠怒目而視。
畢竟當狗這個行業也是講究競爭的，一般人養個三五條的就差不多了，再多了，總會有下崗失業的狗。
他們五通神活了這麼多年，對這些事兒都門兒清。
李凡根本連看都沒看呂誠一眼，對五通神說道：
“你們仍然暫時居於這具軀體之內。”
話音剛落，一旁的五通神立刻迫不及待的撲向呂誠，血肉皮膚一陣蠕動之中，他們已經再次鑽進了呂誠的體內，控制了這具身體。
對於鎮獄主人的意思，他們已經再明白不過，顯然鎮獄主人是想要挫敗舊神的圖謀，讓他們過去當臥底的。
既然現在他們已經完全被那來自鎮獄的青銅鎖鏈和項圈所掌控，生死被對方操控，那就要全心全意爲鎮獄主人辦事，不能有半點馬虎。
這也是當狗的基本素養和職業道德。
換個角度來想，鎮獄主人那可是威震三界連玉帝都打入寂滅的狠角色，妥妥的最強猛神，他們成爲了鎮獄主人的狗，那豈不是同樣水漲船高？
這不比在舊神的天庭序列裡面慢慢往上爬來的痛快的多了？
就好像局長司機很多時候比下面的小科長那可厲害多了，完全就是影子局長嘛。
這麼說他們也算是影子獄主。
呂誠此時也瞬間心安，明白自己死不了了，這個守夜人也不過如此，最後不還是得用得到他老呂？
隨後就見李凡勾了勾手指，一道白色神輝閃爍，直接把呂誠的精神體從身體之中拽了出來。
呂誠此時轉頭一看，自己的身體正在一旁呆呆站立，被五通神徹底控制，有些幸災樂禍的看着他自己。
他不由嚇得魂飛魄散，求饒道：
“李局長！守夜人大英雄！饒命，饒命啊！”
李凡微微一笑，說道：
“放心，我不殺你。”
呂誠不由長舒一口氣，連連點頭道謝：
“感謝李局長不殺之恩，感謝感謝！”
李凡做了個手勢，地面上那道門戶立刻再次出現，瞬間把呂誠給吸了進去！
陣陣慘叫聲中，呂誠已經被拽入了鎮獄的地獄之中，在那裡，他將遭受無盡的生不如死的折磨！
隨手處理了呂誠，李凡向眼前呂誠體內的五通神道：
“將你們知道的從實招來，誰敢隱瞞，就打入煉獄。”
說話間，將手一揮，呂誠體內的五通神瞬間被隔絕在五個封閉的空間之中。
他們仍然在呂誠的體內，卻被互相隔絕，進入了一個個純白的空間，跪伏在地。
這空間的天空之中響起鎮獄主人的聲音，讓他們將自己知道的從實招來。
五通神瞬間明白，鎮獄主人這是將他們分開審問，來確保每個人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想到自己那些不着四六的兄弟，一同享樂還行，一同患難絕對會轉眼把自己出賣了，五通神的一衆妖神立刻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講了出來。
李凡此時也立刻明白了整個異常總局之中被舊神滲透的情況。
比他預想之中的還要嚴重。
不光是老趙和古澤被附體了，就連宮一軍都被徹底附身控制。
老趙體內是什麼大力鬼王。
古澤體內是巨靈神。
宮一軍被武德星君附體。
張禪林被什麼凌天劍尊附體。
另外還有四五個人，整個總局高層基本上是被一網打盡了。
同時，柯珂和柯蘭姐妹，同樣被九天玄女和碧霞仙子所控制。
至於其他的七七八八還有一些野神小神，加起來總共十幾個。
李凡聽得直皺眉。
張禪林怎麼也是中州異常局的前第一人，怎麼也被舊神給搞了？
總局這幫官僚到底在搞什麼……
好消息是，因爲他們本身都是一些比較強大的覺醒者，因此心智相對來說堅毅許多，並不是那麼好控制，所以這些舊神留下了他們的精神體，並沒有直接毀滅。
像是高泉那種被毀了精神體的，只是少數。
還有得救。
要不然的話，這幫人全被幹掉，按照順位遞補的原則，哪怕回頭舊神覆滅，他也很有可能輪到總局副局長的位子。
那麻煩了就大了。
至於這些舊神的計劃，是準備喚醒玉帝，重建天庭。
按照五通神所說，玉帝在寂滅之前留下了遺蛻，和這些舊神的各種遺物一起，被異常總局的考察隊在崑崙山那邊一股腦給挖了出來。
據說這遺蛻可以接引玉帝的神識復甦，舊神一直在準備的就是這件事。
至於這個什麼全系統覺醒者工作推進會，目的也是爲玉帝尋找合適的載體，以備醒來。
五通神的招供內容倒是和李凡之前推測的差不多，舊神搞一起一般也沒什麼新屁，無非就是搖人那一套。
這次舊神的數量有點多，直接硬剛容易造成傷亡，最好的方法還是個個兒擊破，像之前一樣一個一個單捉出來，私下深入交談一番。
除此之外，還需要一些其他的手段……
想到這裡，李凡將手一揮，抓住虛空之中的青銅鎖鏈，猛然一拽，已經把一臉懵逼的生命三巨人給拽了出來。
生命三巨人原本正在鎮獄裡面鬥地主，手上還抓着牌，此時連忙將牌一丟，跪伏在地上做搖尾乞憐狀：
“冕下，您最忠誠的獵犬聽候差遣！”
“能夠爲冕下辦事，是我們兄弟的榮幸！”
李凡隨手丟給他們一個飲水機的那種大水桶，淡淡地說道：
“哭，把這東西裝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