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汐在楚煜的房間,楚漠與莫凌遠通了個電話,夏雲汐回來,他正好掛了電話。
夏雲汐狐疑的看着他,輕輕的笑,“你跟莫凌遠一向不怎麼對付,現在卻是神神秘秘的湊在一起,這裡在琢磨什麼壞事呢?”
她隱約是覺出有些不尋常的,兩個人在一起不動手也要互懟幾句,今晚倒好,還能一副哥兩好有秘密的模樣,指不定是暗戳戳的在做什麼壞事。
楚漠一臉無辜,“你別冤枉我,要做壞事,那也是莫凌遠,我纔不屑與他同流合污。”
夏雲汐笑意深深的看了看他,知道他在說謊但也不戳破他,由着他們兩個人去折騰。
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楚漠跟着進來,要同她一起洗,夏雲汐強行把他趕了出去,再鎖上了門。
開玩笑,兩個人一起洗,多浪費時間,就他那點兒猥/瑣的心思,她還是知道的。
楚漠站在門外唉聲嘆氣了一番,最終是無奈的坐回去,拿手機玩最新下載的楚煜時不時要玩一玩的遊戲。
玩了兩局遊戲,夏雲汐才從裡面出來,他望着她被熱氣薰紅的嬌嫩的小臉,眼神暗了暗。
夏雲汐盤腿坐在牀上,剛坐下,手機響起,拿過來一看,蕭錦茹來電。
楚漠本來想着過去親一親她,見她接了電話,便無奈的去了浴室。
“有事?”夏雲汐同蕭錦茹說話一向不怎麼客氣的。
這麼晚主動給她打電話,爲的是什麼,夏雲汐還是知道的。
“姐姐,撤掉我的代言,換給秦仙兒,你是故意的對不對?”蕭錦茹語氣不大好,很明顯在生氣。
“我是故意的也不奇怪啊!再說了,綜合考量,選秦姐比選你好!”夏雲汐輕輕的笑,將盤起來的頭髮解開,漫不經心的抓着頭髮。
蕭錦茹的呼吸明顯沉了沉,她冷笑一聲,“一開始就是你處處針對我的,要不是這樣,我會被你逼得反過來對付你?”
夏雲汐不置可否。
蕭錦茹又說:“你從來都只考慮你受到的傷害,但凡你站在我的角度替我想一想,就不會是今天這樣的局面,當然,你也沒有損失什麼,是我丟失了太多太多。”
蕭錦茹說完便掛了電話,夏雲汐捏着手機,半晌,纔將手機放在櫃子上。
她們兩個人,說不上是誰開始針對誰的,她確確實實是一見到蕭錦茹就不喜歡,打從心底感到厭惡,而蕭錦茹對她,大概有過討好的心思,但她的心思也不如她自己所想的那樣的簡單。
………
楚漠進去的時間比夏雲汐短得多,不到十分鐘,一副乾淨清爽的模樣。
靠過來親她的時候,帶着柔柔的清香。
髮絲上還帶着水,蹭到了夏雲汐的臉上,滴到了她正在看的書上,她嫌惡的推開他,“去把頭髮吹乾。”
“哦,”被嫌棄的楚漠乖乖的去吹乾頭髮。
再回來的時候,見她還在看書,將她的左手拉了過來,往她無名指上套了個戒指。
“我就覺得你手上空空的像是少了什麼,你把戒指藏着做什麼,戴着吧!”
素白的手放在他的手心,柔柔軟軟的,精緻的戒指戴在她的手指上,很是漂亮。
夏雲汐怔怔的看着手上的戒指,戒指是她選的,款式很簡單,但是在衆多的鑽戒中,一眼便相中了它,非它不可。
簽了離婚協議之後,她便摘了戒指沒戴,這枚戒指在她手上戴了不到四個月,倒是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她手上。
要離婚的時候,其實挺難過的,但是又不能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生平第一次覺得那樣的無助,可選擇起來,似乎並不難。
“我現在在拍戲,戴着它不適合,”夏雲汐嘟囔。
“拍戲的時候就摘下來,其他的時候都戴着不準摘,”楚漠看着她,語氣霸道。
夏雲汐沒說話,注意到他手上的那枚戒指,同她一樣的款式,戒圈大一點而已。
“我不摘!”楚漠注意到她的視線,低笑着。
“現在已婚的男人都不喜歡戴戒指的,這樣會少了許多被漂亮的女人看上的機會,”夏雲汐調侃,輕蹭着他修長手指上的戒指。
“你覺得我主動發了那條聲明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已婚且有了孩子之後,我還能有機會?”楚漠捏了捏她的臉。
夏雲汐收回手,抱臂看着他,“你看莫凌遠都知道娛樂公司有一點比較好,資源比較多,想選哪款選哪款,你倒是不缺這種機會。”
楚漠傾身向前,直接她壓在了牀上,“我跟他能一樣?他單身未婚,我有你還有兒子。”
手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親密的姿勢。
夏雲汐撇撇嘴,楚漠咬着她的耳垂,灼熱的氣息灑在耳蝸內,嗓音低啞,“我還缺個女兒。”
“……”
………
殷子游眼中盡是紅血絲的看着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顧嵐音,手術結果很順利,休養一陣子就能好起來,真是萬幸。
他沒想到殷子凡會開槍,更沒想到顧嵐音會衝上來替他擋了那一槍。
心底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震撼得不敢相信,又覺得大概是做夢,會有一個女人願意替他去死。
這些年,他是覺得顧嵐音像是喜歡他的,但是又不確定她是否真的喜歡他。
畢竟他對她算不上好,應該說是很不好,冷暴力相待,對女兒不聞不問,對她甚少關心,可她對他的感情,從何而來?她又是出於一種什麼心理,來替他擋了那一槍?
她暈過去之前,輕聲呢喃的說了一句話,“我把欠你的還給你。”
與他來說是很莫名其妙的,她欠他?她沒欠過他什麼,倒是他欠了她許多。
女人的臉因爲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虛弱,長睫在眼底灑下一片陰影,看起來安靜而又柔弱。
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樣子,文靜秀氣,算不上很漂亮,但也稱得上清秀佳人。
她看着他的眼神,隱隱透着光亮,那眸子裡閃爍着令人看不懂的光芒,臉頰微微泛紅,像是害羞。
同他說話的時候,聲音輕輕的,又有着一絲微微的顫抖,不像是害怕,倒像是隱隱的喜悅。
那一點一滴,竟是清晰的浮現在眼前,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想到這件事情。
但他記得她同他說的第一句話——你叫殷子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