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萌摸了摸跑到自己身邊的皮特,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然而這時,正準備進門的瞿萌被保安攔住了,旁邊還站着兩個穿着便服的壯漢,兩人都是肥頭大耳,面相不善,如此一來,這兩人還真有幾分相像。
“都不能進來!”
保安看着瞿萌說道,態度溫和,反倒是旁邊的兩個壯漢,一副欠錢不還的死人樣。
瞿萌潛意識不喜歡那兩個壯漢,只看着保安。
“不好意思啊,我約了人在操場上見面,呆不了多久的,很快就出來。”
瞿萌態度誠懇,保安也沒有再說什麼,依舊站在自己崗位上,而那兩個壯漢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瞿萌進去,站在門口虎視眈眈地看着瞿萌和其腳邊的皮特。
“說不能進就是不能進去,你沒看到門口的通告嗎?還有你這狗怎麼也不綁上!”
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壯漢開口道,絲毫不給瞿萌進去的機會。
瞿萌看着說話的男人,心中不悅,可是身上又沒有帶手機,不進去的話就聯繫不到龍哲瀚了。
只能求求情了……
“我就進去一會,見個人就出來,絕對不會待久的。”
此刻站在保衛室門口的兩個壯漢已經坐在了房間的椅子上,一臉兇相地瞪着瞿萌。
“不行。”
年紀較大的壯漢還是不肯瞿萌進去,一副這裡我最大的模樣看着瞿萌。
這人有病吧?
瞿萌瞪着說話的男人,心中的不悅更加濃烈了。
然而絲毫沒有危機感的皮特竟然蹦進了保衛室,瞿萌當即眼皮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只見年紀大的那個壯漢將門關了起來,隨即又將窗戶合上了,窗戶是那種從裡面可以看到外面,但是從外面看卻是鏡子。
皮特!
瞿萌心神不寧,怒火蹭蹭的往上漲。
憑什麼關我家皮特!
瞿萌用腳踹了保衛室的門,可是絲毫沒有動靜,隨即,她把注意力放到了窗戶上,雙手使勁將窗戶打開,所幸窗戶並沒有上鎖,並沒有費多大的力氣。
皮特一臉無助地看着瞿萌,讓瞿萌的心頓時抽了一下。
皮特將雙爪趴在窗戶上,瞿萌伸進去了半個身子,將皮特一把抱了出來,將其摟在懷裡,火冒三丈地瞪着那個年紀較大的壯漢。
“你什麼意思?憑什麼把我家狗關在裡面?”
壯漢並不畏懼,輕蔑地看着瞿萌,這樣一個女人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叫你用繩子綁着它,它自己跑進來的怪我們了?說了學校不能帶狗你聽不懂人話嗎?”
“你能有點素質嗎?什麼叫我聽不懂人話,我家狗很乖不會亂跑,我就是不用繩子綁着它,你這人怎麼回事啊!”
瞿萌越說越氣,臉耳根子都紅了。
此刻壯漢也從保衛室出來了,仗着比瞿萌高半個頭,輕蔑地看着眼前弱不禁風的女人。
瞿萌瞪着眼前的兩個壯漢,將皮特放了下來。
她就是不用繩子綁着皮特。
這是她家狗,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然而渾然沒有危機感的皮特一到地面又活蹦亂跳的,看見學院內的草地,就像是看見母狗般,撒丫子就往裡面跑,還不等瞿萌阻止,就從兩個壯漢之間穿了過去。
“皮特!”
瞿萌跑了進去,而兩個壯漢也追了上去。
瞿萌見壯漢氣勢洶洶,擔心他們會用腳踹皮特,趕緊加快了速度,一邊喊着皮特,一邊向着它那邊跑。
她絕不允許別人傷害自己家的狗,
皮特聽見主人的呼喊,興高采烈地跑向了瞿萌,瞿萌眼疾手快,一把將皮特的狗鏈子扣上了。
只有將它抱在懷裡,瞿萌懸起的心才放了下來。
這回皮特總算安全了。
在自己懷裡,她便能保證皮特不被那兩個壯漢惡意傷害。
“反正我們都進來了,我就去操場見個人,馬上就出來的。”
瞿萌不是不走,而是不能走,答應龍哲瀚在操場上等他,何況對方還有事情和自己說,她更是不能爽約了。
壯漢冷着臉,兩個人圍着一個抱着狗的女人,虎視眈眈。
“說不行就不行,學校是人呆的地方,不是狗呆的,你要帶狗,你是狗嗎?”
聽到壯漢的羞辱,瞿萌的怒火更是蹭蹭地往上漲,本來還想好好和這兩個男人溝通,眼下是完全沒有必要了。
“你怎麼說話的?你說誰是狗呢?你這人又沒有素質啊,會不會說話啊?”
瞿萌懷裡抱着皮特,瞪着說話的壯漢。
“你給我出去!出去!”
說着,那個年紀較大的壯漢一把將皮特的狗鏈抓住,使勁往外拽。
瞿萌瞪大了眼睛,看着壯漢的舉動,頓時心咯噔一聲。
她給皮特綁的是項圈的狗鏈,照着壯漢的扯法肯定會弄傷皮特的!
“你瘋了嗎?你會勒死它的!”
瞿萌有點着急了,紅着眼睛瞪着眼前依舊狠狠拽着皮特的壯漢。
皮特被狠狠地勒着,也感覺到了不適,在瞿萌懷裡嗚嗚地叫着,不住地搖晃着腦袋,見狀,瞿萌的心就像是被揪在了一起。
這個男人,簡直可惡!
“出去!”
壯漢依舊反覆着這句話,一臉兇狠地瞪着抱着皮特的瞿萌。
校門口的爭吵,以及瞿萌和兩個壯漢的舉動吸引了許多路過的學生。
“這男的有病吧!”
“可不是呢,這樣拽一條小狗,那隻泰迪肯定會被弄傷的!”
“……”
議論聲逐漸變大,甚至有學生開口制止,但是壯漢充耳不聞,手上的力氣反而更大了。
在操場上等了半天還是沒見人影的龍哲瀚來到了校門口,正好看見臉上掛着淚珠卻一臉倔強的瞿萌,而另一邊,便是那個雙手狠狠拽着皮特狗鏈的壯漢。
他算什麼東西?
龍哲瀚深邃的眸子定格在壯漢身上,一臉陰沉的衝了上去,反手就是一巴掌,將壯漢給打懵了,緊拽着皮特狗鏈的雙手自然也就鬆開。
靠,是誰敢打老子!
年紀較大的壯漢不可思議地瞪着龍哲瀚,這個年紀不大的青年居然敢動手打自己?
要知道,他可是副校長的舅舅!
正因爲這層關係,年過四十的壯漢才能在這所名校當個保衛科科長,否則的話,一個連初中都沒有畢業的人怎麼會有資格踏進珈力頓學院的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