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心語一臉沮喪望着她:“我哪有你這麼好的福氣,如果有,我早就跟你一樣嫁了一個好男有了,我是不可能會成爲人人羨慕的幸福女人。”
楚以菲看着,猶如墜入永不復返萬丈深淵的她,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的絕望。
“反正,你們今天晚上還是走不了,我會找機會跟赫子名談談的。”楚以菲捨不得她傷心難過,她要幫她一把。
“可是,我害怕他會對你做出傷害的行爲。”要眼睜睜看着楚以菲受到傷害,洪心語寧願離開赫子名,寧願從此忘了赫子名。
“我現在可是一個孕婦,他不敢對我怎麼樣的。”楚以菲剛剛都忘了,忘了自己是個孕婦,念赫子名再怎麼愛她愛到瘋癲的程度,也肯定不會對一個孕婦怎麼樣。
洪心語也忘了楚以菲現在是個孕婦,她是最瞭解赫子名的人。
赫子名是不是連個孕婦都膽敢傷害,她可以用自己的性命作擔保,赫子名一定不會喪心病狂到這個程度。
“就這麼說定了,有機會我會跟赫子名談談。”楚以菲一定要想辦法說服赫子名,讓他給自己和給心語一個機會。
楚以菲是個說做就要馬上做的爽快性子,她和洪心語聊完後,就想去找赫子名聊聊。
但她不想引起家人的誤會,更不想凌爍對她和赫子名有什麼不好的誤會。
所以,她先去找凌爍,向他坦白,她很想湊合赫子名和洪心語,所以,想去找赫子名,跟他單獨好好聊聊。
凌爍聽後,一點都不意外,他的老婆還是這個樣子,總愛當媒人婆,湊合自己想湊合的男女。
“去吧,但你不可以和那個赫子名太過接近,要記住你是我凌爍的老婆,我們還有兩個孩子。”凌爍還是一樣這麼寵溺她,她想做什麼,他都立即應允。
如願以償的楚以菲,樂得對丈無又親又讚的:“老公,我太愛太愛你了,我愛死愛死你了,謝謝我親愛的老公!”
得到丈夫批准的她,馬上找到赫子名,帶着他來到玻璃花房。
楚以菲站在琳琅滿目花架前,陶醉的欣賞讓她歡心的鮮花。
“赫醫師,你知道現在的天氣冷得下大雪,但玻璃花房裡的鮮花依然盛開得賞心悅目,這個花房沒有溫度計,這些花也不是一年四季都能長活和開花的,而是因爲,它們非常的堅強,每天堅持不懈的綻放自己,讓喜歡它們的人開心觀賞它們的美豔。”
楚以菲一口氣說了一大通,可站在她身後的赫子名,一句都聽不明白。
“以菲,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他一臉疑惑問。
“沒有想跟你說什麼,只想告訴你,心語就像這些鮮花一樣,一樣的堅強,一樣的的不懈,所以,你想把她從你身邊踢開,我告訴你,你是不可能成功的。”
“就算你今天能把她從你身邊踢開,可她是個有手有腳的大活人,明天她還是可以回到你身邊的,你又把我踢開,她照顧可以回到你身邊的。”
“所以,我是要勸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你身邊值得擁有的人,機會錯過了,待你後悔的那一天,她就會成爲別人的了,而我,你很想很想得到,可卻怎麼都觸摸不到,因爲,我已經屬於別人的了。”
楚以菲一字一句苦口婆心勸說,一聲又一聲安慰,都包含着,對他無休止的友情。
她想和他當一輩子的好朋友,只能當好朋友。
命運安排她和他相識,也安排他愛上她。
但這只是老天爺給他開出的一個難關,只要他勇敢的戰勝這個可笑的難關,他才能把她徹底放下,才能用心的去發掘一直守在他身邊的洪心語,對他而言是有多麼的重要。
赫子名認同她所說的,他和她的相遇就是一個老天爺給他開的可笑難關。
老天爺不讓他在她單身時與她相識,偏要在她結了婚生了孩子時才讓他與她相識。
老天爺給他開的這個難關不僅可笑,還很好狠好狠。
“心語,她的確是個好女孩,是個借得男人珍惜的好女孩,可是,她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了,我都沒有對她有過哪怕一點點的怦然心動。”洪心語有多好赫子名比誰都清楚,但瞭解不代表愛。
“你把心語的存在想得太簡單了,你不是對她沒有產生過怦然心動,而是她每天每時每刻都在你身邊,而讓你習慣了她理所當然要留在你身邊,理所當然的是你的另一半,不會有別的男人把她搶走,所以,你纔沒有那種失去愛人的彷徨和心碎。”
楚以菲懷疑,他是不是沒有談過戀愛,沒有嘗試過愛上一個人的既奇妙又失措的感覺。
赫子名聽了楚以菲這番掐痛心靈的話,他心突然有過一剎那的疼痛。
“你這些話只是想搪塞我,想欺騙我接受心語的愛,我不會受騙上當的。”
他的心痛,是因爲他愛她,而她竟然說難聽話傷了他心,一定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
“赫醫師,你今天就回自己的診所吧,你自己一個人回去,心語是我的好閨蜜,我捨不得讓她繼續受盡心痛,和把自己體內的眼淚都流乾了,最後,變成一具難看的乾屍。”楚以菲氣憤下達逐客令。
她是真的真的很心疼洪心語,同時,利用這個機會讓洪心語和赫子名分開幾天,讓赫子名嚐嚐沒了洪心語在身邊,他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麼多年,心語除了照顧我,我從來沒有讓她受苦受累過,替我好好照顧她,別讓她受苦受累了。”赫子名不是一個厚臉皮,不知害羞的男人,女主人都下達逐客令了,他哪好意思強行繼續住下去。
楚以菲望着他漸漸消失在眼前的高大背影,信誓旦旦自言自語:“赫子名,我賭你不到一個星期時間,就會來把心語接回去。”
玩心理遊戲,赫子名一定玩不贏楚以菲,因爲,她是女人。
洪心語知道楚以菲把赫子名趕走後,她想生氣但又捨不得跟楚以菲鬧脾氣,只一味傷心的哭着喊着要回去找赫子名,
“心語,這些天你就在我家裡住,不用跟我客氣的,不出一個星期時間赫子名一定會回來接你回家的,他也會赫然清醒,原來他愛的人是你。”楚以菲心疼安慰。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愛上我。”洪心語突然失去了赫子名,就像把她整顆心臟都挖了出來一樣,她心如死灰,絕望無助。
“心語,你相信我的就留下來住幾天,不相信我的,就馬上離開吧,我不會強留你的。”得不到洪心語的信任,楚以菲願意放她離開。
洪心語想到要離開,想到不嘗試看看赫子名心裡是不是有她的,她就更傷心。
“那我們就試一試吧,如果一個星期後,他不來接我回診所的,我就只好自己主動回去了。”她願不願試一試,不試過她不徹底死了這條心。
聖誕節結束的第一天,大雪終於停止了,但路面的厚厚積雪,還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徹底溶化。
所以,全城的幼兒園和學校都暫時停課一個星期。
地上又溼又滑的厚厚積雪原因,楚以菲還不讓姜玲一家五口回家,讓他們繼續住下來,住到路面上的雪都溶化了,才放心讓他們回家。
大雪停止了,楚以菲和姜玲答應讓樂樂和嫣語到花園玩雪。
兩人穿着厚厚的棉衣,脖子也戴着厚厚的圍巾,頭頂還戴着一頂聖誕帽子,穿着暖和的雪地靴,和戴着厚厚的皮質手套,開開心心的在後花園雪地上玩雪。
外面的天氣和雪地特別的冰冷,凌爍擔憂懷着身孕的楚以菲受寒生病,所以,禁止她踏出家門口半步。
她只能隔着潔淨的落地玻璃窗看着兒子和嫣語愉快的玩起打雪戰,身旁有洪心語和姜玲在陪伴着,凌爍和林軒在後花園看着兩個孩子。
“我也想玩雪,好久久沒有玩過雪了,可惜,因爲要保護我的二寶,不能出去玩雪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兒子和未來兒媳婦玩。”楚以菲嘆息道。
“懷二寶讓你盼了這麼久,現在二寶真的來了,你當然不能到冰天雪地上玩雪,你生病了最受罪的是你肚子裡的二寶。”姜玲貼心安慰。
“是呀,你和你肚子裡的二寶是我們最重要的保護對象,所以,我和玲玲在你左右,保護好你和二寶。”參與保護兩個重要對象的洪心語,感覺很光榮,以後,以菲順順利利誕下二寶,一定會很感激她的。
“心語,你不能保護我多少天了,赫子名頂多能撐到星期四那天,星期五他肯定會飛車而來接你回診所。”楚以菲突然很捨不得洪心語離開。
“你說的不一定會實現的,我就不相信會實現。”洪心語不抱有希望。
“心語,萬事都有可能的,只要心裡抱着希望,就一定會有實現的那一天。”姜玲相信楚以菲說的。
女人是很敏感的高級動物,姜玲就是感覺到赫子名對洪心語有些與衆不同,也許這不同的感覺,就是赫子名愛洪心語。
大雪結束後的第四天,第五天,這兩天都是晴空萬里,地面的厚厚積雪溶化得七七八八,暖和的太陽,讓噬骨的寒氣也有了暖和的回升。
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回家的姜玲一家五口,早上吃完早餐就起程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