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打開方式不對吧?
在洛雲初的認知裡,白沉的朋友應該都是那種高大上,有顏值有能力的成功人士。
雖然這個秦子灝顏值在線,可是這個能力……賽車賽不過她,打架也打不過她的小渣渣秦老二,真是亮瞎了她5.0水汪汪的大眼睛啊!
看着兩個人熟絡的樣子,白沉有些不悅的蹙眉,“你們認識?”
“認識?我和她哪裡是認識,簡直就是冤家!對不,雲初?”秦老二痞痞的伸手,用拳頭錘了下洛雲初的肩膀。
萊恩嚥了咽口水,心裡默默的爲秦子灝的爪子擔心,千萬別被老闆一氣之下卸了去啊。
洛雲初被秦子灝逗笑,一時間忘了自己身邊還站着白沉,也照例的用以往兩個人打招呼的方式,伸手給了他一拳,“去你的啊,誰和你是冤家,你上次還欠我五千呢,找個時間趕緊打我卡上。”
“哈哈,你這記性還真是好,回頭我就打給你,還是那個賬號吧?”
“嗯那,順便把利息也給我嗷。”
……
兩個人聊的有些剎不住車,眼見着白沉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包間裡氣壓漸漸的低,所有人都捏着一把冷汗,唯獨秦子灝這個傻缺,還在哪裡攬着洛雲初肩膀狂侃。
“咳咳!”萊恩走道秦子軒的身邊,給了他一個眼神暗示。
秦子軒看了一眼一臉晦暗的白沉,急忙的上前,拉過自家弟弟。
“誒,哥你做什麼啊?我還沒有……”話還沒有說完,秦子軒就已經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唔唔!”秦子灝臉色憋得通紅,急忙掙扎着要拉下秦子軒的手。
隨着秦子灝聲音的消失,洛雲初才後知後覺自己剛剛的目中無人,再加上此時背後的寒涼,洛雲初心裡更是膽怵。
洛雲初狠狠的瞪了一眼秦子灝,然後乾笑着轉過頭,“呵呵……”
白沉陰冷着一張臉,對洛雲初的笑容示弱無睹的移開眼睛,越過她徑自的走道沙發處坐下。
所有人的心皆是往上一提。
黎修棋作爲今天的東家,自然是要起到帶頭作用,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場子就這麼冷下去,於是急忙的上前招呼道:“那個大家都不是外人哈,今天主要是爲了給莫雪接風洗塵,大家都不要拘束,來來,音樂繼續,舞蹈也繼續。”
兔子女郎和唱歌的金髮美女看了一眼黎修棋,又看了看沙發上的冰山美男,嚥了咽口水,只能硬着頭皮繼續了。
氣氛一點點的活躍了起來,黎修棋稍稍鬆了一口氣,對着門口的侍員道:“去酒窖把我前些天從法國帶回來的白蘭地,還有那幾瓶珍藏的82年拉菲,全部都拿過來,然後再叫幾個清純的姑娘”
侍員早就在這個冰冷詭異的包間裡呆不下去了,此時聽到黎修棋的吩咐,連連點頭的走了出去。
洛雲初坐在白沉身邊,默默的喝着橙汁。
黎修棋是個擅長聊天的人,已經和莫雪聊了起來,一旁的秦子軒、商離也時不時的插幾句。
秦子灝剛剛被自己哥哥警告完,此時也不敢再放縱,只是拉着身邊的美女你儂我儂。
而萊恩和她就比較苦逼了。
坐在白沉一左一右的位置,想忽略這個男人身上的冷氣都不行。
萊恩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側頭悄悄的給洛雲初使了個眼色。
洛雲初看着萊恩擠眉弄眼的樣子,苦笑了一下,然後叼着吸管看了一眼身邊,慵懶靠在沙發上淺酌紅酒的某人,深吸一口氣,主動的湊上前,討好的問道:“你要不要吃點蛋糕呀?”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所有人表面是在交談,實則都是在觀察情況,聽到洛雲初問出這話,交談聲頓了頓,眼神都向他們這邊看來。
白沉睨了一眼,仰着頭一臉假笑的洛雲初,在心裡吐槽了句“笑得真醜”後就一個眼神也沒給她的,看向了黎修棋,“連城怎麼沒來?”
黎修棋急忙將嘴裡的紅酒嚥了下去,道:“他去法國了,帶着他家那個小丫頭去看薰衣草,估計得十天半個月纔回來。”
“嗯。”白沉淡淡的應了一聲,似乎只是隨口一問,對於連城什麼時候回來等等事情都不關心。
於是,再次冷場了。
所有人:“……”
洛雲初面子有些掛不住,這個男人把她帶來,現在又這麼不待見她,算是什麼意思?
洛雲初咬了咬牙,傾身放下手裡的果汁,倏地站起身,“我去洗手間。”然後就快步的離開了包間。
“誒,雲初?”秦子灝急忙的站起身,也跟了出去。
白沉看着兩個人消失的背影,五指一緊,只聽‘啪’的一聲,手裡的紅酒杯頓時四分五裂。
音樂停止!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紅酒順着白沉的手掌緩緩的流下,他鬆開手,杯子的碎片落到地上。
他漫不經心的抽出幾張紙巾,一邊擦拭着手上的酒漬,一邊道:“突然想起來,晚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們好好玩,我先失陪了。”說着扔掉紙巾,拿起桌子上的另一杯紅酒一飲而盡,“今天所有消費都算在我的賬上。”
語畢,帶着一身的戾氣離開了包間。
萊恩看着自家老闆離開,一時間有些無措,他這是跟上還是不跟?
“子軒啊,你近些日子可要好好盯着點子灝,我覺得沉他這醋吃的不少,別殃及池魚纔好啊。”黎修棋搖頭感慨的道。
秦子軒蹙眉,這他當然明白,只是子灝也太大膽了,連沉的女人都敢碰?
但願他的那個白癡弟弟,沒有和那個女人有過什麼曖昧關係,不然,整個秦家都保不住他。
莫雪坐在陰暗角落,看着白沉所坐位置的一地玻璃殘片,眸子幽深,閃過一絲的算計。
——
“雲初,你真的和沉在一起了?”秦子灝看着靠在窗戶邊抽菸的洛雲初,凝眉問道。
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有着從來沒有過的嚴肅。
洛雲初深吸一口煙,粉脣輕啓,淡淡煙霧從嘴裡緩緩的飄出,模糊了視線,“秦老二你這個煙真不錯,還有沒有了?”說着她彈了彈菸灰。
秦子灝被她的態度氣到,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