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手中拿着槍的瞿萌對着張楚瞄準了很久,耳邊也傳來了馮瀾催促的聲音,可是,她還是沒有勇氣扣下扳機,心中十分的掙扎。
“不行······不行,我還是不行,我真的沒有辦法開槍,真的沒有辦法······”
瞿萌說着,便將舉着槍的手垂了下來,眼眸更是十分痛苦地看着馮瀾。
“小心!”
然而,就在瞿萌將自己手中的槍垂下來後的一秒,馮瀾突然失聲喊道,而這個時候的瞿萌,也一樣感覺到自己手中的槍,被一陣外力給搶奪了過去。
“嘭!”
隨着一聲槍響,瞿萌的腦袋頓時嗡的一聲響,而這個時候的馮瀾,已經擋在她的身前,生生地承受住了一顆子彈。
“馮瀾!”
見狀,瞿萌從地上爬了起來,而這個時候,爲了幫她擋子彈的馮瀾,已經渾身都是血了,模樣更是驚心動魄。
“我說過,不要給敵人機會。我這裡有一把飛刀,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如果失敗的話,我們兩個人都會死在他手上。槍裡面已經沒有子彈了,但是,周彩花的手中還有柴刀,如果他發現槍沒有子彈的話,一定會用刀砍死我們的。”
馮瀾低聲說道,中了一槍之後,他的臉色也變得十分的蒼白。
“沒想到吧,沒想到我翻身了吧?馮瀾,你知道嗎?我跪在地上求着你的女人放過我的時候,你在一旁喊着讓她開槍,那個時候,我的心裡有多絕望你知道嗎?如果她真的開槍的話,那麼,我就完蛋了,可是,值得慶幸的事情,就是你的女人沒有你那麼狠心,她不敢開槍,而你最不應該做的事情,就是讓一個女人來動手,如果一開始的時候,就是你對我開槍的話,那麼,我可能早就已經死了。”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會後悔藥,你殺了我媽,現在,你也要爲我媽償命了。怎麼樣,中槍的滋味是不是很不爽啊?是不是很疼啊?可是你知道嗎?我媽頭上的這一槍,一定比你肩膀的這一槍更疼,所以,你就好好享受一下死亡前的疼痛吧,畢竟,死了以後,你就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張楚一臉猙獰地看着眼前的馮瀾和瞿萌,本來,他的哭泣和悲傷就是想要更好地接近瞿萌,畢竟女人沒有男人那麼大膽,自然,張楚最後的機會,也就是趁着瞿萌不敢開槍的機會,然後伺機反擊,但是,他沒有想到,一切居然會這麼順利,順利地讓他成了優勢的一方。
最重要的是,現在唯一有戰鬥力的馮瀾,已經被自己攻擊上了,自然,此刻的張楚,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擔心的了。
儘管,他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像對馮瀾開槍,但是,他不明白,對方爲什麼要擋在瞿萌的面前,或許,是因爲他看到自己拿到槍之後,本能地以爲自己的目標是瞿萌才這麼做的吧。
“不過,對你愛女人的氣勢我還是很欣賞的,畢竟,如果是我的,即便是再愛一個人,我也不會下意識地幫那個人擋槍,要知道,擋下來的話,死掉的,可就是自己了。我纔不會用我自己的性命,去讓別人活呢。”
張楚猙獰地笑着,手中的槍還是對準着兩人,而此刻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手中的這把槍,已經沒有了子彈。
至於此刻的瞿萌,聽到張楚的話後,心中卻十分的痛苦,畢竟,如果不是她一直猶豫不決的話,事情也就不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當她看到馮瀾的白襯衫被鮮血給染紅的時候,心中更是十分的痛苦,淚水亦是不住地往外涌了出來。
“別哭,瞿萌,現在你要鎮定,沒有什麼事情大不了的,反正,如果失敗的話,也不過就是死,反正你在黃泉路上也不會孤單,我也會陪着你,現在的你,也不用有那麼多的顧忌,我一直把我的血脈封住了,現在已經不會流血了,所以,還不會有生命危急。”
“你就當做是平常晚上捕獵的時候一樣就可以了,冷靜一點,殺掉眼前那頭畜生,咱們晚飯就有着落了。”
馮瀾很努力地扯出一絲的笑容,可是,此刻的她已經很難受了,畢竟,他的傷口可沒有因爲他的樂觀而放過他。
至於瞿萌,聽到馮瀾的話後,已經很努力地強迫自己鎮靜下來,但是,所有的事情發生地確實是太快了,根本讓她反應不過來,就好像是夏天的天氣,說變就變一樣。
沒有一絲的前兆,就這樣突然地發生成自己所沒有預料到的模樣。
“瞿萌,如果你跟我過的話,我可以不殺你,但是,馮瀾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畢竟,就在剛纔,他還親手殺了我的母親,明明說好帶你們過來,就放過我們,可是,他卻這樣說話不算數,居然什麼都不說就開槍殺了我母親!”
“不管怎麼樣,這個仇我都一定要報的!”
張楚說着,目光兇惡,此刻,更是惡狠狠地瞪着眼前這個倒在地上沒有半點戰鬥力的男人。
此刻的張楚也不是傻子,他自然是知道,馮瀾已經沒有任何能夠還手的能力了,而現在唯一能夠跟自己對抗的,也不過是眼前這個梨花帶雨的美人。
既然是一個女人的話,張楚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再者說,自己的手上,還拿着一把槍呢。
而這把槍,就是張楚所有的底氣。
“沒錯,一開始的時候,我們是要殺了你們,但是,你怎麼不看看,是誰跟蹤了我們一路?又是誰拿着獵槍和砍刀對着我們?如果當時我們沒有反擊的話,那麼,情況是不是又不一樣了?那麼,是不是就會像你說的那樣,我變成你的玩物,而馮瀾卻要眼睜睜看着你玩弄我?”
“說白了,你們這麼做,不就是想要精神上折磨他嗎?而你這麼對我,不就是以爲你從來就沒有碰過女人嗎?像你這樣的男人,會有誰看上你?”
“還有,我們只是讓你們帶路,可是我們卻沒有答應過你們,到了之後,就放過你們,這一切,只不過是你們自己的臆想而已。”
瞿萌冷冷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目光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