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每個男人都會說,只有參過軍,纔會不枉一生。
事實上,他們想要的不是參軍給予給自己的榮譽,也不是參軍之後,有一個軍人的身份而讓自己的工作有任何的便利。
他們是因爲軍人之間的感情和沒有任何利益牽扯的熱血而吸引。
對於這一切,阿容的過去,腦子裡面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活下去。
她出生在一個殺手的家族,從很小的時候,就被家人送去了殺手培訓,那種隨時都可能死掉的培訓。
阿容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怎麼會捨得讓自己纔剛剛懂事的孩子去那樣的地方,可是,事實上,她的父母確實是這麼做了,將她丟在那種地方的時候,一臉的冷漠,沒有絲毫的憐憫。
不是說母親都是柔軟的嗎?
不是說所有的父母對自己的子女都是無比疼愛的嗎?
那麼,爲什麼她的父母是這樣的呢?
對於這一切,她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猜疑,就已經進了那種彷彿是地獄一樣的地方。
因爲害怕,因爲恐懼,因爲孤獨,小小的她成了被欺負的對象,然而忍耐總歸是有限度的。
她等了他們三個月,當一個比她大一點的孩子告訴她,沒有人會將她接走的時候,她狠狠地將那個孩子給揍了一頓,彼時的阿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擁有這麼強的能力的,只不過,那個時候的她,腦子裡面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弄死這個說謊的蠢貨。
阿容也沒有想到,當她揍完了那個大一點的孩子之後,她們會成爲很好的姐妹,而那個女孩,也告訴了阿容實情,那就是她跟她一樣,也是出生在殺手的家族。
而殺手的家族,要是想金盆洗手,不幹這一行,那麼,就要將自己出生的第一個孩子交給組織培訓,從此往後,他們纔算是正式跟組織脫離關係,至於那個女孩,他們家也是爲了能夠安慰,纔將她給犧牲了。
聽到女孩說的這些話之後,阿容才明白,原來,自己和她一樣,只不過是一個犧牲品。
從那個時候開始,阿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拼了命的訓練,然後實戰,再繼續就是將別人給打倒,甚至在生死之戰的時候,拼了命的將對方給殺死。
因爲,她要是不將對方給殺死的話,別人就會殺死她。
這個世界不給她選擇的機會,她就只能在生活的選擇中努力活下去。
活下去,即使小小的阿容,唯一的念頭······
“你怎麼了?”
見阿容半天沒有迴應自己,李志雄忍不住問了句。
聞言,阿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也沒有什麼,就是覺得十分的感慨,現在想想,真不是到自己是怎麼度過那些日子,感覺,就跟地獄一樣,可是,我們又在地獄中的天堂。”
阿容喝了一大口啤酒,她從來都是直截了當的脾氣。
“地獄中的天堂?”
白可在心中喃喃自語,她知道阿容的曾經肯定不是像她說的那麼簡單,即便對方已經十分的輕描淡寫,就好像真的只是普通的參軍,可是,她知道,阿容的身上,一定有屬於她的故事。
或許,那個故事揭開來的話,會看到一個傷痕累累的阿容。
莫名的,白可看着眼前這個往自己肚子裡面灌了一大杯啤酒的女人,心中忍不住抽搐着。
那是心疼的滋味。
白可沒有說話,抿了一口彼岸花。
這個世界上,誰又能夠保證自己沒有受過傷,誰能夠保證自己是完整無缺的?
不論是誰,或多或少,總會有那麼傷痕累累的時刻。
也正是因爲這樣,白可纔沒有一直詢問着阿容的曾經,因爲她知道,將自己的傷疤強迫xing掀開的感覺,那是怎樣的痛楚。
她相信,如果阿容想要說的話,就一定會主動跟自己說。
何況,即便是她逼問成功了,好奇心滿足了,阿容確實是將自己的曾經告訴她了,可是,她除了說然後呢的勇氣,卻沒有將傷口磨平的能力。
既然這樣,她還是寧願自己不開口的好······
不知不覺,四人已經在酒吧呆了挺長一段時間了,酒也喝了不少,反正蘇晴是醉的不清,但李志雄畢竟是一個男人,酒量也不差,此刻跟個沒事人一樣。
至於白可的話,礙於心事的緣故,雖然並沒有大醉,但是微醺也是有的,就是那種身體是別人的,可是意識還是自己的。
“現在也十一點多了,咱們回去吧,不然的話,太晚就不安全了。李志雄,你送蘇晴回去好了,我這邊有阿容呢。”
白可自己也微微有點暈,但是還是沒有忘記幫李志雄撮合他跟蘇晴這件事情。
“好,那你們回去的時候小心一點,我現在送阿晴回去。”
“好,路上小心,到了發信息。”
白可點了點頭。
眼看着李志雄帶着蘇晴回去之後,白可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靠在了阿容的肩膀上,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白可沒有說話,可阿容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也知道她心裡在苦惱什麼。
“阿容,你說我是不是太沒用了?都已經說要忘記了,可是,有時候還是會忍不住想起來,還是會忍不住想到那些時光。”
白可說着,連她自己也沒有發現,淚水就這樣流了下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就像是水一樣的流了下來,沒有任何的預兆,跟開了水龍頭一樣的輕易。
“就在幾天前發生的,怎麼會說忘記就能夠忘記的?不要強迫自己,也不要給自己這麼多的壓力,就算是難過,就算是想哭,我也在你身邊呢,肩膀借給你靠,反正,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阿容溫柔地揉着白可的頭髮,畫面極其的溫馨。
“阿容,我知道我已經不愛他了,可是,我不知道我爲什麼還是忘不掉那些事情,我真的好恨他,恨他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把我當個傻子一樣耍的團團轉?讓我自己看着自己都覺得好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樣。”
白可的聲音顫抖着,明顯的哭腔讓阿容忍不住的心疼。
和曾經軟弱的她多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