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她好幾分鐘,呼吸粗—重又滾燙,一雙深沉的眼睛亮的嚇人。
坐在他懷裡的女人,沁水的眸子溼—漉漉的,臉頰緋紅,亂了呼吸,看得人心裡翻涌着的欲—望越發的強烈。
再次吻上去,力道輕了許多,格外的繾—綣纏—綿,手滑進她的衣服,不輕不重卻又極有技—巧的揉着。
她身體的敏感點,他是再熟悉不過的,他扶着她癱軟的腰肢,咬着她耳,沉入……
好像比以前都更加的激烈,卻又格外的酣暢淋漓,同時又倍感滿足。
他抱着她去浴室清洗,再抱回來,放在牀上,摟着她,時不時的親—吻她的臉。
顧嵐音渾身酥軟,沒想到他突然就……
水潤的脣輕抿着,半邊臉頰貼着他的手臂,慵懶又別有風情的眸子看着男人英俊性感的臉。
“所以你現在是沒事了對不對?”顧嵐音有些不確定的問。
去找她哥幫忙,她只是想要去試試,卻沒有想到她哥當真有辦法說服殷長峰撤訴。
“嗯,沒事了,”殷子游的聲音微啞。
“那我們……我們還要出國嗎?”顧嵐音盯着他問,帶着些期許。
“暫時應該不行,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等處理完再離開,”殷子游柔聲回她。
“哦,”顧嵐音自然是願意相信他的,可又怕這其中出什麼變故。
殷子游輕撫着她的臉,“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顧嵐音點頭,往他懷裡靠了靠,殷子游的手緊了緊,下頷抵在她的頭頂。
……
胡紅菱回到主臥,蕭洵還沒有休息,靠坐在牀頭,在看書。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睡?”胡紅菱問。
“你呢,怎麼這麼晚纔回來?”蕭洵靜靜的看她。
“我出去接錦茹回來,”胡紅菱將手中的外套放在沙發上,面不改色的說了個謊話。
“錦茹回來了?警局那邊的調查都已經結束?”蕭洵的眉頭幾不可查蹙了蹙。
蕭錦茹被放出來的事情,他聽韓元琛說了的,這件事情還真是有意思,他倒是不知道趙筠那個人要報復不找他,卻偏偏找上他女兒,這合理嗎?
殺了他自以爲是仇人的女兒,難道就比直接殺了自己的仇人要痛快?
“嗯,已經結束了,”胡紅菱躲避着蕭洵的眼神,總覺得他看着她的時候,格外的冷。
蕭洵笑了下,笑意裡泛着寒意,“你說殷子游爲什麼要翻供呢?”
胡紅菱搖搖頭,“不知道呢,我跟他也沒什麼接觸的!”
直覺告訴蕭洵,胡紅菱應該是知道的,可她不說,他倒也不逼問。
“你之前跟我說有事情要告訴我,是什麼事?”
胡紅菱手上的動作一僵,隨即笑道:“沒事,都已經解決了的。”
蕭洵沒再多說什麼,他們在一個屋檐下住了十幾年,可要說了解,倒也談不上了解。
他沒想過去了解她什麼,沒什麼興趣,除了那一夜,就連碰她都沒有興趣,即便她現在算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胡紅菱也不想跟蕭洵多說,她這兩天可是一直緊繃着提着一顆心,現在總算是踏實的落回原位,人也輕鬆了不少。
她去浴室洗澡,蕭洵則繼續看書。
臥室裡一片安靜。
……
下午兩點,夏雲汐送夏松柏和夏禛去機場。
到了機場,辦好了登機牌,夏松柏和夏禛沒有急着過安檢。
夏松柏看着夏雲汐欲言又止,夏雲汐自然是看出來了的。
看看夏禛,想到他之前說過的話,她便問,“夏叔叔,你是準備要跟歐阿姨離婚嗎?”
夏松柏愣了下,朝夏禛看了一眼,“你聽他說的?”
夏禛面無表情的喝咖啡。
夏雲汐輕笑,“哥也是猜測,他關心你們。”
夏松柏笑得勉強,“也就是那麼的想想,兩個人在一起幾十年,說沒點兒感情,那也是假的。”
有一種感情叫一見鍾情,還有一種感情叫日久生情。
夏雲汐瞭然,“其實歐阿姨她很愛你,你們執手走過了幾十年,實在是沒有必要因爲過去的事情離婚,我媽,她應該也不願意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夏松柏神色怔鬆,“薇瀾她,一直很明事理,就是太早慧了一些,所以就習慣性的自作主張,什麼事情都自己獨立的承擔。”
夏雲汐不語,她母親,印象中那個溫婉漂亮的女人,她對她的瞭解,其實很少,少到記憶裡殘存的那一部分,真的是太小太小。
夏松柏沉默下來。
夏雲汐陪着他和夏禛坐了十幾分鍾,夏松柏和夏禛才過了安檢,而夏雲汐則開車回酒店。
蕭君奕和葉淺都不在,給他打了電話才知道他們去了墓園。
他這是帶葉淺去見她母親呢!
既然他們不在,她就去找楚漠。
……
楚漠的辦公室,楚漠和莫凌遠相對而坐,莫凌遠一身凌厲的殺氣,那模樣着實有些駭人。
楚漠看着對面那人像只兇狠的快要發狂的野獸似的,彎脣輕笑,“你生氣有什麼用,對着我生氣更沒用,蕭錦茹是個什麼底細,你應該知道的,有人要幫忙,我們也奈何不了她。”
莫凌遠氣恨的道:“我是在爲了我這段時間做了無用功而生氣。”
他還以爲這次一定能夠治得了蕭錦茹,倒是沒有想到能讓她逃脫了!
楚漠淡定自若的抿着咖啡,幽幽道:“也不算是無用功,至少現在所有的事情越來越明朗化,很快就能知道事情全部的真相。”
莫凌遠氣哼哼的癱在沙發上不說話,他手裡還有蕭錦茹的照片,只是不知道放出去會有什麼效果。
哦,好像他主動放出去,蕭錦茹就成了弱者,而有損他的名譽,這樣看來,照片好像沒什麼用。
但始終是個把柄,先留着再說。
他胡亂的想着,有種心累的感覺,誰讓努力了這麼久原本以爲有了結果卻發現只是失望而已,這種滿懷希望再又變成了失望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
夏雲汐進了辦公室,就看到莫凌遠有氣無力的躺在沙發上,唉聲嘆氣的惆悵模樣。
“你這是怎麼了?失戀了嗎?”夏雲汐踢了踢他的長腿,笑着打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