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下雪前,前去南方謀生的人們幾乎每天的閒聊都是:“工廠怎麼還不放假?老闆們怎麼還不發工資?要是不發工資,這年還怎麼過?”
“要是放假買不到火車票汽車票了怎麼辦?”
諸如此種等等,都是人們紛紛擾擾議論焦點!似乎人們擔心的往往都是許多暫時得不到而又特別想擁有的東西。
舉幾個很常見的例子,沒有孩子的人想要孩子,沒有男孩想要男孩,沒有健康想要健康,但真正有了呢?還是會有人有自己想要或者永遠也不可能得到的東西。
所以說這個世上人心最是不足!很少有人因爲擁有雙腿雙腳和雙手感恩,擁有視覺聽覺嗅覺,健全的肢體,健康的身體,美好的心靈,秀麗的外表,豆寇青春年華,不勞而獲的陽光,水,空氣!這些看似平常而又寶貴的東西,很少有人會說:“我得到這些東西真好!”他們甚至有時還意識不到這個問題!
我們所擁有的,或許是別人窮盡一生千方百計所追求的!
很少有人說:“我既使沒有錢,既使沒有才,只要能來到這個世界!我擁有的就已經很多了!”
人們都是忍不住的操心這個操心那個!
獲得親情,友情,愛情時,我們怎樣維持或者加倍得到!等有了人際關係,有了人情世故,我們怎麼辦?沒長大的時候盼望着長大,長大了又懷念着小時候不問世事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最怕自己突然又有了最在乎的那個人時,自己還無能力,不能好好保護他了怎麼辦?
於是,你開始從這個你深深愛着的人開始操心。
如果對方是你的孩子,你一定不讓他渴,不讓他餓,不讓他凍,他的吃喝拉撤,你操心着!那個你在乎的人,什麼都給他貼心張羅!
可能這就是許多人的本性。
南方,因爲工業發達,工作產生的效率大來錢快,引了許多北方人南下,他們丟下妻兒老小,背井離鄉,一去難歸!於是北方的農村,衍生了許多孤寡老人和留守兒童!
因爲骨肉分離,許久北方人既使謀得權謀得錢也並不感激許多作爲老闆的南方人!
幹了苦工出了力氣的北方人,他們不怎麼理解自己的老闆,除非你手上有他們的所想所要,不然你叫不動他們!特別是到了該發工資該放假時,如果沒按時出糧,不按時放假都會引來好一通謾罵!
南方人呢,許多也看不慣北方人,都覺得他們野蠻最最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不過空有力氣罷了!
突然地,北方往南下雪了,一場接一場,不知停歇,首場就連飛幾天。浩瀚的雪從一開始人們的驚喜,歡呼雀躍到了後來變成全市,區,鄉,鎮!大面積停水停電,人們出行舉步維艱時,未捲入其中的人們才清醒地感恩起各種假設!
“如果是我困在那兒七天七夜,沒吃沒喝,我會怎樣?早就發瘋了!”
“那如果在高速路上,想要上廁所了怎麼辦?小便還可以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大號呢?怎麼辦?怎麼好意思?”
“我只怕沒地方洗澡!”
“我好想去那賣貨!水,泡麪,什麼都可以,保證能賺錢!”
果然不久,北方就有消息傳來!
由南往北的高速路上,普通方便麪已經賣到50元一桶!
“愛吃不吃,不吃拉倒,不吃你就只有忍凍捱餓的份,外邊的人又不是你親爹親媽,他們管你吃喝,你出了50塊錢,還得求爺爺告奶奶,感謝有人願意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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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瞎吹,高速公路上怎麼可能走人,如果連人都走不了又怎麼售賣商品?難道空降?”
“是空降!附近的居民想到爬上高速公路就近山坡的辦法,然後用竹杆將食物吊過去,完美空降!”
“我剛剛打了電話回去,老家那邊停水停電,商店裡的礦泉水,麪包,蠟燭這些生活必須品全都被居民們搶購一空,我有一個朋友,她住七樓,她下樓後什麼都沒有了,還別說那些十八層高樓以上的,商品房的小區一停電,那些高樓層的住戶光樓梯就爬了大半夜,大家來來回回搶運東西,身怕一個不小心,災難面前也就活活給人餓死了,那些水管呢被大面積凍爆,人們煮飯呀只能用飲水機裡的飲用水,像水店那些生意就特別好,但不好的人太多!說起來,唉!真是造孽!太多未知且目前爲止對人不利的東西,造成人心惶惶。以前覺得日子還能過,過一天算一天,可現在,日子無法過,過不下!”
許多北方人都是見過雪的,幾乎每年都或多或少的見過,大家甚至以訛傳訛,隨着天氣轉暖,很少雪!
“無論南極北極,隨着人類砍伐,森林不見,冰層消失,地球快要化嘍!像雪糕那樣化掉,陸地減少,到最後汪洋一片,人類捲土重來,死去的,逃走的,既使到最後僥倖生存了下來,也全都變成長了尾巴,變成在深水裡呼吸游泳的魚!”
“人長尾巴,多難看呀!”
“是很難看,可物盡天擇,適者生存,地球在變化,在變糟,天氣也就是它的前兆!”
以上這些話,都不是沈恩衣危言聳聽得來的,也不是人們吃飽了撐着空穴來風,而是確確實實存在的,不得不承認,在大自然面前人類多麼緲小呀。
人們以前賞雪,舞着鵝毛,踩着冰構,都還能笑兮兮談想風聲地調坎對方說:“這雪呀,它真的不大,真正的雪,人只稍站到窗外,冷就能把耳朵凍裂,把手放到欄杆上,如果不戴手套,零下幾十度的氣溫,那不是開玩笑,幾分鐘時間就能把手給凍住,到那時,你想取都取不下來!”
凍裂耳朵,凍穿手,可能是很遠的地方,沈恩衣沒見過,她所經歷的,不過刮幾陣寒風,只要天氣預報說明天氣溫零下1,2,3,4度……下的雨既成了雪!
南方有一道著名的菜,叫蝦片。
一般婚嫁,建房,這道菜都必不可少。沈恩衣也喜歡這紅紅黃黃或白白綠綠的東西,記憶中,大廚子怕油,於是穿着及腰的水桶褲,一手提着蝦片,一手拿碗,到地方把整袋蝦片一放,開了囗,一桌一碗。
整個蝦片從密封保氣的透明塑料袋舀出來,必須馬上吃,最大限度地確保它脆和酥。
實際上,那隻不過是大廚子的一手熱油和麪粉合作的產品,不是蝦,倒酥碎得很,放進嘴裡,香香的酥油,脆脆的甜,但在她不知道的某個地方,這種乾脆且立斷的自然現象卻是人的耳朵。
歸根結底,自己的家鄉還是好的,四季分明,冷不太冷,熱不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