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說的,我得要一個兒子繼成淩氏,你生不出來,難道你要我絕後嗎?”凌燁雙瞳裡滿是對她一無所出的怨恨。
惱羞成怒的朱倩怡把他身前的一壞黑咖啡灑到地上,然後重重的將空懷子放到桌面。
“你敢找別的女人給你生孩子,我一定會讓你和那個女人的孩子死無葬生之地。”她丟下砸地有聲的恐嚇跺着腳步上樓。
氣得臉色鐵青的凌燁把杯子狠摔到地上,玻璃碎片灑了一地。
她以爲自己是誰,他對她至死不渝,娶了她後也從不曾對她做出任何背叛,她卻日日發脾氣,罵他,給他氣受。
這個凌家大少奶奶她是不是不想當了,以爲她不當了,就沒有別的女人願意當了嗎?只要他願意,他娶多少個大少奶奶一百輛卡車都裝不完。
燦爛的太陽高高掛在蔚藍的高空,昨晚太晚睡的楚以菲還沒有從夢鄉中甦醒。
樂樂早就醒了,昨晚沒有吃飯就睡了,他是被餓醒的,但乖巧的他沒有叫醒熟睡的媽媽。
他的小揹包裡放有媽媽親手做的奶油餅乾,他多吃幾塊就不餓了。
樂樂昨晚也沒有洗澡就睡了,填飽肚子的他拿出乾淨的衣服進入浴室洗個香香澡。
他洗完香香澡出來,媽媽正巧睡醒了。
還沒穿上衣服,只裹着一條浴巾的樂樂跳到牀上,坐在媽媽身前,奶聲奶氣道:“媽媽,浴室的沐浴乳好香呀,樂樂泡了個澡身體上上下下都香香的,媽媽你聞一聞看是不是很香?”
楚以菲陶醉的嗅了嗅兒子的身體,真的好香,是芬芳撲鼻的*香。
“真的好香呀!”
“媽媽,一會兒你會帶我去哪兒呀?”回來媽媽成長的城市,他是不是應該要去哪兒看看呢!
“樂樂,媽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媽媽送你去一間託兒所,你住在哪兒會有阿姨,和好多好多小朋友和你一起玩,待媽媽完成重要的事情了再去接你回家,以後媽媽再也不會和樂樂分開了,好不好?”
楚以菲想起要和兒子分開這麼長的時間,她心像被針扎一樣的痛。
可弦宇爲了她,發生了出禍,還成爲植物人,她不能坐視不管。
“那件事情真的這麼重要嗎?重要到媽媽要和樂樂分開?”樂樂一臉沮喪,從沒有和媽媽分開過的他,也萬分不願意和媽媽分開。
心痛不已的楚以菲把樂樂摟入懷裡:“對,那件事情重要得,媽媽必須要忍痛和樂樂分開一段時間。”
“媽媽,那件事情既然重要到非做不可的,那樂樂願意和媽媽分開一段時間,樂樂會忍住不太想念媽媽,樂樂也會忍住在見不到媽媽的時候不哭泣。”懂事的樂樂答應了。
“樂樂,媽媽答應你,一定會盡快完成那件事情然後去接樂樂回家。”楚以菲流着眼淚向樂樂保證。
接着,楚以菲帶着樂樂來到託兒所。
她親身參觀了託兒所一會兒後,確定與她昨晚在網上看的一樣好後,開始登記讓樂樂託管在這兒。
“所長,樂樂他從小沒有離開過我半步,如果他想我了你讓他給我打個電話,和我聊聊天他就不會難過了。”楚以菲把她的手機號碼多寫在一張紙條上交給託兒所的所長。
“楚小姐,你放心,我們所一定會給樂樂一個賓至如歸的幸福感覺,你儘管去忙工作,有空隨時可以打電話來問候樂樂的狀況。”所長爲人特別的好,就像一個母親對待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充滿了母愛。
“所長,我多給你一些錢,你幫我給樂樂多買些吃的,他從一出生就跟我一起捱苦,沒有吃上別的小孩子愛吃的零食,所長你替我給樂樂多買些健康的零食。”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樂樂就只能困在這兒過日子了,楚以菲能爲他做的只有這麼一點點了。
“楚小姐,這些錢你拿回去,我們所每天都會採購一些進口零食給孩子們吃的。”所長把她遞來的錢推回去。
所長既然這麼說,楚以菲沒有勉強她非要收下。
依依不捨與樂樂道別後,她離開託兒所攔了輛計程車去弦宇家。
來到弦宇家,多年不見的秦雨和楚以菲激動的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以菲,這麼多年你都去哪兒了?你又是爲什麼要離開這座城市?”秦雨有好多問題都想要知道答案。
“秦雨,這兩個問題說來話長,弦宇在哪兒,我想看看他?”楚以菲爲了不讓她知道樂樂的存在,還沒有想好要編織一個什麼謊言欺騙她。
秦雨帶楚以菲進入弦宇的房間,弦宇就睡在牀上,沒有任何醫療器材,就手背上輸着營養液。
他睡得這麼的安詳,楚以菲不是已經知道他迷昏不醒,真的看不出來他是個植物人。
“弦宇到底是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在電話裡秦雨沒有詳說。
“是凌爍開車撞了弦宇。”秦雨眼冒火光答道,她把事實的真相完全調換。
不是凌燁把弦宇害成植物人,她和他的孩子就不會永遠的離開,她就不會承受失子之痛,所以,這一切都是凌燁的錯,她要向他報復。
“爲什麼,他爲什麼要開車撞弦宇?”楚以菲驚恐萬狀追問原因,像瘋了一樣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惡耗。
秦雨便開始告知楚以菲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說弦宇知道凌燁奪走了凌爍總裁之位後,馬上到凌公館找以菲她,他要把她帶離凌家。
但到了凌家聽一傭人說以菲已經離開去了機場,他馬上開車去追,凌爍也開車追在後面。
弦宇停車在等紅燈的時候凌爍的車突然撞了上來,之後,弦宇失去了知覺,一直昏迷到現在。
凌爍和絃宇出車禍的經過,秦雨是從警察的口中得知的,而她所說的這些完全是歪理,沒有一個字是真實的。
她要把凌爍說成心狠手辣,要刺激楚以菲讓她恨凌爍,讓她替她和絃宇,還有他們的孩子去找凌爍復仇。
“這些,是我從警察和凌家幾個傭人口中得知的,凌爍肯定不想讓弦宇把你帶走,所以就對他起了殺心。”秦雨死死咬着凌爍不放。
秦雨把謊言撒得滴水不漏,楚以菲當真相信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弦宇,他已經害了弦宇一次,竟然還要害第二次。”楚以菲對凌爍的仇恨越發恨入髮膚。
“第二次?”秦雨聽不明白她說的第二次是什麼意思。
楚以菲便簡單化告訴秦雨第二次是什麼意思。
秦雨聽後,怒得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
“以菲,我不能接近凌爍,你一定要替弦宇報仇,你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弦宇一輩子就這麼一睡不醒,而凌爍卻過得好好的。”秦雨慫恿楚以菲。
報仇這兩個字也在楚以菲的心裡醞釀,凌爍三番兩次傷害弦宇,第一次讓他生死不得,第二次讓他成爲一個活死人。
可是,秦雨說他的總裁之位被凌燁給搶走了,這五年時間裡凌家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接着,秦雨將她知道凌家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楚以菲,最重點的她不清楚,她知道的也只是一點點。
就是,凌燁成爲了淩氏的總裁,朱倩怡成爲了淩氏的總經理,而凌爍搬離了凌家,現在住在他之前的助理林軒家裡。
楚以菲知道林軒住在哪兒,她離開弦宇家坐上計程車去林軒家。
她帶着替弦宇復仇的仇恨來到林軒的家門口,她毫不猶豫按下了門鈴。
今天林軒休息不用上班,聽見門鈴響是他來開的門。
當打開門看到五年不見的楚以菲真實的站在身前,他既憤怒又惱恨。
“楚以菲,五年了,你可算出現了,一聲不吭的又丟下總裁跑掉,既然不能與總裁一起共患難,結婚當天爲什麼要與總裁一起發下那段誓言。”
楚以菲看着憤憤不平的他,聽着他莫名其妙的怒罵。
她一臉可笑:“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辱罵我,況且,他不是已經不是淩氏集團的總裁了嗎,還聽說他連凌家也進不得了。”
她囂張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凌爍的咬牙切齒隨即響起:“我是不是淩氏的總裁與你有何關,我能不能踏進凌家又與你有何關。”
楚以菲氣急敗壞看着慢慢打開的紅木門,最期待與他面對面較量時刻即將到來了。
可當紅木門完全打開,她看到的是坐在輪椅裡的他,不是高高在上站在她身前的他。
“楚以菲,你看到了吧,這五年總裁就是每天坐在輪椅裡活着的。”林軒想起凌爍是因爲誰而變成這個樣子的,他就恨不得殺了誰。
楚以菲這才用心去注意凌爍雙腳,他腿上蓋着一張毛毯,只有右腳一隻腳放在輪椅踏板上。
難道,他左腿沒有了嗎?
“五年不見了,別來無恙。”凌爍笑着問候,清澈深邃瞳仁中卻藏着危險的色彩。
本來同情他失去一隻腿的楚以菲,與他挑釁眼神接觸後,那顆決心復仇之心又回到身上。
她伸出一隻手,指着他臉怒斥:“凌爍,別跟我嬉皮笑臉的,弦宇哪兒惹着你了,你爲什麼要開車撞他,還把他撞成一個不死不活的活死人。”
凌爍笑意猙獰:“對,他惹着我了,他總是要跟我搶老婆,我凌爍的老婆他說搶就能搶的嗎,只有他死了,就沒有人再敢跟我搶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