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吳琦一愣,不確定的擡手指着自己:“你沒搞錯吧?”
她什麼時候要相親結婚了?
倏忽吳琦又明白了,一定是自己母親找齊嶽說這些,是爲了讓他放棄自己,好讓自己去相親的吧……
“齊嶽,我沒有要去相親,我跟我媽說過了,我不會去相親的……”
她有些着急的解釋,可是很明顯,齊嶽並不在意。
他打斷她的話:“如果你想相親,可以去,想跟誰結婚,那也是你的事情。”
吳琦臉色一白:“你……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停頓了一下,繼續用沒有絲毫感情的眸子看着吳琦,說,“你想做什麼,都跟我沒關係。我想我們之間,現在存在的,只是上下級的關係吧。”
“上下級……”
吳琦像是想笑,表情又卡在那裡笑不出來,看起來十分悲哀的樣子:“原來在你心裡……只是上下級……”
齊嶽轉過身:“你想要的,我給不了。”
他聲音依舊清冷,不帶一點感情。
吳琦看着他的背影好半天,原本是想哭的,可是到最後才發現,自己竟然是哭不出來的。
吳琦是什麼時候走的齊嶽不知道,只是等他再轉過身的時候,身後的吳琦已經不在了。
齊嶽垂下眼眸,掩住了眸中那一抹極淡的血紅,嘴角勾起一抹淺淺弧度。
似是嘲諷。
他愛吳琦,無可否認。
或許是因爲太愛了,所以纔會捨不得把她放在自己身邊,讓她傷心。
或許如吳太太所說的,今天過後,吳琦就會去相親了吧……
再過不久,就會結婚了吧……
畢竟吳琦的年紀也不小了啊……
關於阿黛拉以及景溪婚事最後到底還是壓了下來。
因爲蘇夏第二天早上起來,再去搜昨天看到那條新聞時,已經沒有任何蹤影了。
蘇夏坐在電腦前搜了一上午,硬是沒搜到任何關於景溪的新聞了。
要不是蘇夏覺得自己沒生病,她真的會以爲是自己昨天看錯了。
“老闆娘,你都坐一上午了,到底在看什麼呢?”小
時又一次指着讓人將桌子擡進來,慢慢擺好回過頭來後,看見蘇夏還支着腦袋坐在電腦前,不知道在看什麼。
“沒什麼。”蘇夏有些頭疼的將網頁關了,擡頭看去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客棧,好像突然間變得她自己都不認識了。
桌椅什麼的都是小時去選的,蘇夏懶得跑,什麼事都交給他在辦。
或許是因爲新傢俱的緣故,顏色泛着嶄新明亮,整個客棧裡都充斥着一股新鮮的味道。
窗戶的簾換了另外一種款式,還是原來五顏六色的,不過卻不是結繩了,而是一種像是麥穗一般的繩子,蘇夏也認不出來你是什麼。
原來的燈也都換成了被燈籠罩住的白熾燈,透過暗黃色燈籠散發出來的,卻是橘黃色的燈光,再照到桌椅上時,又將桌椅上的暗紋襯了出來。
看到這裡,蘇夏忍不住笑了:“眼光不錯啊。”
客棧裡煥然一新,連帶着蘇夏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客棧裡原本的客人都去了其他旅店住了,因爲要重新裝飾,來來往往的,人多了也不方便。
所以蘇夏去跟客人說的時候,大家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連抱怨都沒有,直接收拾東西便走了。
小時猜那些客人之所以不抱怨的就走,大概是因爲……當時客棧出事的時候,他們沒有一個人上前來幫忙吧。大家的心裡都是愧疚的,所以對蘇夏也不好說什麼。
小時一直以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在這裡應該是很常見的,可是這一次,卻讓他失望了。同時他也後悔自己當時爲什麼沒有早點回來呢,讓老闆娘一個人經歷那一切,她一定怕死了。
“想什麼呢?”
小時還在想着昨天的事情,連蘇夏走到跟前了都不知道。
擡起頭來,看見蘇夏掙笑意盈盈看着他。
在他的印象中,老闆娘一直都這樣笑着,唯獨昨天失態了。
“老幫娘……那件事情要告訴景溪嗎?”
小時想了想,問。
那件事到底是因景溪而起的。
“不用說了。”蘇夏搖搖頭,面上笑意淡了些許,“他能不能回來都不一定呢。”
昨天景南那些人離開後,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大概是問了
景溪進的哪座山,直接去出山的地方圍堵了吧。
景溪大概是回不來了。
景南帶了那麼多人,他肯定跑不了的。
“不能回來了?”小時瞪大眼睛,“那我們要不要給他打電話,讓他防着點啊?”
“他現在可是在那些大山中,哪來的信號。”蘇夏忍不住笑。
小時努努嘴:“又不是所有的大山裡都沒信號,萬一今天打了就有了呢?”
小時的話音剛落,蘇夏放在櫃檯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蘇夏愣了一下,這個時間點,打電話來的人,總不能是溫雅吧。
“不接嗎?”
小時見蘇夏在發愣,好奇的問了一句。
“要接。”蘇夏說,然後轉身走到櫃檯前,拿起手機。
是景溪,打來的電話。
看見那兩個字的時候,蘇夏感覺自己的心莫名跳了一下子。
“喂?”她接通。
“在做什麼?”電話那頭,景溪溫厚淡雅的聲音傳過來,滑進蘇夏的耳中。
蘇夏覺得好像有一股細微的電流傳遍了全身:“沒做什麼,很閒。”
“你呢?怎麼有時間打電話?”她問。
“到了一處居民家,大家稍做休息,一會兒又要繼續趕路。這裡有信號,所以先給你打了個電話。”景溪好像是站在風口的,電話裡響起的除了他的聲音,還有呼呼的風聲,將他的聲音沖淡了不少。
“山裡有雪吧,你別站在外面接電話了。”
蘇夏想了想,還是提醒說。
畢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山,雖然景溪的包裡放了緊急藥物,可是真的生病嚴重起來了,光是有藥也不夠的。
更何況景溪還是隊伍裡的領隊,他要是出事了,隊伍也很難走出大山。
“你在關心我?”
景溪愣了一下後,驀地笑起來:“是吧,是在關心我吧。”
“我關心的是隊伍。”蘇夏的臉莫名有些發燙,“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掛了啊。”
“哎……等等。”景溪真的以爲她要掛,忙叫住她,“難得有信號,你就沒什麼想我說的嗎?離開這裡以後,說不定就是好幾天都沒信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