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消停了快一個月了,怎麼不消停了。”蘇夏道。
小時瞥了她一眼:“你就頂多算是在家休息幾天。”
蘇夏單手撐着下巴,看着外面的人來人往,語調幽怨:“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看啊。”
“老闆娘去過的地方十個手指都數不完,還想去看看。”小時並不掩飾自己的鄙視,“以前都沒見你那麼愛往外面跑。”
蘇夏小小翻了個白眼,沒說話。
隔了一會兒,小時又問:“真的要去?”
“難道你還以爲我跟你開玩笑?”蘇夏沒看他,仍舊看着外面。
“可是我聽霖哥說,去的地方比較遠,而且時間也比較久,你真的堅持的下來嗎?”小時擔憂的問。
“當然。”蘇夏擡手抓了抓長髮,而後對小時粲然一笑,“這也算是挑戰自己了吧。總是留在這裡,哪知道我的極限在哪裡啊。”
小時沉默了一下:“可是你知不知道,很多去挑戰自己極限的人,成功的極少。你知道那些人的後果嗎?”
“知道啊。大不了就是一死嘛。”她半開玩笑的說道。
小時臉一冷。
蘇夏忙笑起來:“哎呀跟你開玩笑的啦,我很珍惜自己這條小命的,放心吧,就算要死了我也會爬回這裡的。”
“還沒出發呢就說什麼死不死的,一點都不吉利!”小時冷着臉說。
不知道爲什麼,小時冷着臉說這句話的時候呢,蘇夏覺得莫名的喜感。
不過當然了,她不敢當着小時的面笑出來,但是憋在心裡也是十分的難受啊。
小時臉色很難看,瞪着她:“想笑就笑出來,憋着幹什麼。”
“噗哈哈哈哈……”
下一秒,蘇夏便忍不住笑起來。
小時的臉更黑了。
不過,能讓蘇夏這樣笑出來的機會不多,他也算是捨生取義了吧。
……
到時間離開的時候,蘇溪揹着準備齊全的包包準備出門了,先去霖哥那裡會和。
她原本是打算跟小時好好道個別的,可是小時倒好,全程冷着臉,十分不待見她的樣子。
蘇夏撇了撇嘴,她怎麼覺得自己跟小時的身份又顛倒了過來
啊,明明她纔是老闆,怎麼現在還被一個夥計給懟上了?
不過既然小時不想跟她說話,她也不想跟小時說了,她揹着包包便轉身出門了。
但是才走兩步,身後便傳來了小時的聲音。
“你最好給我平安回來,要是不回來,我就把這家店易名到我名下,等你再回來就什麼都沒有了!”
蘇夏腳下一頓,然後回頭看了看小時,竟然發現他的眼中閃着淚花。
“有病啊。”蘇夏猶豫了一下,然後笑着罵出來。
小時纔沒管那麼多:“反正,你要是死在路上了,別想我去給你收屍!”
蘇夏哭笑不得:“我走了啊。”
說完,便沒再說話,轉身走出了們去。
小時還坐在櫃檯後,手中握着筆,喃喃自語着:“你要是死了……自己爬回來啊……”
他不想蘇夏出事,蘇夏是繼他父母以後,再一次給他溫暖的人,在他心中,蘇夏已經成爲了很重的一部分,像家人那樣子的。
蘇夏再一次去徒步了,而且這一次比之前的都要遠並且久。
溫雅聽說的時候,已經是蘇夏離開的的二天了,因爲她的手機關機,溫雅覺得奇怪纔打電話去了小時那裡,而後知道蘇夏居然又去了。
可是蘇夏離開的時候,明明答應過她會跟她說的……
哪知這人,居然不聲不響的就走了,都沒通知她。
或許蘇夏事先的,她遠在美國,就算跟她說了也沒有大不了的吧。
小時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有勸過她,可是她一顆心都往那去了,攔不住。”
溫雅瞭解蘇夏的脾氣,知道她決定了做什麼就絕對不會有餘地。
“我知道,這件事不怪你。”溫雅嘆氣,“不過,她的電話也打不通,我很擔心她在路上的安全。”
“關於這一點,你可以放心,霖哥是個很信得過的人,他帶的隊基本都不會有問題。”小時安慰道。
也幸好是霖哥帶隊他才能放得下心裡啊,不然真的會背上行囊跟她一起去的。
客棧什麼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蘇夏的安全。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多了,不過真的一點聯繫不上嗎?”溫雅最後
再問了一句。
小時想了想,然後說:“可以給霖哥打電話,霖哥的手機肯定不會關機。”
雖然不能肯定在山裡有沒有信號,但時萬一就運氣好趕上了有信號的地方呢。
“那把霖哥的手機號發到我的手機上吧,我想試着聯繫一下霖哥。”
溫雅說道。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聽到蘇夏的聲音了才能徹底放下心來。
“好的,我馬上就發給你。”小時聽着溫雅的話,心中居然也有一些淡淡的暖意。
溫雅跟蘇夏之間的這種感情,是他很羨慕的。
掛了電話後沒一會兒溫雅的手機便響了一聲,是小時發過來的短信,上面有一串號碼,應該就是霖哥的了。
溫雅給小時回了一條感謝的短信,然後照着那個號碼撥了出去。
果不其然的,不在服務區。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聽到了以後,溫雅的心中還是有些失望。
“怎麼了?”
徐墨沉回到房間便看見溫雅靠在窗邊,眉頭緊鎖的模樣。
“小夏那邊……”溫雅原本是想說蘇夏的事情的,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沒事,睡吧。”她語氣低落。
蘇夏的事情徐墨沉不一定想知道。
溫雅走到窗邊,拖鞋子躺倒了牀上。
“蘇夏?”徐墨沉躺上牀,將溫雅拉進自己懷中,“她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了……”溫雅還是不願說。
既然是溫雅不願說,徐墨沉也沒強求,不過他卻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景家那邊,有了些動靜。”
“景家?”
溫雅都要準備閉眼睡覺了,但是猛地聽見這句話又睜開眼睛滿是詫異的看着徐墨沉:“景家發生什麼事了?”
徐墨沉無奈的笑:“怎麼又這麼關心景家的事了?”
溫雅努努嘴:“快點說!”
“景溪父親的議員長身份,被撤下來了。”徐墨沉輕聲說。
“爲什麼啊?”溫雅驚訝,“好端端的,怎麼會撤下來?”
“因爲國籍問題。”徐墨沉道。
景家,雖然是英國國籍,可是到底是中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