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頭的男聲在凌辛恆耳邊縈繞,此刻的他心中充滿了滿滿的疑惑。
但是聞言便能知道,這個同自己電話的男子並不是公司的最高管理人,而是他口中所說的董事長,但是沒想到,對方居然已經在旋轉咖啡等待自己了,再者說,對方怎麼就一定相信自己會去旋轉咖啡應約呢?
那麼此刻,那位董事長的確成功了,凌辛恆對這個董事長很感興趣。
“好,我現在就過去。”
言畢,凌辛恆便掛了電話,心中更是充滿了期待。
或許這一次,是靈石集團的轉機……
凌辛恆收拾了一下,對着鏡子打理了一番,讓自己看上去神采奕奕,畢竟這幾天的辛苦讓他看上去十分疲憊,而此刻要去見那個未知的董事長,那麼他必須以最好的狀態。
很快,凌辛恆便出了公司,由於開車去旋轉咖啡會繞一個大圈,這樣算下來還不如走小路去旋轉咖啡來得快,想到這一點,凌辛恆便沒有去地下室開車,而是直接往小路上走去……
就算是大城市,也不乏有一些古樸的小巷子,青石的地鋪,偶爾路邊還有幾株被微風拂動的楊柳。
凌辛恆便獨自走在這樣的一條小巷子中,心情也難得的放鬆,想到這幾日來的緊張,凌辛恆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閒走在路邊了,儘管此刻他還是要去見一個董事長。
“喂。”
說話的男人聲音有點熟悉,對方的臉上戴着黑色的口罩。
什麼情況?
剛剛路過轉角的凌辛恆被一個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喊住,而口罩男的背後,赫然是幾個手中拿着甩棍的年輕人,出了口罩男穿着正常而且頭髮沒有染過之外,其他的年輕人頭髮五顏六色的,一看就是在社會上混的無業青年。
頓時,一個不好的預感從凌辛恆的心中油然升起。
“喂,叫你呢,你他媽還走啊!”
口罩男惡狠狠地說道,一步攔在凌辛恆的前方,目光陰狠。
凌辛恆暗暗叫苦,本來他想節約點時間快點去旋轉咖啡,但是沒想到居然遇到了混混。
“你們要多少錢,我有急事。”
看這些混混無非就是想要錢,凌辛恆想,自己給點錢打發一下便是了,不然讓別人董事長等太久總歸是不好的。
“哼,你是在打發叫花子嗎?”
說着,口罩男便一拳打在凌辛恆的腹部,這突如其來的一拳讓凌辛恆措手不及,不禁被重擊倒地。
凌辛恆略帶詫異地看着口罩男,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出手竟然這麼果斷狠辣,一點都不像是街頭上沒有工作的混混。
“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想幹什麼?”
凌辛恆腹部受到重擊,又因爲多日來的疲憊,身體早就不堪一擊,此刻更是覺得胃裡翻江倒海,不由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見凌辛恆這樣狼狽的模樣,口罩男冷笑道:“我們不過就是些無聊的人,正好今天看你不爽,教訓教訓你,不是什麼都可以用錢打發的,這個理由可以嗎?”
口罩男陰陽怪氣的語調讓凌辛恆心中極爲不悅,但是如今是對方人手衆多,而且自己明顯不是口罩男的對手,恐怕今天是少不了一場捱揍了。
沒想到,自己好歹也是靈石集團的領導人,可是現在不僅集團快敗在他手上,就連去見個董事長,都會被人圍堵……
想到旋轉咖啡的那個董事長,凌辛恆突然驚覺地看着說話的口罩男,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是剛剛給我打電話的男人!”
原本凌辛恆還在想口罩男的聲音爲何這麼熟悉,原來是剛剛同自己同了電話,而他爲何欺騙自己有一個莫須有的董事長在旋轉咖啡等着自己?
凌辛恆雙眸微眯,他覺得眼前這個戴着黑色口罩的男子並不簡單,剛剛從他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就足夠說明,對方已經算好了自己會從這條巷子裡過,那麼,這樣的人肯定是一早就計劃好的。但那又是爲了什麼,這個男人要算計自己呢?
“是誰派你來的?”
凌辛恆無所畏懼地瞪着貌似領頭的口罩男,目光冰冷至極。
“我就是看你不爽。”
口罩男沒有回答凌辛恆之前的問題,這麼說也算是默認了,凌辛恆看向口罩男的眼神更是多了一絲複雜的滋味,如今能和自己又過節的,出了龍哲瀚便沒有別人了。
想到這裡,凌辛恆心中的怒火蹭蹭地往上漲,龍哲瀚已經在商業上將自己壓得死死的了。
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狠毒,還找人埋伏自己,可見其對自己的用心之深,而這麼想來,凌辛恆愈發擔心被龍哲瀚軟禁的瞿萌,不知她此刻正在遭受什麼罪過。
“就算你不承認,我也知道你是龍哲瀚派來的,真是沒想到啊,那混蛋對我還真是心狠手辣,把我心愛的女人綁走不說,還找人教訓我,真是可笑之極!”
凌辛恆怒目瞪着口罩男,眸中沒有一點的畏懼。
聞言,口罩男冷哼一聲,對摔倒在地之後又強力站起來的凌辛恆嗤之以鼻。
“凌辛恆,虧你還是靈石集團的上層管理人,真是不要臉到一定極限了,現在外面的人誰不知道那女人是龍哲瀚,而你不過就是個跳樑小醜,現在還好意思說那是你心愛的女人,真是好笑喲!”
開腔的是口罩男身後的一個染着紫色頭髮的少年,滿臉的狂妄,渾身散發着放蕩不羈的氣息。
“住嘴,瞿萌是我的女人!龍哲瀚橫刀奪愛,現在又這樣誣陷我,真不是個東西,我靠!”
凌辛恆很少說髒話,可是這一次,他忍不住了.
就算是龍哲瀚找人教訓他,他也不會有多大反應,但是說起瞿萌,凌辛恆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就算是一個無堅不摧的寶物,總會有他致命的脈門,而瞿萌,便是凌辛恆的脈門……
啪!
響亮的一巴掌有突兀的響了起來,凌辛恆依舊被打得措不及防。
每次口罩男準備動手之前都是沒有任何預兆的,這讓他有點摸不清其中的門道。
凌辛恆被這狠狠的一巴掌扇得腦袋有點眩暈,使勁甩了甩頭,直勾勾帶着怨氣地瞪着口罩男,而對方就像看着一個沒有生氣的玩偶一樣,不肯浪費一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