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真如她所猜測的一樣。
凌爍本無心要殺弦宇,是凌燁先刺激了她,她突然偷偷離開又一次刺激,雙重刺激之下他才一時失控撞向弦宇的。
林軒望着她,笑得面目猙獰。
楚以菲一臉不解望着他,他爲什麼笑得這般的痛苦。
“你還真的相信總裁所說的,總裁只是恨你,在跟你說氣話,不是總裁要置弦宇於死地,而是弦宇要置總裁於死地。”林軒越說越氣憤,恨不得去把弦宇給殺了。
楚以菲聽後不可置信:“秦雨不是這麼跟我說的,她說是凌爍要撞死弦宇。”
這其中肯定是有一方撒謊,她應該相信哪一方呢!
林軒一語不發,起身走進自己的房間拿來三份新聞報紙。
他把報紙遞給她:“自己認認真真的看,看完了就能知道到底誰在撒謊欺騙你。”
林軒知道她已經被那個叫秦雨給洗腦了,他說什麼都聽不進耳朵裡。
幸好他當初留了這一手,就是爲了有朝一日她回來了,讓她看看她一心護着的那男人有多喪心病狂。
楚以菲拿着三份報紙,認認真真看了一份接着一份,醒目黑色字體標題猶如鋒利長劍凌遲她。
一份報紙寫着,弦宇因恨開車撞向凌爍的跑車。
其中兩份報紙寫着,凌爍疑傷勢極重被迫截肢成爲廢人,從此杳無音信,弦宇因果報應成爲植物人。
看完後,她淚如雨下,無話可說,臉上滿滿的自責。
“心情如何,還很恨總裁,還是改爲很恨弦宇了,五年了,總裁爲了讓自己站起來,每天不怕苦去適應那隻假肢,那切口每天晚上痛得睡不着覺,是在一年前切口才開始不痛,才能靈活運用那隻假肢。”林軒說着說着流下了男兒不輕彈的眼淚。
每當想起總裁沒日沒夜訓練運用那隻假肢,他恨不得自己能替他承受這非人的折磨。
“對不起,對不起。”楚以菲除了說對不起,不知道還能怎麼感激他,如果沒有他,凌爍肯定不可能活到現在。
“這句對不起,去和總裁說吧!”林軒丟下忠告起身走進房間,臉上滿滿對她的恨。
楚以菲保持着坐在沙發上的姿勢一直低泣,直到天空綻放光彩,她才擦乾淨臉上的淚痕開始做早餐。
做好早餐進來房間凌爍正好睡醒,坐在牀邊的他想戴上假肢,她立即跑到他身前蹲下給他穿上。
凌爍一臉奇怪,她最害怕看到他這隻猙獰斷腿,怎麼才過了一個晚上就這般膽大給他戴上。
“早餐做好了,你要現在吃,還是等林軒睡醒再和他一起吃?”她柔聲問。
凌爍沒回答她吃不吃,從牀上站起來一邊向外走,一邊吩咐身後的她:“去藥房給我把桌面上那瓶一樣的藥給買回來,沒錢自己在我錢包裡拿。”
楚以菲馬上去給他買,她沒拿他的錢,只拿了桌面上這個空空的藥瓶子。
凌爍自己進廚房把早餐端出來吃,沒多久只睡了兩個多小時的林軒也睡醒了。
“昨晚我把真相都告訴她了,不是你開車撞弦宇,而是弦宇開車撞你,還把五年前的報紙給她看了。”林軒主動向凌爍招供。
“難怪她剛纔對我那麼的體貼。”凌爍直到林軒沒有主動招供之前還想不明白爲什麼。
“不告訴她真相,她這輩子都會恨你。”林軒只想着讓楚以菲知道真相,她才能死心塌地照顧好總裁。
凌爍驅走所有邪念,把重心轉向淩氏:“我想到一個對付凌燁和朱倩怡的計劃。”
“總裁,你快說。”林軒迫不及待要知道是什麼計劃。
“我名下持有淩氏百分二十股份,理應每年得到上百萬的分紅,但凌燁沒把一分錢轉到我戶口裡,我會派一個人帶上律師到淩氏討回這五年的分紅,然後利用這百分二十股份進入淩氏工作,誓要討到總經理的位置。”
凌爍想了許久,他不能坐以待斃,如果等到淩氏要毀滅他才行動,到時候一切都後悔莫及。“總裁,那你肯定已經有了那個人的人選了?”對凌爍非常瞭解的林軒大概想到那個人是誰。
“你想得沒錯,就是楚以菲,我會在背後控制她,讓她給我把淩氏和凌家從凌燁,朱倩怡手裡給奪回來。”古語有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楚以菲對凌燁和朱倩怡知根知底,只有她才能完成這個任務。
“她這麼弱不禁風,能跟凌燁和朱倩怡對抗嗎?”林軒擔心楚以菲會畏首畏尾的。
“我會在背後操控她,她一定可以成功的,我相信她。”凌爍深信,楚以菲就是這個不二人選。
“總裁,算上我一份,我把現在的兩份工作辭了,我當楚以菲的助理,淩氏除了總裁你沒有別人比我更瞭解了。”林軒信不會讓楚以菲孤軍奮戰,他一定要加入這場戰爭,兩個人的力量頂過一個人。
凌爍一隻手搭到他肩膀上,開心道:“你果然是我肚子裡那條蛔蟲,要奪回淩氏的這場戰爭怎麼能少了你。”
凌爍和林軒商量好這個計劃後,楚以菲把凌爍需要的藥給買回來了。
她把藥放在凌爍身前,一臉疲憊道:“我要出去一會兒,很快就會回來。”
凌爍沒來得開口,林軒搶在他前頭:“你總是要請假到底要去忙什麼事情?”
“早去早回。”凌爍沒有多問,爽快答應。
楚以菲馬上離開後,林軒仍然憤憤不平:“總裁,你真的不跟着她看看她到底去幹些什麼嗎?”
“她有她的事情,她都沒有主動告訴我到底請假去幹什麼,我爲什麼要自討沒趣先問她。”凌爍不是沒興趣知道,而是他要讓她主動告訴他。
楚以菲不是去託兒所看樂樂,而是來弦宇家要找秦雨問個一清二楚。
“以菲,你是來看弦宇嗎?他一直很好,你不用擔心。”楚以菲來了,秦雨很高興。
“我不是來看弦宇的,他不值得我關心他。”楚以菲一腔怨恨。
“以菲,你怎麼了?”秦雨突然發現她的不對勁,幾天不見她變成一個她不認識的人了。
背對她的楚以菲轉過身與她面對面,咬牙切齒瞪着她這張善於心計的臉:“你爲什麼要騙我,明明是弦宇開車要撞死凌爍,你竟然把事實的真相給反了過來。”
秦雨開心的笑容不復存在,既然她已經知道了,她再裝也無濟於是。
“我說得不對嗎?如果凌爍不跟弦宇爭你,他就不會想殺死凌爍把你給獨佔,這都是凌爍先犯下的過錯,我讓你替弦宇報仇有錯了嗎?”秦雨不知悔改,還說得那麼的理所當然。
楚以菲伸起手,纖纖玉指指着她這張醜惡的臉罵道:“沒有錯嗎?你大錯特錯,第一次爲了救公司我被迫嫁給凌宇,第二次爲了給弦宇報復我受盡他的折磨,這些我可以不在乎,我甘願意承受,但凌爍呢,他被弦宇害得失了一隻小腿,這五年時間他沒有面目示人,只能躲在那個小小的屋子過完這一輩子。”
“他沒了一隻小腿算得了什麼,他還害得我失去了和絃宇的兒子,他在我肚子裡一直好好的,直到弦宇出事我要賺錢支付他的醫藥費,我把我們的孩子給活活的累死了,你說,誰能把我和絃宇的兒子還給我們?”情緒徹底崩潰,失控的秦雨把從沒有告訴過楚以菲的秘密都爆發出來。
“秦雨,你的心果真黑,都和絃宇發展到有了孩子的程度,不但沒有告訴我,還把你們倆的事情瞞得滴水不露唆使我去傷害原本被傷得體無完膚的凌爍。”楚以菲在心裡不停罵自己傻得可憐和笨得可憐
“告訴你,有什麼好告訴你的,一直以來我在弦宇的心裡只是你的替身。”秦雨說完,整個人無力的跌坐到沙發上。
好不容易忘了她是她替身的苦與悲,現在這麼一想起,她心像被刀絞一樣劇痛。
“即使在弦宇眼裡你真的只是我的替身,但你還是很享受,很快樂的充當着我,所以,別在我面前表現得你有多痛苦,這麼多年以來,我所受的苦絕對不比你輕。”楚以菲越覺得她可笑。
當着她的替身,如果她不快樂,她不享受,又怎麼可能會願意給弦宇生下那個無法來到這個世界的可憐孩子。
哭得肝腸寸斷的秦雨不反駁,楚以菲就當作她是默認了。
“以後,我和你,和絃宇不再有任何關係,連在街上遇到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也不算,以後我和你們倆形同陌路。”
楚以菲與她,與弦宇許下恩斷義絕之諾後,毫無留戀的甩門離開。
心情極度傷心的楚以菲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她連凌爍命令她早去早回都給忘記了。
走了許久,她走累了,突然好想好想樂樂,好想去見一見樂樂。
前面就有一家專賣進口兒童零食的店鋪,於是,她去給樂樂和託兒所裡的小朋友們買些好吃的。
楚以菲來到託兒所,正好是小朋友們自由活動的時間,她所買的零食都是無糖無鹽的健康零食,乖巧的樂樂開開心心的拿着零食去分給小朋友一起享用。
“所長,真的很對不起,我突然太想樂樂了所以一聲招呼沒有就買了零食來看樂樂,但請你放心,這些零食絕對健康。”楚以菲爲自己的擅作主張向所長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