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姑娘,你別哭啊。那幫人現在已經走了,只是地下停車場的監控壞了,聽着唯一的當事人說,當時有個男人被一大羣人羣毆……”
“喂、喂,小姑娘你幹什麼去啊——”
洛雲初覺得心被什麼壓住,好難受好難受,讓她喘不上氣來。
什麼嘛。
她幹嘛這麼心疼。
那個惡魔要是死了,她不是正好輕鬆了麼?
再也不用被他莫名的壓榨佔便宜了。
是的,洛雲初你不許哭,不許哭了,這是件高興的事情,你應該笑的,笑你重新獲得自由。
但是——
“哇!”
洛雲初腳步越來越沉重,最後終於忍不住的蹲下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嗚嗚……白沉你個混蛋,又騙我,明明說好我去引開他們的!”
洛雲初的哭聲太大,來往路過的行人紛紛停下腳步,湊了過來看着洛雲初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有些好心人不禁的上前詢問,“小姑娘啊,你怎麼了?”
“是啊,小姑娘你別哭了,有什麼想不開的,你說出來,看看我們能不能幫你。”
“嗚嗚……”洛雲初一屁股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着。
不管周圍人說些什麼她都聽不到。
有多久了,她有多久沒哭過了?
以前受了再大的委屈,她都可以咬咬牙,或者沒心沒肺的一笑一了之。
可是現在她笑不出來,也沒有辦法壓抑內心的傷痛。
眼見着洛雲初哭的越來越厲害,有些好心人在一旁說要不然直接報警得了,不然這大晚上的萬一出些什麼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穿着白色的襯衫,雙手插兜,樣子隨性慵懶的走上前,站在洛雲初的身邊,無奈嘆一口氣,淡淡道:“好了,別哭了,我還沒死呢。”
熟悉的語氣,熟悉的味道。
洛雲初的哭聲戛然而止,側頭看到他的腿,立刻擦了擦眼淚,仰頭起頭。
一時間,世界都沒有了聲音。
她的瞳孔裡,只有白沉的倒影,他噙着嘴角,臉上沒有多餘表情但是,眼底卻溫柔而又無奈。
像是在埋怨,‘小東西你怎麼又哭了啊’。
洛雲初忽閃了兩下眼睛,晶瑩的淚水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停頓了三秒後……
“哇!”
寧靜的世界,再次被洛雲初哭的躁動起來。
白沉:“……”
四周圍觀的人:“……”
“混蛋混蛋你混蛋!”
洛雲初被白沉抱在懷裡,眼淚鼻涕甩了他一大襟,並且那揮起的拳頭時不時的就打到了他英俊的臉上。
衆人看着這一幕無奈的搖頭離開。
現在這年輕人談戀愛,真是動不動就要死要活啊。
“好了。”
白沉忍了五分鐘,最後終於忍不住伸手攥住她的手腕,“你若是再打,我可真的就要死了。”
“嗯?”
洛雲初愣住,一雙大眼睛已經腫的不像樣子。
白沉皺了皺眉頭,伸手指腹在她的眼底摩挲了下,“你怎麼這麼愛哭?”語氣裡是深深的嫌棄。
“要你管要你管!我就愛哭,就哭就哭!你管的着我麼!”說着伸手一把揮開他的胳膊。
“嘶——”
洛雲初一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白沉疼的倒抽一口氣。
看着捂着胳膊後退的白沉,洛雲初抹了一把眼淚,慌張的上前,扶住他的胳膊,“你沒事吧?受傷了?我們快點去醫院!”
說着洛雲初拉着他的就要往醫院走。
白沉眸子眯了眯,伸出沒有受傷的一隻手摟住她的腰,一個用力帶到自己的懷裡。
洛雲初腦袋撞到他的心口,疼的兩眼冒金星。
但是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她捂着額頭皺眉道:“走,趕緊去醫院!”
“小東西,冷靜一點!”
他手扣住她的腦袋,讓她的臉貼在他的心口處。
他的話像是有魔力一般,她一直慌張的心情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這個男人沒死……
他還活着。
她也不算是失職……以後也不會無處可去了。
大約三四分鐘後,白沉感覺到氣息漸漸平穩下來的洛雲初,才滿意的勾脣,笑道:“好了,我們回家吧。”
“嗯。”
洛雲初剛剛回頭,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萊恩。
感覺到她的視線時,萊恩對着她咧嘴一笑,那笑實在是有些……瘮人和過份的殷勤。
洛雲初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回頭問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白沉淡淡道,“在你拿拳頭打我的時候。”然後牽起她的手,往萊恩的方向走去。
洛雲初嘴巴還保持着‘啊’的形狀。
車裡。
洛雲初一邊給他處理傷口,一邊疑惑的問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白沉閉着眼睛,動了動眼皮,淡淡道:“趁他們走神。”
洛雲初:“……”
那幫人少說也有好幾十個,難道他們是全體都走神了?那些殺手也太不走心了吧。
“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洛雲初拿起剪子減掉多餘的紗布。
聽到這句話,白沉緩緩的睜開眼睛,脣角的笑,有些意味深長,“被你的哭聲吸引的。”
‘咔嚓’,多餘的紗布被剪掉,洛雲初的臉唰的紅了起來。
“咳咳,我們商量個事情唄?”洛雲初仰頭可憐巴巴的看着白沉。
白沉揚眉:“嗯?”
“那個,你能不能忘記今天事情?”
她今天哭的也太丟人了一些。
白沉聳了聳肩膀,有些爲難的道:“有些難度。”
“什麼難度?難不成我哭的梨花帶雨讓你見猶憐?”洛雲初自戀了一把。
其實吧,她一直都認爲她長得是很好看的。
“噗——”
前面開車的萊恩一個沒忍住,笑噴了出來。
洛小姐可真是幽默。
那哭的跟個二傻子似地,哪裡是梨花帶雨了?分明就是震耳欲聾驚天動地。
被萊恩這一笑,洛雲初的臉再次爆紅,咬牙瞪了一眼前面的萊恩,轉頭看向白沉。
白沉忍笑的輕咳一聲,拍拍她的腦袋道:“其實也沒那麼差,因爲很少有女生能哭到你那個境界。”
他可是隔着一條街的距離都聽到了她的哭嚎。
威力絕對不次於低音炮。
洛雲初:“……”她已經不想說話了!
剛回到別墅,洛雲初就被白沉壓在了牀上。
“嗯……嗯……”
洛雲初被吻的七葷八素,身上的衣服已經半褪去,雙手被男人壓在頭頂,被他壓的死死的,一絲縫隙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