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宴?”霍臣亦嘴裡細細地咀嚼着這個名字,在腦子裡搜索着與這個名字相關的信息。
夏之星等了一會兒,見他依舊一副沉思的狀態。
她開口提醒道:“就是以前我家的司機,經常送我去上學。”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她分明看到男人原本平靜的目光一瞬間變得深沉無比。
就像是冬日裡被凍結的湖泊,突然碎裂,那些細碎的冰凌佈滿他的眼底。
“你在他那裡待了多長時間?”
霍臣亦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夏之星身體猛地一顫,實在是他的聲音太過低沉,讓她有些莫名心驚。
“沒......沒多長時間!”夏之星顫抖着聲音,說話都變得不那麼利索。
霍臣亦似乎是覺察到自己嚇到她了,不由放軟語調又問了一句:“你在安宴哪裡喝過什麼,吃過什麼嗎?”
夏之星搖搖頭:“沒有!我醒來沒多久就從他的宅子出來了!”
霍臣亦的表情似乎鬆懈一些,沒有先前陰沉的那麼厲害。
“發生了什麼事嗎?你看起來好像很緊張!”
對,就是緊張!
霍臣亦的臉色雖然沉得很厲害,眼底也是一片冰寒。
但夏之星就是能夠感覺到他在緊張在擔憂。那些陰沉的情緒不是因爲氣憤而是因爲擔心和緊張才產生的。
霍臣亦到底在擔心什麼?
“緊張你這個惹事精!”
霍臣亦說着,將夏之星再次拉入懷中。
這一次,他抱得很緊很緊,像是害怕自己只要一鬆手,她就會再次離開自己的身邊。
“霍臣亦,我沒事,真的!只是生病了,但是在安宴那裡已經輸過液體了!”
夏之星一句話落下來,感覺到男人身上的氣息再次產生變化。
下一秒,手背執起,霍臣亦注視着她手背上還未消退的針頭印記,陰沉的聲音砸過來:“你是傻的嗎?任由陌生人爲你打針?難道就不知道反抗嗎?”
“我......”夏之星無措的看着變了臉的男人,她想不明白,霍臣亦在緊張什麼?
“安宴又不是什麼陌生人?”她下意識地辯解。
怎料,男人更加氣憤的怒吼道:“不是陌生人就能隨便相信嗎?”
“可是......安宴他爲什麼要害我?我們那時候關係很好啊!”夏之星不是沒有設防的心,而是她在被安宴帶走的時候,已經處在半昏迷的狀態,紮了吊瓶也不是她自願的,她醒來的時候,吊瓶已經打完了,想阻止都來不及。
可是這些話,她沒有對霍臣亦說。
只是聽說她打了吊瓶,男人都這麼緊張,若是知道她是在半昏迷的狀態之下被安宴帶走,恐怕會更加憤怒。
“夏之星你真是蠢的可以!”霍臣亦扔下這句話後,對着前面的司機沉聲吩咐道:“去醫院!”
夏之星無端被罵,感覺很是委屈。
她繃着小臉,扁着嘴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的沉默着。
霍臣亦罵完她以後,心底除了擔心更多的是自責。
他應該好好保護她的,可是卻把她弄丟了。
“對不起!”
良久之後,身邊傳來男人低低的聲音。
夏之星猛地回過神來,怔怔地望向身邊的男人。
霍臣亦說完那句話後,已經別過臉看窗外。