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儼然是一個縮小女版的厲寒一樣。
言笙將她抱在懷中的時候,動作輕柔的都害怕把她抱疼了。
厲小曦湊在言笙的旁邊看,孩子正睜着好奇的眼睛看着四周,看着言笙以及厲小曦,隨後咧嘴一笑。
“哎喲,她笑了!”厲小曦頓時激動的大叫,“嫂子,我就說肯定是個女孩吧!”
剛生產完的四月很疲倦的躺在病牀上,渾身力氣像是突然都被抽走了一樣。
言笙將孩子給厲小曦抱着,叮囑她一定要小心,然後自己去服侍四月了。
四月沒過一會兒便睡着了,她睡着後不久,慕安曉跟林夕澈也趕來了。
跟林夕澈一起來的還有安聿。
“這個孩子長得真好。”林夕澈跟慕安曉說着,“跟天意長得像。”
“我看像四月多一些呢。”慕安曉笑道。
“我看都像。”厲小曦略地驕傲的語氣說。
這引得大家都不由自主笑了起來。
稍晚的時候,葉明澤與許貞也來了,因爲擔心兩人的身體,所以言笙讓他們在醫院留了一會兒後便派車送回去了。
走的時候許貞還責怪她呢,言笙也是哭笑不得了。
回到病房,慕安曉跟林夕澈也要離開了,安聿用手機拍了幾張孩子跟四月的照片,也不知道是做什麼。
生一個孩子就相當於是半隻腳踏進了鬼門關,這是曾經言笙的感覺。
不過四月明顯沒有。
生完孩子的第二天她的精神也恢復的差不多了,直接回了家中,她着實不太喜歡醫院的氣氛。
就連孩子也只是在晚間的時候哭鬧過一次,其餘時候都是笑呵呵的。
厲小曦抱着孩子就不肯撒手了,非說孩子的性格像她。
安聿又來看過四月幾次,每一次走都會照照片。
一週後,安聿要離開的消息就像是長了腳一樣的飛到了厲小曦的耳中。
聽到消息的時候,她正抱着孩子在房間陽臺曬太陽呢,當然,把孩子保護的很好,四月躺在牀上,在擺弄着孩子的那些小衣服。
“對了,你有聽說安聿要走的消息嗎?”四月將
小衣服去全部收好,問了厲小曦這樣一個問題。
厲小曦把玩着孩子的小手手,突然聽見這話,她愣了一下,然後回頭看去:“你剛纔說什麼?”
“安聿要走了。”四月道,“聽說是明天的飛機。”
“不知道……”厲小曦有些訥訥的答。
她突然感覺自己跟安聿之間好像越來越遠了,他回來的消息她完全不知道,他要走的消息,她也是前一天才得知。
“他前幾次來的時候跟我提過。”四月道。
每次安聿來時,兩人都會聊一會兒。
不過那個時候厲小曦不是在書房就是在自己的房間,總之是沒跟安聿打照面。
“……哦。”厲小曦淡淡應了一聲。
“你怎麼好像,不太關心他的事了。”四月覺得奇怪。
“他都是個已婚男士了,我還總關心他做什麼啊。”厲小曦仍舊看着懷中對她咯咯笑的孩子,“再說了,我現在關心你還來不及呢,哪有時間去想別人。”
這一次倒是輪到四月怔住了。
原來在厲小曦的心中,安聿已經被貼上‘別人’這個標籤了啊。
厲小曦看樣子好像對安聿已經完全不在意了,可是四月在跟安聿相處的這段時間中,發現他也並不是不喜歡厲小曦。
原來一開始對他不太好的印象,都因爲這幾天徹底改觀了。
四月輕輕嘆了口氣,這就正好應了那句中國成語吧。
造化弄人啊。
安聿的離開並沒有在厲小曦的心中激起多大的浪花,她也只不過是比平時早起了一會兒,然後在窗邊站了一小時而已。
因爲有了小生命的到來,所以整個厲家都好像充滿了熱鬧的氛圍一樣。
四月還沒有給孩子取名字,因爲她想讓厲寒回來取,這一點全家人都贊同。
八月底,厲小曦要返回C市的學校去上課了,言笙要在家照顧四月,所以是厲梟送她去機場的。
上一次走時,也是厲梟送她的呢,只不過那一次還有厲寒在。
“到那邊不管幾點都給我打個電話,有事聯繫不到這邊的話,就去找揚天集團的負責人,過馬路
的時候……”
厲梟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聽到後面連她過馬路都要叮囑,厲小曦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爸,我就是去上個學,今年過年一定會回來的,您別弄得像我要出去個幾年一樣。”
厲梟的臉上劃過一抹寵溺之色:“你要是出事了,你媽媽會傷心的。”
聽到這話,厲小曦的眼睛幾乎控制不住往上翻:“原來您是擔心媽難過啊,真傷心,我還以爲您是關心我呢。”
厲梟沒再說話,不過嘴角的那抹笑容也沒淡去。
到了機場後,厲梟從錢包裡摸出一張副卡遞給厲小曦:“你媽總擔心你大手大腳的花錢,這張卡拿着,平時生活費不夠的時候直接從裡面刷,你媽媽不會發現的。”
厲小曦忍俊不禁:“爸,我已經可以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了,您別把我當小孩子看待了。”她將卡推了回去。
但是厲梟堅持:“拿着。你拿着我才能放心。”
無奈,厲小曦只得接了過來,然後用力擁抱了一下厲梟:“爸爸,謝謝你。”
厲梟摸了摸她的腦袋,語氣中有一抹不捨:“過去後好好照顧自己,也別委屈了自己。我厲家的女兒可不能讓別人欺負了去。”
“放心吧。”厲小曦笑起來,“您忘了,平時都只有您女兒我欺負別人的時候,哪會輪到別人來欺負我啊。”
厲梟輕輕一笑,這倒是。
“好了,快進去吧。”厲梟鬆開她,柔聲道。
“那我走了,爸爸再見。”
厲小曦走出好遠,都還停下來轉身對厲梟揮了揮手。
厲梟眨了眨眼睛,將眸中那抹溼意忍了回去。
厲小曦原本以爲自己跟陸修嚴再一次見面起碼得等到明年去了,可是當她出了C市的機場,看見外面站着的人時,一度以爲是自己看錯了。
“陸修嚴?你怎麼在這兒啊!”
“我專門來接你的。”陸修嚴走上前,用力擁抱了她一下,笑着道,“我聽你的室友說你今天的飛機到。”
“她們也不知道我幾點到啊,你在這等了多久?”
“沒多久。”陸修嚴輕輕笑着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